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要兀真怔了一怔,惊喜地道:“难道~?啧啧,程越真是胆大妄为!那好,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别让他太放肆就好。”
两位公主红着脸点了点头,伯要兀真不禁大为好奇,凑近问道:“程越到底打算怎么做?”
两位公主只是不说,伯要兀真探了半天口气也一无所得,只好笑着放过她们。
程越来到金帐,大部分的蒙古贵族已经等在帐中,忽必烈当然也在。
程越走到忽必烈面前,行礼道:“臣不胜酒力,来迟一步,大汗恕罪。”
忽必烈哪会怪他,笑眯眯地道:“不要紧,反正也不急。你去打个招呼吧,他们就要出发了,下次见面还不晓得要什么时候。”
程越忙上前与众蒙古贵族道别,忙哥帖木儿、禾忽、都哇、阿鲁浑相继与程越寒暄拜别。
程越最后走到海都面前,海都依依不舍地把忽土伦交到程越手中,叹了口气,又哈哈一笑,互道珍重后转身离开,连头都不回。
满帐的蒙古贵族很快就走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跟随忽必烈的蒙古各部诸王。
忽必烈召呼程越坐到近前,道:“程越,你看这几年三大汗国不会再有麻烦了吧?”
程越道:“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不会有。臣向他们说得很清楚,如果他们再敢背叛大汗,他们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机会。况且他们的兵力大损,大汗的兵力不减反增,他们还能怎么样呢?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大汗发动西征,他们可以向西开拓疆土,弥补自己的损失。”
忽必烈道:“西征的事……”
程越接口道:“大汗放心,臣知道怎么办。”
忽必烈微微一笑,举起马奶酒与程越对饮一碗,道:“朕放心得很。”
各汗国的贵族都离开之后,忽必烈下令拔营。来时的二十多万人马变成了三十多万,兵强马壮,旌旗招展,气势更盛。
程越的军队人数也大大增加。除来时的六千多人外,奴隶组成的新军有五千人,加上他们的家眷就将近一万。忽土伦率领一千精骑,两位公主也有一千多亲军,再加上海都送的一万匹马,声势浩大,俨然自成一军。
两位公主又钻进了程越为她们准备的马车,不同的是,这次车里多了一个忽土伦。
忽土伦羡慕地在车中到处摸索,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为马车的豪华舒适而震惊。
完泽笑道:“喜欢么?喜欢的话我回头跟程越要一辆,为你特地订做一辆加大的,这样你也可以在车里舒舒服服地睡觉。”
囊加真笑道:“姐姐,不用你说,程越肯定会做,海都可是生生送了一万匹马呢。”
完泽取笑道:“那可是她为自己攒的嫁妆,海都还留下了好几千匹呢。”
忽土伦脸红过耳,小声道:“这些事就不提了吧,我听说汉人不喜欢女人打打杀杀的。”
囊加真眼睛一转,笑嘻嘻地道:“谁说的?程越不是一般的汉人,他就喜欢女人有本事,你本事越大他越喜欢。”
忽土伦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没有再搭腔。
大军前行半日,入夜扎营。
程越的帐中又是一片欢声笑语。塔剌海没吃够那天的烤肉,逼程越再烤,程越只好从命,一群女人吃得眉开眼笑,只有忽土伦始终在程越身边帮忙。
次日再次启程,中午时分已远远望见阿力麻里城。
蒙古各大部族的部众在阿力麻里城外扎营,看到忽必烈的大军回返,欢呼声接连不断。这次弘吉剌部和汪古部都损失惨重,忽必烈势必要对他们好好补偿。
再前行一个多时辰,大军入城,程越自去休息。
两位公主不能再跟随程越,倒是忽土伦默默地跟着进了程越的大帅府,让众人为之侧目。
程越进了后宅,往床上一躺,丁香连忙放下行李,上前为程越按摩头和肩。阿娇、婉儿一左一右,坐到旁边为程越捶腿。
众妾在张淑芳的指挥下收拾住处,只有忽土伦不知所措。她第一次进程越的内宅,张淑芳又不派给她工作,忽土伦呆立半晌,开始帮着收拾行李和铺床。
忽土伦的地位很尴尬,她不是侍妾,又不算人质,当初她说要做程越的奴婢也不会有人当真。那她到底算什么人呢?程越不说话,谁都不知道,自然就不会有人差遣她。
程越闭着眼睛道:“忽土伦,你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么?”
