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严肃的目送着神色恹恹显然是深受打击的顾泠阮说了再见后迅速下楼,竟是微微笑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又几步走回画室,细细端详桌上的梅花图来。
“阿嚏——”老爷子揉了揉鼻子,风度丝毫不乱的继续看着画,边看,边露出意味深长又心满意足的笑容。
听见声儿的瞿老太太从厨房探出头来,连忙进入画室,先是急急忙忙关上了洞开的窗户,然后站定在桌子旁边,看着顾泠阮的梅花图,点点头,嘴上竟是赞叹,“这小姑娘可以啊,色觉敏锐,形感到位…”戳了戳身边同样点头的瞿老,神情里有一丝迟疑,“你是又和人家说画里没魂啦?”
瞿老又是慢悠悠的点头,表面上的仙风道骨却被随即出现的猥琐掩盖,“哼,不吓吓这些小崽子,都不服管教。你看看我那大徒弟二徒弟…啧。”
老太太似乎也想起来瞿老话里的大小两个徒弟,噗嗤一下也笑了,好似又恢复了少女的娇态,轻轻捶了一下身边的瞿老,“老头子,别太狠啦。这个好苗子我看着比你二徒弟阿渊还好着呢。”
“还好小丫头有点儿天分,要不我就亏大发了啊…”瞿老好似想到了什么,苦笑着牵起身旁的女人,一起走出了画室。
而楼底下,此时的顾泠阮拿着黄栌给的礼盒,同样的苦笑起来。
五分钟前,深受打击的顾泠阮垂头丧气的走下楼,看见了黄栌也无法开心起来,只是微微颔首,“黄栌,抱歉啊,不好意思我画画慢,麻烦你久等了。”
这厢的黄栌完全没有被顾泠阮的低气压影响到,不,准确来说,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小顾同学的不良情绪,一脸阳光的笑了起来,用手挠了挠头,“你也太客气了吧…顾泠阮,我们第一天认识啊?没事儿没事儿。”说完他用手摸了一下鼓鼓囊囊的羽绒服口袋,脸竟然有些泛红。
而顾泠阮低头开车锁,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口中更是随意的问着,“那你今儿干嘛来了啊?这才放假第一天…你不会是想我了吧?”语气里充满了浓重的的调侃意味,显然是在开玩笑呢。
但是,我们处变不惊、在篮球场上敢于直接截球入队的小伙子黄栌急了,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呢…我…我怎么可能…”黄栌也注意到自己此时的不淡定,用力抿了抿嘴,重新组织着语言,“那个,顾泠阮同学,我来这里是为了报答你昨天考场上的帮忙,来送你一份礼物。”
说着,从那个他摩挲过千万次的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红色缎面礼盒来。
顾泠阮一手扶着车子,一手撩开被风吹的凌乱的发,看着格外认真的黄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良久注视之后,顾泠阮郑而重之的摇头,“不行,我不能…”
话还没说完,礼盒就被塞进了手中。
…
是了,这么简单粗暴无懈可击,果然是黄栌的一贯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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