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魔宠都还是幼崽,它们还很脆弱。。。
好吧,至少比我当年买个蛋回来强多了。
那是一次赌博,非常纯粹的赌博,孵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在一堆魔宠蛋中,有一些是孵不出来的,你花一千五到三千在各种蛋中间赌运气,买回一个蛋,然后花一个月的时间孵,慢慢从幼崽养大,蛋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死亡,幼崽也脆弱到极致,很可能夭折。
我当时花了三千,买了鸟类魔宠中最好的几种之一,当时差点就“倾家荡产”了,然后我成功了。
我知道这么干太莽撞,但这样赌出来的魔宠比它的同类们更强,这些蛋都是经过重重筛选的,比其他蛋强,但也有很大可能赌不出来,所以为了赚更多钱,商店推出了这种模式,虽然有很多人选择了普普通通的稳妥方式,但还有更多人愿意去赌一把。
然后人们把按照各自的运气等级开玩笑一样的划分为了:阿瓦兰迦人,斯莫兰人,东方人,科莫群岛人,南极洲人,北冰洋人,我是阿瓦兰迦人。
哈吉是一只非常优秀的鹰,按普通法子买,我需要花七千到九千左右,它比同类更聪明,更强壮,激活的能量循环系统也比同类强很多,我赌赢了,我已经和它签下了魔宠契约。
所谓的魔宠契约就是从它的灵魂中抽取出微不足道的一丝,整个过程中它也不会太痛苦,一瞬间刺痛,然后就结束了,抽取出的灵魂和它原有的灵魂存在共鸣,巫师能够根据这种共鸣了解到它的情绪波动,下达指令,同时,要是这一丝灵魂被巫师泯灭了,它会死。
对于巫师来说,一点点灵魂损伤无关紧要,但对这些小家伙来说,那是致命的。
当然我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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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了?”“当然,钱都给了。”
阿尔伯特看着塞西莉亚怀中的冰原狐,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瞬间舒展。
“走吧,正好还有很长时间,我们可以逛街。”
几人接受了帕克森的提议,今天天气不错,已经很久没出来逛街了,大家就当是放松一下,堂吉诃德也表示自己要买点东西,然后一起出了商店门。
“虽然很想赌一把。”堂吉诃德笑了起来,“但还是稳妥一点好,还是算了吧。”
“手黑居然可以说的那么清新脱俗。”“谁像你啊!死欧洲人,你信不信我用咸鱼突刺砍死你啊!”“切,祝你早日从乞力马扎山之巅搬下来。”“靠!我一定会偷渡成功!”
两个穿越者又开始用上辈子的网络语言相互吐槽,另外两人尴尬的听着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嘴。
“他们在说什么?”“听不懂,什么是欧洲人?乞力马扎山又是什么?”
令人愉快的一天,完成了出门的目的,还有时间逛两圈。
因为很好的排污系统,街上没有污水,下水道系统让街上没有任何异味,垃圾桶和清洁意识使得街面没有垃圾,据课本了解到的,为了防止污染海域,废水处理厂还会由政府出资,从接收的粪便中提取肥料,一遍又一遍的提出废水中的垃圾,然后让巫师用魔法将其“送回大自然”。
不管怎么看,这里都是不错的地方。
他们一路转悠,然后就到了一个小吃摊,这种小吃诨名叫做“三角面”,看起来也真的是三角形,里面包了肉馅,像饺子一样,只不过饺子不是三角形的。
这个位置靠墙,等着实在有些无聊,阿尔伯特决定和别人聊天。
准确的说,聊天对象不是人。
他开启了【亡语者】魔法。
“嘿,你好。”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大衣,胡子拉碴的大叔,他靠在墙上站着,不断地张望着,“你也是,孩子。”
“你好像在等人,能不能告诉我,你在等的是谁?”大叔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忘了,只记得一个名字。”“名字?”“希卡萝·亚纳。”
“这么说。。。”他点了点头,“您在等一个女人?”
“是的,似乎是我的妻子,但是。。”他一下子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不知道妻子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您忘了妻子是什么意思?”“是的,我忘了,你能告诉我吗?”
“好吧。”阿尔伯特开始组织语言,“额。。。那是一种【誓约】。”“誓约?”“嗯,誓约,这个誓约意味着你的生命不再只属于你自己,你将和一个你爱的异性共度一生,这个誓约意味着一个人将用一生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诺言,誓约的名字,叫做【婚姻】。”
“啊,我想起一点了,谢谢你。”大叔点了点头,“我和一个我爱的女人进行了【誓约】,完成了【婚姻】。”
“那么,你等了多久?”“我忘了。”他看了看四周的景物,“也许四百年,也许五百年,记不清了。”
“还记得最开始这里是什么样子吗?”“大片的荒地,草原,沿岸是靠海为生的渔夫,至于我。。”他敲了敲脑袋,“总算又想起来一点,我们住的稍微离海远一些,一直在种田。”
“所以你等了至少五百年。”“可能吧,也许更久,我不知道。”
“那么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记得一点点了。”大叔又疑惑了起来,“大部分忘了。”
“我的妻子病死了,她得了很重的病,虽然我忘了什么是【病死】,然后我也死了,虽然我忘了什么是【死】,然后人们烧了我的尸体,把骨灰撒在这里,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然后你等到现在?”“对,她可能已经消失了,虽然我忘了什么是【消失】,但我还想等等看。”
“更大的可能等不到。”“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再等等看,也许要再等五六百年,或者更久,不等到她我是不会【走】的。”
“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差不多吧,最开始很难受,风刮过来像是刀子在剔我的骨头,太阳照在身上像是火在身上烤,现在已经习惯了。”
一边聊天,一边吃饭,一碗“三角面”很快就吃完了,他放下了碗筷。
“我该走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名字】?那是什么?”
“别人用来把你区分出来的叫法。”
“我不知道。”“那我干脆叫你【幽灵先生】怎么样?”
“【幽灵先生】,好像还不错,再见,祝你好运,他们好像是这么说的。”“也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