“咔嚓“一声,白柔的肩胛骨被马蹄踏断,左肩的衣衫被扯了下来,露出洁白晶莹的肌肤。
她顾不上遮掩,抱头拼命的一滚,终于从马蹄下逃脱出来。
看着鬓发蓬乱、衣衫不整、一脸惊惶的白柔,白落落一脸坏笑。
哼,光这样又怎么够!
她清了清嗓子,忽然在人群中指着白柔嚷嚷起来:“快看快看,那个新娘,是白家二小姐,白柔!白柔!白柔!”
嗯,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她故意重复了三次白柔的名字,好加深大家的印象。
接着,白落落又跑到另一个角落,捏着嗓子喊道:“怎么新娘子白柔肩上没有守宫砂?没有守宫砂,不就是婚前失贞吗……”
禹国自古以来有一个特殊的规矩。
女子在满一周岁之后,要用鳫鸟的鲜血在左肩点下守宫砂,以作为处女的标志。
这颗守宫砂只有在圆房之后才会消失。
一个未婚女子,要是没有了守宫砂,就证明她是在婚前失贞,将会受到所有人的鄙视。
“白家的二小姐白柔,婚前失贞,左肩没有守宫砂!”
虽然场面混乱至极,但这种极端八卦的消息还是立刻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半个多时辰后,仓惶的惊马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人们发现,刚才明明那么乱,但最后受伤的人却只有两个——新郎许青元和新娘白柔。
这大概是历史上最狼狈的一对新人——许青元被武士从马队中丢出来,摔断了胳膊和小腿;白柔被惊马踩断了肩胛骨,衣冠不整面色惨白。
斑驳的血迹,染花了他们原本精美绝伦的喜服,这一场婚礼,真是惨不忍睹。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按本朝风俗,新娘中途落轿,属大不吉,成亲之日应另行择期。此事我当禀报族长,再作决断。”
声音来自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一身戎装,身材笔挺,相貌英武。显然,他是许家的长辈的代表。
接着,他雷厉风行地一挥手:“先送白小姐回家,回头许家再上门解释!”
虽然围观人众还有些糊涂,但真正参与迎亲的人心里都已经明白了。
花轿里的新娘子是二小姐白柔,跟婚书上写的大小姐白落落,根本不是一个人!
重要的是,她竟然没有守宫砂啊!
这可是一件会轰动禹都的大丑闻啊!
跟许青元一起迎亲的青年们,脸上挂着戏谑的笑,纷纷窃窃私语——这次,只怕有一场好戏看了!
许青元躺在担架上,心中一片凄寒。他本想瞒天过海,将白柔娶回许府,将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算家里知道,也会碍于名声,将错就错。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接亲途中竟然会出这么大的漏子!
他正在懊恼,忽然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钢刀在脐下猛砍,顿时疼得昏了过去。
……
夜色已深,一脸幸灾乐祸的白落落穿行在林间小路上,朝着白府的方向而行。这条小路比大路难走,但是要近的多。
向来喜欢看热闹的她,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赶在白柔回府前,先回到白家,。
想到刚才白柔和许青元的狼狈样儿她就解气,而且,刚才除了引动惊马外,她还用了上一世学到的“绝嗣针”,直接毁掉了许青元的元阳。
那男人真阳尽失,从此以后……
哈哈,他就变成了一个太监啦!
而白柔左肩没有了守宫砂,同样是她做手脚。
虽然那守宫砂再过一个时辰就会恢复,可围观的那些人不明白啊。
所以,“白家的二小姐白柔,婚前私通失去了贞节”这条消息,马上会传遍整个禹都!还不知道那些人茶余饭后会说些什么无聊的话呢!
喵的,敢阴你姑奶奶!
你姑奶奶才是阴人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