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起云涌,国公府却是一派喜庆。今日一早,冯氏就让人将国公府上上下下,全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原因无他,今日洛祁云要亲自过府,下聘。
按理说是该先下聘,再定下婚期的。奈何,洛祁云那性子,说风就是雨,当时说要成亲,什么都没有准备,就立即定下了婚期。
所以现在大婚的流程,都有些颠倒了。不过国公府和祁王府,向来都比较开明,不会计较太多。
国公府,正厅
刘国公与冯氏坐于主位,刘钰淼和刘钰琛坐于左侧。夏晴天和璃玥坐于右侧。
除了璃玥面色淡淡,其余几人都是面带笑容,明显感觉到喜悦。
不多时,洛祁云就来了。
今日的洛祁云,穿了一袭紫色的锦衣,头戴紫金冠,面带笑容,少了往日的冷硬。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洛祁云一进正厅,竟是难得的,向着刘国公夫妇弯腰颔首,态度温和:“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璃玥猛咳了一声,这样的洛祁云,还真是,不习惯。
刘国公脸上也有些不自在,忙道:“王爷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洛祁云轻笑:“岳父大人不必拘谨!你们将玥儿养大,给了本王一个优秀的妻子,这礼是你们该受的!”
洛祁云说完,转头看向门外,沉声道:“奎一!”
洛祁云话音落下,奎一领着一众祁王府的家仆,将聘礼全都抬进了正厅,整整一百六十抬。
按照皇家的礼制,王爷大婚的聘礼,正常是一百二十抬,整整多了四十抬,也足见洛祁云对这次大婚的重视。
洛祁云从奎一手中拿过聘礼的单子,走上前,亲自递给了冯氏:“岳母大人,请过目!”
冯氏笑笑,颤抖着双手接过礼单,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激动:“王爷给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冯氏将礼单随意翻了翻,心下有些震惊。聘礼比之三年前,不仅多了四十抬,贵重程度也是翻了一番。祁王,是真的很在乎玥玥。
抬眼看向洛祁云,冯氏浅笑道:“王爷有心了!”
“玥玥是臣妇最疼爱的女儿,将她嫁给王爷,臣妇心里是放心的!只不过,皇家向来复杂,臣妇不求别的,只希望王爷能够护她一生顺遂!”
“岳母大人放心,本王会照顾好玥儿的!”
刘钰淼看着那一百六十抬聘礼,欣慰有之,气愤有之。该死的洛祁云,有这么多私藏,却还成天追着他要三万两银子,真是小气吧啦的!
实在是忍不住道:“我说洛祁云,我家玥玥可是无价之宝,你这聘礼是不是少了些?”
“臭小子,瞎说什么呢!”冯氏怒瞪向刘钰淼。
洛祁云似有所悟的点头,很是认可刘钰淼的话:“大舅子说得在理!本王也觉得这聘礼少了些!”
“这少了的部分,就由大舅子补齐吧!本王似乎记得,大舅子你好似还欠本王……”
“洛祁云!你可别瞎说!”刘钰淼忽然站了起来,面上显得有些慌乱。
洛祁云诧异,刘钰淼这是怎么了?
虽然不明所以,却是顺口转了话题:“刘钰淼,你什么时候将本王的凤弦珠还来?那可是给玥儿的聘礼!”
“钰淼,你拿凤弦珠做什么?”冯氏不解。同时心里有些不可思议,这凤弦珠可是历代皇后的象征,不想皇上竟是给了祁王。
刘钰淼一听洛祁云提起凤弦珠,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道:“娘,我只是觉得那珠子好看,就借来玩两天,不想倒是忘了还给洛祁云了!”
冯氏瞪了刘钰淼一眼,有些气恼:“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借来玩?还不赶紧还给祁王!”
“这……”刘钰淼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他连凤弦珠的影子都没见过,怎么还给洛祁云?
“岳母大人!那珠子终归是要给玥儿的!反正就在这府里,待会儿再拿也是可以的!”洛祁云沉声道。
“这,王爷,这可使不得!玥儿怎么能要凤弦珠呢!”冯氏显得有些无措。
洛祁云轻笑:“岳母大人!玥儿是本王的王妃!那颗珠子本就是给她的!”
冯氏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刘国公沉声打断:“夫人!这是王爷的一片心意!你就别推脱了!”
“娘,不就是颗破珠子吗?洛祁云给,咱们就收呗!”璃玥脸上有些不耐。
众人看向璃玥,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破珠子?呵呵!玥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洛祁云也有些失笑,这丫头向来关注的东西少,想来根本就不知道,凤弦珠代表的意义。
转头看向刘国公,沉声道:“岳父大人,本王有些事要和玥儿单独谈谈,就和玥儿先回璃玥阁了!”
“嗯!你们去吧!”刘国公随口应下。
洛祁云带着璃玥离开之后,冯氏让人将那些聘礼全都入库了。
刘钰淼,刘钰琛,夏晴天三人也去了文钰院,该是有事商量。
璃玥阁,洛祁云将璃玥搂抱在怀里,面上很是温和:“臭丫头,咱们只有十四天就要成婚了,你紧张吗?”
“还好!”璃玥声音淡淡,她是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郁闷。与洛祁云的大婚之期,只剩下不到半个月了,莫名的心烦!
璃玥的态度让洛祁云有些不快:“臭丫头,你高兴一点,都不像是要大婚的样子!”
璃玥心里无奈,她高兴不起来呀!
不想让洛祁云发现自己的心事,璃玥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显得欢快一些:“洛祁云,喜服做好了吗?”
见璃玥关心喜服,洛祁云心里舒服了一些,声音轻快:“快了,明天就能完工,后天本王让人给你送过来!”
“嗯!那就好!”
“对了!洛祁云!大婚的时候,新娘是不是要为新郎,准备好些衣服,还必须亲手做?”
“那当然!”洛祁云斜睨着璃玥,语气不善,“别告诉本王你还没有开始做?”
璃玥笑得尴尬:“那个,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