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本宫收下了。”智伯瑶不顾大臣异样眼神,拉着鹤庆窜入宴席之中。
卫永昌何等聪明之人,立即反应过来,不等那未央的国师说些什么,就大手一挥:“那朕便也是要认下这个干妹妹的。”
智伯瑶冲他笑笑,转身行了个礼:“那妾身便先谢过陛下了。”
卫永昌上前扶起她,两人当众十分亲昵,让老臣面红耳赤直呼不合体统,倒是年轻一代的新人被新皇的柔情所打动。
“我要带着这新认下来妹妹去京城里面走一圈。”智伯瑶怕卫永昌多心,便急忙补充一句,“绝对不跑,本宫绝对会乖乖回来的。”
“朕信你,不过要道隐暗中跟着你,你可愿意?”
“那圣上可要嘱咐他带够了银子。”智伯瑶笑笑。
卫永昌刮了刮她的鼻子:“去吧。”
要宫女把那匣子书抱回自己的宫里,智伯瑶就在国师的怒视之下有恃无恐地拉着鹤庆出去了。
两人换上了男子的装束,鹤庆毕竟孩子心性,高兴又紧张的不得了:“姐姐,我这样子能行吗?会不会被人发现了?”
“你等等,看我妙手回春。”智伯瑶将鹤庆推到镜子面前,在她脸上画了几笔,英气便一下子出来了。
“你再把这颗药丸吞下去,保你这一天声音都是粗粗的。”
鹤庆对智伯瑶更是钦佩有加,握着她的手直嚷嚷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智伯瑶如今是经历过事儿的,听到“一辈子”这个词就害怕,只是鹤庆还是孩子,她不应太过残忍,所以智伯瑶只是拍了拍鹤庆的手背不说话。
为自己做了易容,智伯瑶拉起鹤庆:“我们走吧。”
“姐姐不要吃那小药丸?”
变声对智伯瑶不是难事,她一开口,声音就变了:“小娘子,还不快快跟本大爷回家去!”
鹤庆被智伯瑶逗得咯咯笑:“姐姐你这样有趣,难怪那皇对姐姐宠爱有加。不过说起来,怎么今日没有见到太后娘娘?”
“太后跟我不对付,肯定是怕见了我头疼的厉害便躲着我了。”
两人坐在轿子上,被一路抬到宫门口。
途径一处宫殿,鹤庆问:“为何独独那宫殿看起来好像没有人烟?”
智伯瑶探头望去,原来鹤庆说的是从前江水寒住过的地方。
“皇后宫只我一人,可不仅仅那宫殿没有人烟,”智伯瑶说这话,语气不免欢快起来。
鹤庆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既然智伯瑶这样说了,她便不好再说什么。
出了宫门,智伯瑶化身官家公子哥,带着自己小弟一路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姐姐带的银子可够用?”
智伯瑶努努嘴:“那边的屋顶上,趴着我的侍卫,不知你看到没有,他带够了银子。”
“姐姐,我真是好生羡慕你。”鹤庆公主叹口气。
“年纪轻轻的,你做什么这样愁眉不展?”智伯瑶举杯敬她,“十年的女儿红,可不能浪费。”
“未央国内又没有我瞧得上的官家子弟,他们要么不学无术,要么长得一言难尽,往后我该怎么办?”
智伯瑶说:“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大权在握,又有财富傍身,谁能难为你。”
“那姐姐有什么打算?可否说来给我听听看。我自幼丧母,身边也没个像姐姐这样的风流人物。”鹤庆公主说这话,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绝对的依靠,智伯瑶也便不遗余力传授自己的处世智慧。
“他们都说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所以我就要像个别的法子,明着是低头,暗着却是要把做决定的权力给握在手上,这样旁的人都不敢看轻了我。”智伯瑶说。
“可我还是不明白该怎样做。”
“财富,是第一道护身符,”智伯瑶说,“你买些铺子,置办田产。”
“这个容易。”鹤庆点点头记到心里去。
“权力,能保全你的财富。”智伯瑶说,“若是能结交一位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那便是极好的。只是你莫要选那些风头正盛的重臣,小心卷入庙堂之争。”
“姐姐果然深谋远虑。”
智伯瑶说:“武力,是最后一道护身符,所以你要有一批对你忠心耿耿的护卫。我从前拜入一位名士门下,只是前些日子,那名士死了,所以我在想法子接手他留下来的门派。”
“那姐姐你一定很伤心了吧?”鹤庆问。
“伤心?”智伯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干笑两声,“他是我师父,也是我义父,可我……”
“姐姐你喜欢他对不对?”鹤庆抢着说,“说书先生都是这样讲的,女徒弟喜欢上自己的师父!”
“你呀,莫要胡说。”智伯瑶虽然跟鹤庆嘴上逗趣,可她的心,莫名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