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5年,汉献帝,建安十年。
凌文枫出兵河北,攻下冀州。冀州袁尚投奔袁熙。
凌文枫正在府衙,议事。有人来报:长公子曹丕,闯入袁氏府中去了!凌文枫闻报,心中暗思道:此定为甄宓而去也!遂不加惩处。
时曹洪奉命犒军,闻听此报,对凌文枫言道:“昔日丞相曾言,于军中勿须宽侍公子。今大都督缘何装作不知?”凌文枫闻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天赐良缘,某岂能破之?”曹洪言道:“赏罚不公,寒诸将之心,于河北战事不利也!”凌文枫闻言,笑道:“将军所言甚是,凌文受教矣!”言罢,携曹洪,直奔袁府。
待到袁府,凌文枫向守军问道:“可曾看见公子?”守军答道:“公子提剑闯入府中。”凌文枫闻言道:“且请公子,出府相见。”守军闻令,急忙进府寻找曹丕。
不多会儿,曹丕出府,躬身施礼道:“大都督传我作甚?”凌文枫下马施礼道:“闻听公子进入袁府,曹子廉担心公子,与某同来探查。”曹丕言道:“我无异样,有劳大都督挂心。大都督公事繁忙,无须在此相伴!”凌文枫闻言,笑道:“公子自作小心。”曹丕言道:“多谢大都督!”曹洪闻言,不悦道:“先前大都督传令,不许打扰袁府。公子违令,如此奈何?”曹丕言道:“乃是担心匪徒于袁氏不利也!”正说间,一少妇,出府拜道:“非公子无以保全也!”凌文枫望见,此少妇,风姿绰约,虽是蓬头垢面,却不失富贵灵巧。凌文枫暗思道:此必甄宓也!果然倾国倾城,与貂蝉,可相较也!若非我心中已有归属,我亦动心矣!凌文枫言道:“你乃何人?”曹丕抢言道:“此乃甄氏?”曹洪闻言道:“莫非袁熙之妇也?”甄宓答道:“将军所言不假,贱妾乃是袁熙公子之妾也!”凌文枫闻言,笑道:“夫人切勿担心,但有曹公子在,性命无忧也!”甄宓闻言,拜谢!凌文枫遂令曹丕防守袁府,曹洪见状,面露不悦。曹丕见状,记恨在心。
且说,凌文枫回到府衙,聚众议事。刘晔进言道:“袁尚投奔袁熙,更兼左贤王相助,大都督应早做准备!”凌文枫言道:“我欲先破袁谭,诸君以为如何?”刘晔言道:“袁谭与我军互为盟友,袁熙未破,不可图也!”凌文枫闻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攻城略地岂能执于顽固。今袁尚败逃幽州。我军若要攻破幽州,须防袁谭,以为袁熙犄角。”荀攸言道:“缘何不先安抚袁谭,待破袁熙,再攻打不迟!”凌文枫言道:“袁氏久居河北,深得人心,纵然攻破,亦须严加防备各地。况袁熙与乌桓结盟,我军不足,一时不可下也!如若先攻袁熙,纵竭全力,不免与之僵持!袁谭非真心相助我军,乃是坐观虎斗。待我军与袁熙相持日久,袁谭必会攻我,届时我军败退,袁熙大伤,河北无人可挡也!须得先降服袁谭,纳其兵马,方可进军幽州!”刘晔闻言,言道:“如若我军与袁谭交战,难免有袁熙之患!”凌文枫闻言笑道:“袁谭陈兵幽并,令袁熙无法相助袁尚,只能坐看其败。袁熙怀恨,岂能相助?纵袁熙有心,难免为袁尚劝阻。况且,欲服袁谭,弹指之间,待袁熙下定决心相助袁谭,为时已晚矣!”荀攸言道:“都督有何妙计?”凌文枫笑言道:“只需待来日,天子诏书到了,册封袁谭时,我定有计较!此事须得周密,盼勿要泄露风声!”刘晔闻言,还欲再言,凌文枫笑道:“烦劳刘子扬赴许都一趟,催促粮草!”刘晔闻言,只言:“是!”
待到帐外,见四下无人,刘晔仰天长叹。荀攸刚巧路过,听见,笑问道:“刘子扬作何长叹?”刘晔大惊,见是荀攸,遂安下心来,言道:“乃是思念老母妻儿,作此长叹!”荀攸笑言道:“子扬诓我也!“刘晔言道:“缘何如此认为?”荀攸言道:“子扬于都督有二心也!”刘晔大吃一惊,言道:“切勿冤枉我也!”荀攸见状笑道:“子扬休惊!我等与大都督之主乃是丞相,于仲达有二心,无可厚非!”刘晔闻言,安下心来,言道:“公达观大都督如何?”荀攸笑道:“曹丕公子在军中,你岂能不知,尚须问我乎?”刘晔闻言,言道:“丞相亦忧大都督也!”荀攸笑道:“凌仲达天纵奇谋,统重兵在外。臣有此强,主安能不忧?”
