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里是一个三层的保温饭盒和几盒药。
江月白眼巴巴的盯着保温饭盒不放,用眼神向顾泠阮撒着娇。
眼神的逼视下,顾泠阮悻悻的打开了饭盒。
最上层是满满的带咸味儿的菜粥,放了一点火腿末儿和干贝丝调味,高压锅熬得米粒儿酥透,起锅时放一把切得细细的青菜叶子,碧绿鲜香,清淡适口。
中层呢,是老鸭蒸山药——山药切成小段,放在已经炒至焦黄的老鸭上清蒸,上了年纪的老鸭肉厚不柴,少油不腻,山药细软白面。
再到下层,是黄鱼烧豆腐,清洗干净的黄鱼加水加料大火烧至酱色,再加入嫩滑白豆腐,微微粘上酱料的色泽,顺势装进饭盒里,口味绵长适中。
一份饭,口味由轻到重,波澜起伏,在波峰戛然而止。
显然是用了心的。
不说顾泠阮,至少江月白吃的很是满足。
虽然学校明令禁止教室里不让吃饭,但是很多同学因为要挤出时间学习、嫌食堂吵闹人多等等的原因都会把饭带回来吃。
同学们陆续上教室来吃饭,不自觉的也会看到顾泠阮面前明显高档的非食堂饭菜和边吃还要边大声的表达赞美的江月白。
再看看自己买好的食堂饭,不平和嫉妒不是不会产生的。
但是,有的人会说出来,有些人憋在心里,只是后面的一类人多一些罢了。
这不,就有人忍不住了。
坐在顾泠阮前面三排,有个姑娘,扭过头,十分干脆的就提出了自己的抗议,“你们吃饭能不能小点声?”
江月白吃的正嗨,听了这话马上领会了自己的不足,夹起一块黄鱼段就超前面的姑娘走过去,嘴里还诚恳认错,“不好意思哈,我嗓门大了点儿。”
这种事,最怕的是有第一个出头的。
马上,就有了应和声。
“啧啧啧,也不看看谁的饭,金主给的,我们谁敢吃啊?”
“我们有饭,虽然不好吃,但是心里过得去啊。”
……
诸如此类,尖酸刻薄的话就这样从教室各个角落响了起来。
逼的那一位正要接下江月白的菜的小姑娘立马也变了脸色,马上就不吃了。
江月白尴尬的,执着筷子,站在教室里。
筷子上还夹着那块口味极好的黄鱼端。
饶是江月白平常口舌灵巧,此时也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顾泠阮从最后一排站了起来,面目冷凝且漠然,“有、必、要、么?”
她环视教室里坐着的人,目光在梁遇身上稍稍停顿了一下,很快移开。
“自从我家出事,我离开学校,我现在又回来,类似的流言就没停过,你们不腻吗?”
“一定要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
“一定要把自己的同学说成下三滥?”
“够了。”
“我顾泠阮没有别的方式,也管不住你们的想法和心思,但是。”
“但是,我尊重你们,同时,我也应该被你们尊重。”
顾泠阮说完就坐下了,也不看教室里其他人惊讶的表情和教室里哗然的情形,自顾自拉着江月白吃饭。
她在等待。
等着梁遇出来为她说几句。
教室里静了又闹,梁遇却迟迟没有站起来。
顾泠阮从背后,也看不到梁遇的表情和状况。
阿遇,说一句相信我,别让我死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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