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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1 / 1)

时间紧迫, 卡拉直奔(床chuáng)上的巨狼, 乔以莎马上反应过来。

“呔!想干什么你!”

她扯住卡拉手臂,卡拉用力一甩——血族的力量虽不如狼人, 但还是远远超过巫族,乔以莎直接被她抡下了(床chuáng)。

卡拉将阿方索的魔药摔碎在地。

抑狼的气体飘散出来, 乔以莎虽闻不到什么, 但看到(床chuáng)上白狼的(身shēn)体明显抽动了几下, 微微蜷缩起来。

如果是以往, 被人这么大力甩到地上, (娇jiāo)嫩的乔女巫早就开始装死了。但今天(情qíng)况特殊, 护崽子的心(情qíng)让她忘记了疼痛,她在地上滚了半圈猛然发力, 又扑了过去。

“死洋鬼子!给我放手!”

她(情qíng)急之下什么咒术都忘了,采用了女人街头斗殴秘技之——抓挠咬三板斧。

她先是抓住卡拉的头发,用力一薅,血族的头发没有狼人那么结实, 直接被她扯下一缕金发来。卡拉痛得叽里咕噜骂,乔以莎又上去挠她脖子。她指甲很尖,抓得卡拉脖子出了血。卡拉也火了, 松开洪佑森, 猛地回头一瞪——

她双眸充血,张开嘴巴,四颗尖牙变粗变长,怒火烧得她脸色白中透青, 深色的血管布满双颊。

乔以莎敏锐感觉到危险,张嘴要喊人,就在这时,卡拉的攻势忽然暂停了。

破损的地板下面,那黑色通道发出呜呜的声音,开始收口了。

卡拉果断放弃与乔以莎的纠缠,抓住巨狼的头颅,乔以莎见状,再一次冲过来。

两个女人叫嚷着,殴打着,卡拉极力想把洪佑森拖到下面,但乔以莎拼死阻拦,最后树袋熊一样扒在卡拉的后背上,张开嘴就啃了下去!

就你们能咬人?

别人没牙啊?

卡拉一声尖叫,下盘不稳,往后倒去。

乔以莎想躲没躲开,结果两人一起掉了下去,正好摔进了黑黢黢的通道中。

尖叫声从部落延续到雪山上。

两个女人从即将关闭的通道里掉出来,你抓着我我扯着你,满地撕。

卡拉任务失败,怒火中烧,大声怒骂。

乔以莎也不甘示弱,唾沫星子横飞。

全场寂静地看着她们。

最先回过神的竟然是闻少爷。

“乔巫婆!”

加斯帕走过去,拉开卡拉,他看了乔以莎几秒,问道:“chi e '?”

卡拉站起来,怒气腾腾地说:“nonso!prima eravano insieme!”

乔以莎拍拍衣服站起来,环顾周围,黑茫茫的一片。

一阵冷风吹过,她忽然醒了,后知后觉地抱住(身shēn)体。

“草!太冷了!”

加斯帕走到乔以莎面前,用中文问道:“你是什么人?”

乔以莎双目紧闭,在狂风中哀嚎:“冷啊啊啊啊啊啊————!”她迅速失温,脸色苍白发青,在风中抽搐。

“她说冷,你听不见吗?”莫兰淡淡开口。

加斯帕冷漠地看他一眼,莫兰说:“你们引以为傲的风度呢?”

加斯帕给阿方索使了个眼神,老巫师抬起手掌,默念咒语,一件火红色的斗篷盖在乔以莎(身shēn)上。

一股暖流从后背传递过来,乔以莎回魂了。

加斯帕抬起她的下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图安在一起?”

乔以莎啐了一口,道:“我是他妈!”

闻薄天扯脖子喊:“乔巫婆你赶快通知你男朋友!他们要抓他!”

众人:“………………”

乔以莎大骂:“你是(奸jiān)细吧!”

加斯帕挑眉笑。

莫兰上前半步,加斯帕迅速将乔以莎带到(身shēn)前,他贴着她的脸颊,冷漠道:“狼人很快会追到这里,我们不如先下山?”

他的尖牙就亮在乔以莎脖子边上,莫兰笑笑,又退了回去,说:“你这个姿势摆出来,还问我意见?”

乔以莎难以置信地盯着莫兰。

“你就这么让他把我抓走?!他肯定要用我威胁阿森啊!你还是不是我们这边的了!”

莫兰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用,这种低能的骗术都能中招。”

乔以莎气到眩晕:“我没用?要不是我挡着被抓的就是阿森了!”

莫兰:“是他我们早就动手了。”

乔以莎:“?????”