且说,凌文枫携天子诏书,册封袁谭。二人相约,在青冀交界处会盟。
郭援对袁谭言道:“助攻若去,恐有怀王入秦之难,不可不防!”袁谭闻言笑道:“将军多虑也!我料凌文不敢欺我也!”郭援言道:“何以有此认为?”袁谭笑道:“幽州袁熙结盟乌桓,陈兵幽冀。当在此时,凌文纵有心害我,亦不动也!”言罢,遂令郭援守备勃辽。袁谭携张南,引兵一万,前去会盟。
凌文枫得报:袁谭引兵正往青冀赶来!凌文枫闻报大喜,遂令徐晃、张辽秘密准备,自己与曹洪,引兵五千,赶往青冀。到了交界处,袁谭先到,见曹军兵只五千,遂安下心来,上前躬身施礼道:“末将恭贺大都督得了冀州!”凌文言道:“非将军相助,不可成也!”袁谭闻言大喜,请凌文进账,宣读诏书!凌文见状,笑道:“将军毋须如此,冀州尚有要事,不可耽搁,就于马上宣读罢了!”袁谭闻言,笑道:“既然大都督公事繁忙,末将岂敢耽搁!”凌文枫闻言,接过诏书,欲要宣读,见袁谭站而不跪。凌文枫笑道:“此乃天子诏书,将军理应跪听!”袁谭闻言,忙施礼道:“非大都督提醒,险些忘了礼数!”言罢,遂跪地俯首,听诏。凌文枫打开诏书,宣道:“袁思贤乃乱臣贼子也!即可斩首!”袁谭闻诏,抬头目视凌文枫,心中大惊!凌文枫不顾,厉声喊道:“曹子廉何在?”曹洪出马喊道:“末将在此!”凌文枫喝道:“尚不杀贼,欲待何时?”曹洪闻言,纵马提枪,一枪刺穿袁谭。
张南见状,知道中计,急令袁军厮杀。正此时,炮起,张辽、徐晃引大兵杀奔而来。袁军见状,军心涣散,纷纷奔走。曹洪一箭射死张南,张辽、徐晃赶上,大杀一阵,降者无数!凌文枫遂令出兵青州。青州无主,一时间,袁军闻风而降。
哨骑来报:丞相遣钟繇,会和马腾,斩了郭援,平了青州,袁熙未能派兵相助!凌文枫得报大喜。
不几日,人来报:袁熙尽起幽州兵马,并乌桓骑兵,朝冀州杀来!
凌文枫得报,聚众将言道:“近闻袁熙、乌桓兵马十万,在冀州北百里处安营扎寨,诸将有何计策?”荀攸言道:“袁熙兵马不足为惧,但是乌桓有兵四万,皆是骑兵,且善弓弩,若于平原对阵,诚不可挡也!”张辽言道:“某乃雁门之人,深知塞外骑兵强悍,我军骑兵不足,无法与之相较!”夏侯惇言道:“大都督何不设伏,以破贼军!”凌文枫闻言道:“何处可以设伏?”夏侯惇言道:“此去北六十里处,有一山,名曰镇山,可以伏兵!:凌文枫闻言言道:“此非妙计!”众人闻言不语!凌文枫见状,遂令散去。
一连几日,战报不停,皆乃是:敌军仰仗骑兵,分兵攻掠,粮草无法运送!凌文枫闻报,寝食难安。夏侯惇得知,闯入营帐。
凌文枫见状,急忙问道:“元让有何事?”夏侯惇大声言道:“敌军掠地,大都督不作战备,众皆以为大都督心惧。如此下去,军心不稳,河北之地,又复归袁氏矣!”凌文枫言道:“权且退下,容我细思!”夏侯惇闻言,负怒而出。
张辽等人在帐外,见夏侯惇出来,遂上前询问。夏侯惇厉声言道:“大都督不令出战,如此怎好?”张辽言道:“我等不惧,愿意死战!”徐晃言道:”何不请公子相商乎?”众人闻言,皆去寻找曹丕。
曹丕得知众人想法,曹丕言道:“凌文为大都督,我虽是丞相公子,于军中亦只是一名普通兵士。丞相允许大都督,便宜从事。况且,我于兵法所知,去大都督甚远。我亦无可奈何也!”张辽言道:“公子理应询问大都督,以作完全安排!”曹丕言道:“容我试试!”
