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时间,中午过后,行人少了很多,因为这个时候,太阳很大,没多少人会有闲心出门逛街。
稍微凉快点,还有见到兽人游街的可能性,至于现在,呵。
现在,什么该做的事情都没有,不过该说说人有点贱吗,很多时候熟悉了一件事就放不下了,工作的时候想放假,放假的时候想工作:塞西莉娅有种做几道新版测试题压压惊的冲动。
“这个精神污染物是什么鬼?!”“艺术表演而已。”“所以这个艺术表演就是五个男人带着鸡毛头冠,只穿条不过膝盖的短裤扭腰?”她努力扭过头,不去看那几人,“谁疯了?我还是世界?”“奥特兰大陆周边小国的风俗而已。”阿尔伯特没有丝毫畏惧,谈笑风生,他可是经受过王♂的洗礼的男人,“这多半是随行旅游的。”
不管那群人到底是来干嘛的,这一刻,他们的所行所为让他看到了保加利亚妖王的影子。
五个精壮汉子戴着羽毛头冠,浓妆艳抹,露着大腿,载歌载舞,扭腰张腿自摸娇♂喘♀,还有个负责配乐的,音乐还有股子妖王的味儿,现场一度十分凶残————所以说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这里,是靠近马路的小公园广场,这个世界没有广场舞或者与之类似的东西,所以公园没有被大妈占领,几位还算敬业的表演者顶着大太阳歌舞,时不时有人上前,往摆在那里的小铁盆里投钱,这是来卖艺的,和乞丐存在本质区别,坐在圆形广场周围的台阶或者板凳上的人们中不断响起零零散散的掌声。
阿尔伯特翘着二郎腿坐在树底下观赏着,有条件的话他甚至愿意磕瓜子喝茶看戏。
塞西莉娅反应很激烈,扭过头不敢看,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种东西。
倒是本地人表现的非常淡定见怪不怪,他还听见了讨论这群人的舞蹈技术到底怎么样的声音,那让他有点期待港口那边到底啥样了。
“能,能别看了吗?”“我说。”他按着她的头,转向表演者的方向,“你要学会睁眼看世界啊。”“呀啊啊啊啊啊!!!!”“别嚎了。”“啊,哦。”“很辣眼睛是吧?”“当然了!”“没见过男人这么跳舞是吧?”“嗯!”“还想看吗?”“好像。好像。。。”
“这就对了!”他松开手猛地一拍大腿,把有点愣神的她吓了一跳,然后摆出过来人的架势拍拍她的肩膀,“节操和下限什么的多突破几次就没了,底线没事就好。”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奇风异俗也多,这种舞蹈音乐对人家来说也没啥,它又不可能改变你的取向,再说这Gey里Gey气的调子听惯了还挺带感的。
然后表演就这么在他的轻松偷税中,她的从紧张到舒缓最后津津有味的观看中继续着。
不得不说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自有其规律的,就比如强者和弱者,不管强者有没有自觉,只要弱者知道了强者的强大,那么强者的一切都会很自然的受到弱者的认可和模仿,强者的生活方式会被许多弱者视为风尚,国际社会上普遍都是这种情况,在这儿我们可以拿阿瓦兰迦周边的几个岛国举例。
在遇到阿瓦兰迦以前,他们维持着或原始或低等级的封建阶段,但是在遇到这个国家的航海员之后,在确认了这个国家的强大和相对于他们而言宛若天神之后,他们迅速的陷入了某种狂热的状态:
这些人学习他们的生活方式,言行举止,然后是,学习他们的文化,学习他们的语言,总之,只要是和阿瓦兰迦有关的东西,他们都学。
最终,从文化层面上,那些小国和原始部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个程度或深或浅的模仿者。
其中程度最深的,占据着异常巨大的圆形岛屿的国家。
现在那边使用的是他们的语言,阿瓦兰迦人走到那边基本就跟回家没两样,只是很多依然留存着的风俗很有意思,他们曾跪在地上求国家领导人要给他们做小弟,最后跟朝圣似的一路浩浩荡荡从领导人手里接过国旗带回本国,把国旗挂上了本国国旗旗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旗杆————那阿瓦兰迦国旗挂的比他们的国旗还高。
国家最后也没怎么亏待自家小弟,派人过去搞教育,搞建设,跟游戏高手带只会喊666的咸鱼萌新似的把人家一路从部落向封建过渡带进现代化,还顺手造了三个港口,有什么好处这边肉吃完了那边也能喝到汤,偶尔还有骨头。
搞笑的是现在这个国家好多人喊着认祖归宗,编出莫须有的证据,愣说他们的祖先几千几万年前就在大陆了,说自己是分支,现在要入他们的国籍。
总之,他们是如此狂热的追捧,以至于后世国家题材的拟人漫把阿瓦兰迦形象固定为帅哥,他们则是疯狂倒贴的痴女,很自然的,也有极少量受特殊人群喜爱的基腐题材作。
其他两个帝国的情况也差不多,周围一圈小弟,没记错的话那个奥特兰的小弟国曾经也是个占了大岛的原始部落,在接受了先进文化之后,歌舞作为传统保留了下来,并得到了很大的发展,那就是结果。
曲罢,换歌,新音乐响起,然后。。。更Gey里Gey气了。
“嘿!你个老不羞,怎么跑这儿来了?!”说话的是个老阿婆,满头白发,身子骨倒挺壮实,正拉着个老头想往外走,“这有什么好看的?”“这叫艺术,艺术,这不,我在鉴赏呢。”
他赔笑着辩解道。
“你还不如去看小姑娘跳舞呢,比这男人扭腰好看,多大年纪了还看这个。”“那你会让我去看吗?”“当然不行。”“那不就结了。”老头又扭过头去,找个位子坐下,不再理她,“小姑娘不行,小伙子总可以吧。”
“你皮痒了?”“反正你也打不过我。”“也没见哪回你真打了。”
然后老大爷举手投降,一路跟过去,在大家的注视下往家走,有点丢人,但他好像已经习惯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又各做各的事,喝茶的,看戏的,看电影的,打牌下棋的。
“啊~我堕落了。”塞西莉娅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几分钟前还说打死都不看这个,有些惆怅的感叹道。
“没啊,这不是艺术么。”“这也能叫艺术?那是不是连街头裸-奔都能叫艺术?”“。。。这真的能叫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