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过后，很快便是元旦了。
将近年关，不管是顾泠阮要期末备考还是周慕寒要年终结算，甚至连王妈，也赶在这几日置办起年货来。
好像每个人都忙碌起来了呢。
元旦这天一大早，天还泛着将明未明的灰蓝色，一轮弓形月还有残存的白影子。
顾泠阮这时已经洗漱完毕，穿了一副乖巧的呢子裙装就和也早早等待的周慕寒上了车。
没有麻烦李叔，周慕寒自己开着车，甚至今天的音乐也是小酒馆风格的意大利小调。
男人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顾泠阮坐在车里，又一次回想起昨天晚上喝着她端的蜂蜜水的男人一脸淡然的要求她元旦早起，甚至连衣服都吩咐了“穿的顺眼点，看着乖一点，不要像上次晚会一样穿的黄澄澄的像个黄果树。”
上次的裙子哪里像黄果树了啊…明明他看到的时候也挺惊艳的啊…
顾泠阮挠挠头，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格子裙和短大衣有没有符合男人的“顺眼乖巧”的标准。
直接问也太尴尬了吧，显得好像她很在意一样…
“很顺眼。”周慕寒看着前面的车道，目不转睛很是专注的样子。
…这他也能知道啊…
算了，她还是想一想上次周慕寒布置的物理题目吧。
跟着停好车的周慕寒一起往前走，顾泠阮越来越惊讶面前看到的风景。
这是…故宫么？
可是现在也太早了吧，顾泠阮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喏，连售票窗口都没打开呢。
走到故宫门前，一位裹得严严实实只看的见办张脸的男人迎了上来。
“是周先生么？”男人隔着口罩说话，声音含混不清，京味儿很重。
周慕寒带着顾泠阮走过去，伸出手与男人带着厚实手套的手握了一下，“有劳了。”
然后顾泠阮就看见男人打开了故宫门，把他们带了进去。
天啊…还可以这样？！
顾泠阮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寂静无人的故宫。没有游客，所以那种庄严与肃穆感更加逼人，像是一个古旧灵魂鲜少示人的深深叹息。
跟着带队男人的步伐，穿过中正线上三大殿，顾泠阮根本顾不得看那些精致的楼阁瓶柱，马上又向东边走，经过皇极门与九龙壁，终于在故宫深处某一个宫院停下脚步。
那位全身上下做好了保暖措施的男人终于停下了，又用瓮声瓮气的声音，向他们说道“就在这里等老师吧，那个，小师妹，我很看好你呦~”
说罢便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顾泠阮暗自思索——所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
此时天色虽然已经晴明，但是仍然不见日光，有晦然欲雪之意。
而苍茫天色之下，身边的周慕寒好看如画，尤其在古雅卓朴的故宫某个不知名的庭院之内，更显得男人身长玉立，飘然如谪仙。
本来想问问男人大清早来这里的原因，此刻的顾泠阮也蓦然沉默下来，不愿意出声打破此时的华枝春满，天心月圆之景。
就这样吧，绿瓦朱门，天阴欲雪。
就这样吧，英俊男子，豆蔻少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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