莫兰:“你的(身shēn)体太脆弱,真打起来你无法承受。”

“你不试试怎么——唔!”话未说完,加斯帕右臂一扬,斗篷甩了半圈,将乔以莎包了起来。

乔以莎只觉得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加斯帕带人迅速撤离,莫兰看着他们消失不见,独自思索着什么。修上前一步,低声道:“主人,我们也得走了。”

莫兰没说话。

闻薄天说:“咱们就不管乔巫婆了?”

莫兰回头看他一眼,问了跟乔以莎同样的话。

“你是(奸jiān)细吧?”

闻薄天:“啊?”

莫兰再次叹气。

罗辛也在催促:“该走了,他们快到了。”

莫兰望着幽深的黑夜,说:“不能走,我得见他一面。我必须确认他的状态。加斯帕肯定是笃定他没有觉醒才敢这样行动。不过我刚刚看女巫小姐的样子……”他若有所地地顿了顿。

夜风送来狼嚎声。

闻薄天听到这声音(身shēn)体本能战栗,躲到修的(身shēn)后。

罗辛说:“他们在上山了。”

莫兰说:“大伙准备一下。”

米依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qíng),说:“准备什么?你不是真想跟他们动手吧?我们才六个人,还有一个是废物。”

闻薄天这时候认怂了:“对对对!我是废物,咱们还是撤吧!”

莫兰镇定道:“安心,不动手,请大家准备一个诚恳点的投降表(情qíng)。”

云彩散去,月亮越来越白。

咒术中断,召唤的枯瘦和血液都消失不见了。

窗户变干净了,月光重新照入,一点点落在雪白的巨狼(身shēn)上。

它先是动了动爪子,然后动了动耳朵,最后缓缓睁开眼睛。它之前喝醉了酒,现在也没缓过来,起(身shēn)的时候打了个晃差点摔倒。

勉强站稳后,它抖了抖毛发,前爪抠着(床chuáng)面,撅起(屁pì)股,做了个舒展拉伸的造型,又甩甩脑瓜。

酒精熏陶,甩完有点晕。

下地的时候已经变回人类的形态,瘦长的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环顾一圈,视线停在地上那个空洞上。

再看看屋子,看看木桌,看看(床chuáng)。

最后打了个大哈欠……

屋外吵吵嚷嚷,有人喊着什么,他没太听清,都是当地的方言。

忽然来了句听得懂的——

“别动手!我们都是投降的!你们要优待战俘!《(日rì)内瓦公约》学过没!”

另一个人说:“你竟然还知道《(日rì)内瓦公约》?”

那人吼:“实用的当然知道!”

他准备出门,手搭在门上。当月光从门缝中照到他的(身shēn)体上,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

他捡了地上的裤子。

推门而出,楼下聚集了一堆人,狼人们举着火把,将莫兰一干人等围在中间。

德西最先发现有人出来了,拉着邬索说:“他醒了!”

众人齐回头。

洪佑森没太睡饱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模样衬得气息更为天然浑厚,他半(裸luǒ)着上(身shēn),肩宽腰窄,矫健整洁,头发半长,有些凌乱,遮住了眉眼。

火把的光照在他(身shēn)上,光泽好像年代久远的蜜蜡。

他赤着脚下楼,所有狼人都沉默地让开道路。

他走进血族被包围的圈内,来到莫兰面前。

莫兰在晦明晦暗的光线中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扣住双手,轻不可闻地说:“这可真是……”

黑色的碎发挡着他的眼眸,偶尔露出的一抹金色像丛林中窥伺的野兽。

“这里……”他的声音低沉得使人(胸xiōng)腔震颤,他抬起手,手里是被乔以莎喝完的草莓试剂。“有你的气味。”

莫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是我做的,这个只是帮她接受你。”

洪佑森弯下腰,鼻子停在莫兰脸侧。莫兰一动不动,低声说:“我知道人类在撒谎的时候(身shēn)上会散发不一样的味道,血族也会吗?”

洪佑森微微侧目,莫兰又说:“会不会都无所谓,我没有撒谎。我知道她被谁带走了。”

洪佑森直起(身shēn),莫兰摊开手:“要不这样吧……围这么多人也没什么用,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洪佑森转(身shēn)往小楼走,莫兰跟在他(身shēn)后,闻薄天见狼人没啥反应,狐假虎威地跟了上去。

他们进入小楼。

莫兰将桌上半截的蜡烛点燃,那火光让洪佑森想起她的眼神。这一想就有点恍惚,莫兰在旁边给他介绍了半天波吉亚家族,他也没太听进去。

莫兰:“总之,他们的目标是你,在你出现前,他们应该不会对女巫小姐怎样。”

洪佑森喃喃道:“目标……”

莫兰:“对,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你对血族来说很重要。”他粗略地将血族艰难的“生育率”讲述了一遍。“我们想创造新血族,你是关键因素。但我们跟波吉亚家族处世理念不同,我们想谋求合作。”

洪佑森无谓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个很简单,我的后代一定能够生育繁衍。”

莫兰血眸一亮,不自觉地(挺tǐng)直(身shēn)体。

“你愿意帮我们吗?”

