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朋友是用来分享快乐的呢?说好,队友是用来通力协作的呢?说好人与人之间,最基础的信任呢,说……’
秦小川,心中默默的数着草泥马数量的同时,也给老爷子丢上一个敷衍的笑容—‘呵呵,这会儿如你所愿了,你可开心否?’
看着小友丢来的目光,老爷子脸不红,气不喘,神情淡定的装出一副很是无辜的表情,脸上茫然之色,让人不忍怪罪。
‘这---这尼玛,节操,还要不要了?’
秦小川,顿时,一阵语塞,无力之感充斥全身,心说:‘老不要脸,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哼~既然你都不要脸了,那就休怪我了。’
当即,秦小川就施展出了自己的‘绝招’。
【无名】、还是【寒袖拂穴手】。
不,都不是。
抬头45°角仰望星空,淡漠的神情中带着一抹的鄙视之色,放眼平望着前方,缓缓伸出右手,对着老爷子竖起中指。
没错,这就是最标准、最经典的鄙视动作。一个可以让你瞬间拉满仇恨值,分分钟躺在地上的动作。
‘哇哈哈~老爷子,你颤抖了没,你震精了没……’
秦小川眯着眼YY着,老爷子吃了自己绝招后的表情。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脸上更是的露出嘚瑟的笑容。
然而,此刻,老爷子却是蹲在光头身边。目光盯着他那奇葩的姿势,异常肿胀的手腕,手上比划着看不懂的姿势,头都不抬的招呼道。
“臭小子,你不总是说你治疗之术,如何~如何~了得吗?这些伤可是你整出来的,你可能治吗?”
听罢,光头他们心中微微一怔:‘老爷子,虽然人那啥了点,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答应我们的事没忘记……’
一时间,便给老爷子投去浓浓的感激之色。如果不是身有不便,保不准当场就给跪了。
想归想,然,能不能治,还不是得看秦小川的。
于是,光头他们纷纷抬头神情期待的看着他。
好家伙,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那就不得了了。
‘呃?这是咋的了?脸色啥时候变的怎么黑,是不是受啥刺激啦?’瞧秦小川,一副见谁都好像都欠了他五百万似得脸,心中不由的嘀咕起来。
老爷子抬头,瞧着,光头他们一副心不在焉样子,隐隐感觉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头;再者过了许久,不见秦小川搭话。
他回身寻着秦小川的身影,一瞧他那脸色,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凑上去就是一个后脑瓜子,嘴中笑骂道:‘臭小子,咋的了?老头子现在说的话不顶用了是不?’
老爷子出手不快,应该说是很慢。就凭秦小川的身手,想要躲开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他却因为心中,那莫名两个字没有躲开,反而很愿意的挨了那一下。
感受着老爷子手掌的温度,不轻不重的力道。他的心中不知为何,悄然滑过一丝暖意。
………………
不得不说,佩恩城的监狱造的不是一般的大。
光监狱走廊就得跑上个百米的样子,而宽度更是可以两车并驾而驱,跟大天朝的西宁监狱有的一拼。
此刻,狱中大门一开。
卫兵长:诺斯,身着亮丽甲装,双手握着骑士剑,神色坚定的冲了进去。他前脚刚踏入走廊,后脚便紧跟上两列手中持盾握棍,盔甲鲜明的战士。
随着脚步的深入,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充斥着整个胸腔,令人作呕的同时,却又能让他们的心底,掀起那一丝狂热。
囚犯们撕心揭底的嘶吼、凄惨的哭喊声中,终于唤来了将士们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牢中,墙壁上四处喷溅的血雾,地面夹杂着丝丝幽绿的血潭,深深的吸引了将士们的注意。
地上的那人应该已经死了吧,连胸腔的起伏都没了,脸上血肉模糊的有些吓人,手脚被人拧下来丢在身体周围,就像废弃的机械零件,被人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靠在墙上的那人生命力很顽强,双手死死的捂着脖子。奈何鲜血却止不住的顺着他的指缝悄然流走,沿着手臂顺着衣角,朝着地面滚滚而去,不一会便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离死也不过一步之差。
横躺在地上那人还在呼吸,竟然还没有死。身旁丢着一对鲜血淋漓,爆裂干扁的眼珠。耳朵被人硬生生的咬去,就连身上也不少出现撕咬的痕迹,露出烂肉下白色的骨头,鲜血让满了大地,他活着应该很痛苦吧。
角落那人竟然还在抽搐,这个有点不应该。脑子都被人开瓢,地上鲜红的小溪中都飘着淡淡的粉色,手脚被人折断,反向的扭曲着,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
这一切,是错觉?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这不是战场上才有的场景吗?什么时候监狱也变的如此血腥?’
诺斯和他的手下将士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神情不禁有些动容,不经意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中更是泛起了丝丝惧意。
身处在刀口浪尖的诺斯,敏锐的感受到将士们紊乱的气势,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如果说主帅是将士们的信仰的话,那么气势就是他们的手中武器。
上了战场,你若连手中保命的家伙都握不住,那还打屁个仗,还是早点回家抱着老婆洗洗睡,来的舒坦的好。
想着与自己同期入伍参军的那帮兄弟。死的死、伤的伤、退伍的退伍,能留下的就没有一个比自己混的还要窝囊的。
其中混的最高的,都已经爬到少尉军衔;混的一般的,手底下也得有个千八百人。
而混的最差的,也就属自己了,军中摸爬滚打好几载,拼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五百人监制的‘卫兵长’。
每次去武库要武器,要装备。都tmd得低身下气的去求人家,给不给还得看人家脸色行事。倘若不塞钱,还给最次的装备,想想就尼玛的窝囊。
到年,自己也该三十有四了。此时,若再不争口气,更进一步的话。那就只能等着被人家当垫脚石踩下去了。
如今,老子好不容易抓住这次机会。不说让城主总念叨自己的好,那也得在他面前露个脸,刷个存在感。
让他知道军中除了那些大将,还有自己怎么号粉丝。
将来要爬上去,也好让城主大人有个背书不是?’
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泄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把气势给泄了。如果怎么小的事情都摆平不了,那他这一生估摸着也就混到头了。
当即舌绽如雷,对着众将士鼓舞道:“兄弟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咋们今晚是奉城主的命令,前来镇压。
试想,这件事咋们给城主大人办妥了。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该有的奖赏肯定会发下来,指不定还能给大伙的军功增添一笔。
而且你们看,狱中的都是一帮泥腿子,要武器没武器,要装备没装备;再看看你们手中拿的是什么?身上穿的是什么?
就这样,咋们要是还搞不下来,那还是乘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有道是:钱财錦帛动人心,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更何况军功是什么?那可是这片大陆上,公认的‘封王拜候、升官加爵’最快的途径,也是摇身一变成为贵族阶级的毕竟之路。
众将士这一听,气势瞬间高涨。
眼中充斥着狂热的精芒,心中想着:‘升官发财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