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阁后面有十几个舒适的单间,供云阁中人喝醉或困乏时休息之用,以便做竞夜之欢,平时总有几个宫女随时听候召唤。
程越出来时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宫女,明显是让南必找借口暂时打发走了。左右一扫视,便看到南必从一间屋子里探出头来,向他飞快地招了招手。程越嘻嘻一笑,快步走了进去。
刚一进屋,南必就关上门,扑进程越怀里,在他的肩头用力一咬,娇嗔道:“从日本和高丽带回来一百多个美女,你还不够么?再说,阿合马视他的五姬为禁脔,与他不够亲近的,看都不许看,你若是赢了他,把五姬金屋藏娇,他不恨你才怪!何苦为五个女人树敌呢?你房里又不缺美女。”
程越一怔,忍不住在南必的翘臀上重重一拍,笑道:“臭丫头,你替我想得还真周到,不是因为你吃醋么?”
南必气哼哼地也捏了一下程越的屁股,道:“是又怎么样?你又不心疼我。”
程越在南必的樱唇上重重一吻,笑道:“笨女人,你看不出阿合马是故意把五姬送给我的么?”
南必大吃一惊,愕然道:“这是为何?阿合马有什么大事求你?”
程越微微一笑,道:“你想想看。”
南必的脸色立时严肃下来,略一思忖,试探地道“太子?”
程越点点头,道:“当然。”
南必恍然大悟,道:“难怪阿合马肯下这么大的本钱。”
程越笑道:“他要给,我能不要么?把五姬推得远远的,才是真正为自己树敌。”
南必释怀地一笑,手指在程越的前胸画了几个圈,娇媚地道:“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蠢才色狼。”
程越大笑,道:“刚才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南必脸一红,又要开咬,程越赶紧推开,道:“云阁人多,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我要快出去。等我们离开大都,时间有的是。”
南必的媚眼水汪汪地看着程越,悄声道:“知道了,你上次提到的事,大汗一直没有对我们提,如果说了的话,我马上告诉你。”
程越点点头,又狠狠地亲了南必几下,闪身出门。南必趴到门口看了一会儿,顺了顺头发,也从容地回到云阁。
程越只离开了一小会儿的工夫,忽必烈便不自觉地一阵阵心猿意马。娇艳欲滴的顾夫人就坐在他侧后方,身上散发的幽香简直让人发疯!而比顾夫人还美的柔娘也触手可及,他身为大汗,却偏偏碰都不能碰一下。程越啊程越,你最好一病不起,说不定这一对国色天香的母女,就可以收进朕的后宫了!
程越很快坐回来,顾夫人嫣然一笑,忍不住甜蜜地与程越贴了一下脸,程越也借机飞快地亲了顾夫人一下。下面舞台的表演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有完泽和柔娘看到了两人的亲密,马上也别过脸去。
舞台上热闹了许久,前面的艺伎全都表演结束,终于要开始重头戏——镇南王的八姬与阿合马五姬的比试。
不管是五姬还是八姬,群臣几乎都没有看过。特别是八姬,名动天下,却只在南宋登台,走到哪儿都会造成一片轰动,忽必烈与大臣们早就想一睹芳容。
程越缓缓站了起来,来到栏杆前,朗声道:“阿合马平章的五姬欲与本王的八姬比试歌舞,方才本王与平章商定,本王以所佩之刀为彩头,阿合马平章则以五姬为赌注,一决高下!判断胜负的标准,就由各位举手而定,如何?”
众人大喜,轰然叫好:“好——!”镇南王的佩刀对上五姬的归属,好一场豪赌!
程越微微一笑,道:“有请五姬!”
五姬在来之前已经得到暗示,她们输了的话,可能要转换门庭,五姬心中各有悲喜,但面上全是依依不舍,包括玉姬在内。
引住跑到阿合马面前哭了一回,阿合马对她温言安慰,引住依旧闷闷不乐。她在阿合马身边甚是受宠,镇南王虽说远比阿合马好,但镇南王的身边的美女也比阿合马后宅的强,最麻烦的是,还有三位蒙古公主坐镇,她一个外来的姬妾,与镇南王宠妾亚古丽的关系也一般,会不会就此被冷落?不过阿合马倒是指点了她一个关键,就是要与对玉姬多加笼络,因为以玉姬的才华,迟早必受镇南王的重用。
五姬之中虽也有明争暗斗,但关系还算和睦。玉姬才色兼备,为人略显孤傲,在五姬之中最难接近,好在引住是五姬之首,与她多有交集,情分总还是有一点的。
引住今天来到宫中,更是对玉姬百般讨好,心里也存了一个念想,就是要想办法勾引到镇南王。即使镇南王身边有柔娘这等天姿国色在侧,她也必须要试一试。
程越在云阁上一喊,五姬连忙粉墨登台!
阿合马是回回人,最喜欢的当然就是回回的衣服,因此五姬此次登台,穿的是回回人正式的白色华服,纤腰一握,衣带飘飘,足蹬一双小牛皮的精致皮靴,无论衣服还是靴子,都饰以精美的花纹,还嵌着金丝,说不出的窈窕风流,华丽大方,配上五姬的花容月貌,连程越看了都在心中连连赞叹!
众人也是一片叫好之声,看来阿合马平章一直将五姬深藏闺中,大有道理啊!
引住上台后,急忙抬头向上望,马上就找到了云阁中的程越,妩媚地一笑,笑如百花争艳,媚态动人,程越心中不禁为之一动。
引住可不是雏儿,一看便知程越对自己动了心,心中大喜,秋波更是送个不停,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
不只引住,其他的四姬也在向程越频频示好,完全不加掩饰。随后,在引住的带领下,五姬一同对程越行汉礼,却没有对阿合马行回回礼。
围观众人里再笨的人此时也全都看明白了,比试还未开始,五姬便已认输!
阿合马是有意将五姬拱手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