洪佑森没说话。

莫兰:“你可以提出条件,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洪佑森:“没有条件,我帮不了。”他语气平淡地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不可能跟你的族人繁育后代。”

闻少爷旁边吐槽:“你俩又没结婚……”

洪佑森说:“会结的。”

闻少爷又说:“你不是觉醒了吗,拿出成熟男人的思维,把上半(身shēn)和下半(身shēn)分开啊。”

没人理他。

沉默持续蔓延。

闻少爷忽然又想到什么,拍下手,说:“诶,你们说要是那伙人把乔巫婆转化了,局面会不会变得很神奇?”

他话音未落,洪佑森猛地转头看来。桌上烛光晃动,闻薄天对上他逆着光的视线,恍惚中好像看到一个巨大的狼头幻影一闪而逝,耳边刮过呼啸的狂风,两腿一软平地摔倒。

他哆哆嗦嗦抓住修的胳膊,抖如筛糠。“我就就就、就是、提提提提出……提出个合理猜想,你你你你、你别吓唬人啊……”

洪佑森看向莫兰,后者呃了一声,说:“你先别激动,他们不一定能想到这层。”

闻少爷在旁补充:“没错!我这么聪明的人不多见的!”

洪佑森起(身shēn),推开窗户,金灿灿的眼眸盯着天边明月,猛吸一口气,豁然长啸——

狼王的嚎声穿过雄风,穿过深谷,所有的狼人都跟着叫起来,还有隐匿在高原深处的动物,群起响应。它们像在传达什么信息一样,声音层层叠叠,越传越远。

乔以莎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睁开时躺在一张软(床chuáng)上,头顶是木制天花板,周围有一股熏香的味道。

她坐起来,环顾一周,二十平左右的房间,左边一面落地窗,拉着窗帘。地上铺着手工地毯,墙上挂了许多装饰品,有象首,佛头,壁毯……

她下地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热rè)(热rè)闹闹。

她推开窗户向下看,路边刚巧走过一头牛。

乔以莎:“……”

满大街都是橘红色的房子和皮肤黑黄的人,充斥着尘土和乱七八糟的小商贩,还有色彩艳丽的宗教建筑。

她检查随(身shēn)物品,啥也没有,被抓来的时候(情qíng)况太紧急,她的手机还有各种药剂都不在(身shēn)上。

她在(床chuáng)头看到了酒店信息,原来这里是加德满都。

半天功夫人到尼泊尔了?!

她去开门,锁着。

她想变(身shēn)乌鸦顺窗户飞走,可惜闭着眼睛使了半天劲也没成功。

“唔?”她揉揉自己的脸,仔细感悟了一下,发现体内的力量被压制住了。

她泄气地坐到(床chuáng)上,冷眼瞧见窗户顶端倒垂着一只小蝙蝠,乔以莎没好气地看着它。

“人呢?把我抓来就晾这啊?”

蝙蝠一动不动,乔以莎走过去,指着它说:“别以为控制了我的力量就万事大吉了,我从窗户跳下去你信不信?”

蝙蝠小脑瓜冲着她,乔以莎:“叫你们负责人来!”

蝙蝠被她唾沫喷到,振翅飞走。

不多时,飞回来了。

它嘴里叼着一个小纸团,乔以莎以为是带给她的消息,刚要过去接,结果它到窗口一抖,纸团里洒出灰色的粉末。

粉末亮晶晶地悬浮在半空,慢慢吸附在玻璃窗上,咔嚓一下,窗户封死了。

乔以莎:“……”

行叭。

她干坐在(床chuáng)上等待。

等着等着上来点小(情qíng)绪,这趟寻(爱ài)之旅,简直坑得不能再坑了。

满打满算也就美了二十分钟,遭了多少罪?

再说了,洪佑森的(情qíng)绪也不知道是因为她上来的还是因为高考落榜上来的,将来这觉醒的功劳扣谁头上呢……

功劳倒还好说,这狼崽子高考落榜真是坑中之坑,这孩子将来可咋办呢,上专科?还是复读?或者打工?学门手艺到时候天桥下面贴膜去?

也不知道洪闫德记不记得当初放的狠话,回去没准又是一番恶斗……

在无数次长吁短叹中,太阳落山了。

终于有人来了。

卡拉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两名护卫模样的人。

“跟我们走。”

他们带她下了楼,路过嘈杂的一楼酒馆,来到地下室。

这里看起来像是废弃的仓库,东西被堆在角落,空出的中央位置摆着一张铺着黑色方布的小圆桌,加斯帕和阿方索坐在两侧。

加斯帕手肘搭在桌子上,轻轻拄着脸,问道:

“你是图安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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