忽土伦道:“是,都安排好了,我让手下千户安排的。”
程越“嗯”了一声,道:“我想这么安排,等回到临安后,你那些人和奴隶新军合成一军,由你率领。训练按照我的法子重来,装备与我的一样,成为我的近卫军,你看怎么样?”
忽土伦吃了一惊,道:“那当然好,可这样你还让他们回去么?”
程越懒懒地一笑,道:“你不走他们怎么走?个别有回去的就要退回全部装备,连衣服都不能留一件。”
忽土伦轻咬嘴唇道:“你让我跟着你到什么时候?真的要一辈子么?”
程越嘿嘿一笑,伸出一只手,忽土伦上前握住。
程越睁开眼睛,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说话算话,就一辈子!”
忽土伦的心在狂跳,好不容易勉强控制住这股悸动,道:“那我算什么人呢?”
程越浮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道:“你迟早会知道的,现在不是时候。”
忽土伦乖乖地“哦”了一声,心里欢喜无限。知道这是程越为让她放心告诉她的,程越对她早有安排。
晚上,忽土伦被安排到一处单独的住处,在内宅的角落,这样就听不到程越与众妾欢爱的声音。
忽必烈休整了好几天,非常忙。一来要清点死伤,重新布署守军。二来要重重封赏蒙古各部。此战以和解告终,战利品很少,忽必烈颇费了番思量。好在阿力麻里屯兵已久,各种物资堆积如山,虽说有些肉疼,总算能应付过去。
蒙古各部没有过多计较,三四年后还有程越的西征呢,那才是真正要发财的时候!
程越和撒不忽担心回大都后机会不多,在那间房子里又幽会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撒不忽直接把奴罕也带来,两妃一起服侍程越,奴罕才得知这个惊人的秘密!
奴罕吃惊,马可波罗更吃惊。他本以为只有一个妃子与程越私通,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个!我的上帝啊!
眼看就要离开阿力麻里,下一次能这样待在一起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两妃与程越尽享鱼水之欢,险些因身体虚脱无法回去。
这几天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程越解救上万奴隶并且用他们组建新军的事情轰然传开,奴隶的新军就在城外驻扎,离蒙古各部扎营的地方不远,于是很快就有脑筋动得快的奴隶趁夜逃往奴隶军驻地恳求收留。
大家都是奴隶出身,怎么可能把人往外推?反正军中人数众多,藏几个人一点都不难,这些逃奴就安置了下来。
蒙古各部发现有逃奴,又惊又怒,遍寻各处都找不到,最大的可能当然就是逃进了奴隶新军,但奴隶新军可是程越的!蒙古各部谁敢闯军营向程越要人!一刀杀了你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更不要说进去搜查了!最后只能眼看着新军营的大门望门兴叹,回去亡羊补牢,加强戒备。
岂料蒙古各部的奴隶们见没人奈何得了程越,大受鼓舞,不断有奴隶成群结队地逃走,连掩饰都不掩饰,直接就往奴隶军的大营里钻。
奉程越之令暂时掌管奴隶军的李庭和刘国杰干脆日夜敞开大门,只要进得了门的,一律庇护!
蒙古各部闻之哗然,群情激愤,但商量了半天,甚至告到了斡罗真和爱不花那里,还是没有人敢于出头到程越那里兴师问罪。
程越早知此事,但他故意装聋作哑,还不许手下人谈论。
爱不花考虑再三,终于在忽必烈面前提起此事。忽必烈深感棘手。程越既然装糊涂,说明他暗地里支持,就算自己将程越找来,他也必有一番说词让自己难以应付。
程越的伶牙利齿可是出了名的,反正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蒙古各部又没集体告到自己面前,索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让爱不花去找程越商量。
爱不花连连苦笑,忽必烈都不管,他哪来的办法可想?好歹自己告诉了大汗,回去能有所交待就行。
蒙古各部从爱不花口中隐约得知大汗不方便出面,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想办法,入夜后便将奴隶绑起来,使他们无法脱逃。
谁知此举激起了奴隶们更大的愤怒和更坚定的决心。就在程越与两位皇妃在密宅中共效于飞的当天,奴隶们利用白天的机会互相串联,分配任务,于晚间用各种方法挣脱绳索,再互相救援。
一切都很顺利,获救的奴隶越来越多,直到被半夜解手的蒙古人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