且说,凌文枫正在苦思破敌之计,人报曹丕请见,凌文枫急令进入。曹丕进账,互相施礼。
待二人分主次坐定,曹丕言道:“大都督平定袁谭,未曾祝贺,有失礼数!”凌文枫闻言笑道:“有劳公子记挂矣!”曹丕言道:“我曾得消息,朝廷欲封大都督为侯,可喜可贺也!”凌文枫笑道:“但为君王,非为富贵!”曹丕笑道:“大都督轻视富贵,真乃是国士也!”凌文枫笑言道:“国士不敢当,欲作三里翁也!”曹丕笑道:“都督天纵奇才,若作三里翁,岂不埋没,令天下惋惜也!”凌文枫言道:“公子此来,有何事乎?”曹丕言道:“近日无事,画的一幅。我听人言:凌仲达上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烦请一视,敬请指教!”凌文枫闻言,打开画卷,见是一幅美人图,图上之人,惊为天容,似曾相识!曹丕见状言道:“此乃甄夫人也!”凌文枫闻言大惊,汗流浃背,急忙合上图画,躬身言道:“凡夫俗子,岂能直视‘洛神’乎!”后来,世人皆以“洛神”称呼甄宓,曹丕继位后,下令手下,不许平视甄宓。此不在话下。
曹丕闻言大笑道:“都督过奖,尚烦题词!”凌文枫正心惊,一时不思,竟脱口而出道:“非曹子建不可题也!”曹丕闻言,面露不悦,一闪即逝,笑言道:“子健文采,我亦知之!”凌文枫闻言,知道自己说错,遂转移话题,聊起家常来。
却说,夏侯惇等众将,在外等候多时,终见曹丕面露不悦出账。夏侯惇上前询问道:“大都督有何指令?”曹丕言道:“我不知也!”众将闻言,大疑。曹丕不作理会,袖手而去。
第二日,凌文枫传出令来:众军收拾,不日撤军!众人闻言,大感疑惑。夏侯惇等将士求见,凌文枫喝令左右,不许放入。
袁熙等人闻听曹军撤退,心中大疑。左贤王笑言道:“天下皆以为凌仲达,无人可敌!未曾想,今日败于我手!”袁尚言道:“凌文善谋,恐是计也!”左贤王言道:“今日方知你缘何大败!”袁尚闻言,大怒!袁熙急忙制止道:“且先派人查探详细!”左贤王言道:“汉人胆怯,我自亲往!”众人皆劝,亦是不听。
左贤王领兵,往冀州而去。待到冀州,左贤王见守城松懈,心中大喜,命军士攻城。不多时,冀州被攻下,左贤王传令进城。乌桓兵蜂拥而入,于城中大肆抢掠。袁熙得报,冀州已下,遂遣使者来讨冀州。左贤王见了来使,大怒道:“你主胆怯,不敢攻打冀州。如今冀州在我手中,岂能给乎?”遂将使者,活烹了,割下一盘肉,送与袁熙。袁熙大怒!
袁尚言道:“今曹军已退,胡人抢占冀州,肆虐百姓,民心向我,若举大军攻打,必能成功!”袁熙问道:“乌桓骑兵纵横,弓弩强劲,极难挡也!”袁尚言道:“乌桓兵士,未曾开化,只知抢掠烧杀。如今皆在城中,骑兵无用,纵使弓弩厉害,若有民变,败之易也!”袁熙闻言,言道:“倘若凌文再来若何?”袁尚言道:“此一时彼一时。昔日,我三兄弟互不相团,更兼袁谭助敌!兄长若得冀州,接连幽并,三州之地乃兄长一人所有。凌文复来,岂会惧乎?”袁熙闻言,大喜,遂起大军攻打冀州。
乌桓在城,骑兵无用,仰仗弓弩,严加守城。双方大战,僵持不下。正攻间,哨骑来报:凌文举大兵奔袭而来!袁熙闻报大惊,急令撤兵回幽州。
凌文枫统兵围住冀州,是夜,掘开漳水,大破冀州。左贤王派人出城投降,曹军复得冀州。
夏侯惇押解左贤王入衙,凌文枫急令扯去绑绳,善意安慰左贤王道:“今日乃是奉天讨贼,将军切勿逆天!”左贤王跪地泣道:“今日方知天军大威,日后定当效命,不复反也!”凌文枫闻言大喜,遂上书许都,对左贤王大肆封赏。
公元206年,汉献帝,建安十一年。凌文枫统曹军、乌桓共兵马二十五万,攻下并州。
同年十月,凌文枫引兵三十万,进攻幽州。袁熙、袁尚大惊,知其不可挡,遂弃城投辽东去了。
至此河北四州尽归曹操,天下诸侯,无人不惧!天子册封曹操为魏公。此不在话下。
凌文枫令曹洪守备幽州,令曹昂守备并州,因先前曹操已封钟繇为青州牧,故令夏侯惇屯兵冀州,总领四州。众人见此安排,心中大疑道:“都督何不趁此攻打辽东?”凌文枫笑道:“不日丞相即令班师,当早做安排!”众人闻言,心中暗笑,皆不相信。
未及十日,曹操果然遣使,令凌文枫择日班师,回许都,兵马尽归夏侯惇统领。众人见了,齐声赞道:“大都督真乃神人也!”此不在话下。
公元207年,汉献帝,建安十二年。凌文枫携张辽等人引兵五千,回到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