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沙山地处巴丹吉林沙漠和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过渡地带,方圆近百里。说它是山也不尽然,因为它其实都是由很多大小不一的沙堆组成的,山势时而平坦,时而连绵起伏。姬无崖御剑飞行从鸣沙山的上空俯视,山光滑而有韵致,线条婉转曲折,或如灵动的金蛇狂舞,或如妙龄少女婀娜的身段,而且弯弯相连,环环相扣,一眼望不到边际。
姬无崖飞到龙女身边,对薛五郎说道:“薛大哥,那么大的沙漠,要找到月牙泉,的确不太容易!”
“就是呀,道长,飞了那么久,我们怎么还没看到月牙泉,会不会是走错方向了?”薛五郎问道
“薛大哥,月牙泉我也没见到过,不过顾名思义,我想应该是有点像一个月牙形状的小湖,我们再往前一点看看吧,万一看不到湖我们再往边上去瞧一瞧!”
“恩,也只能这样了。”薛五郎说道
“相公,你听!那是什么声音?我们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妖怪了?”任婷婷飞过来问道
“哪里有声音?我怎么没有听到?”姬无崖说道
“有的啊,你可能刚只顾着说话了,你仔细听!”
姬无崖停止了说话,仔细的倾听,果然听到了风中掺杂了“嗡嗡嗡”的声音,而是还有音高,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像是一首丝竹管弦演奏的曲子那般有旋律起伏。
“不像是妖怪的声音啊?会不会是有人在吹奏某种乐器?”姬无崖说道
“那是什么乐器?我反正没有听到过这种乐器的声音。”任婷婷说道
“恩,我也没有听到过这种乐器,可能是西域特有的那种乐器吧,薛大哥,把妲己送给我的‘狐仙焦尾琴’拿给我!”姬无崖说道
“你要它做什么?”薛五郎从包裹里拿出焦尾琴递给了姬无崖
“我用来模仿一下那种乐器演奏的曲子!”姬无崖把焦尾琴接过来拿在手上,根据风中飘过来的音乐,把焦尾琴调成了和那种乐器一样的调子。
着鸣沙山当中大大小小的沙堆不计其数,山势也时而高耸时而平坦,有时并不能把远处的景象望得一览无余,姬无崖边演奏着焦尾琴边御剑飞行,慢慢的他奇怪的发现,地上的沙堆在根据着他的意念变化着,用焦尾琴演奏的同时,他仿佛能控制整座鸣沙山的沙子。而且突然能够感受到鸣沙山中的一切,他忽然能够准确的感觉到月牙泉在哪儿。
他突发奇想,用意念运起一大堆的沙子,用沙子在空中写出自己的名字,沙子果然在他们的前方的空中显出‘姬无崖’三个字。
“相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你的名字来的?”任婷婷惊奇的问道
“不止是我的名字,你的名字也可以弄出来,看!”姬无崖又用意向让沙子在天空中映出‘任婷婷’三个字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太神奇了!”任婷婷惊呼道
“就感觉像是在画沙画一样,呵呵,而且我能感觉到月牙泉在什么位置了。原来用乐器融入那个音乐里就会得到这种神奇的能力!”姬无崖说道
“那你能不能感觉到这种神奇的音乐是哪里传过来的?”任婷婷又问道
“让我再冥想一下!”
片刻之后,姬无崖突然说道:“月牙泉,这种音乐就是月牙泉那里传过来的!我们这就去月牙泉看一看!”
姬无崖的感觉果然没有错,凭着他对月牙泉方向的直觉。没过多久他们便发觉了一座沙漠中月牙形状的小湖,说是湖其实只能算得上的绿洲,大小长约百米,宽仅数十米。但是奇怪的事,这个月牙泉自汉代起便已经闻名天下,但是经过了那么多年,这一汪清泉能在沙漠里一直存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他们一行人来到泉边,发现有一老者,一头银发,头上有很多小小的麻花辫扎在一起,胡子也是扎成很多小小的麻花辫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位西域异族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支类似于笛子一样的东西在吹奏。姬无崖闻声走了过去,来到老者的身旁,问道:
“老先生,请问这里可是月牙泉?”
老者也不见怪,停止了吹奏,很淡定对无崖说道:“恩,你终于来啦!”
“嗯?老先生你认识我?”姬无崖诧异的问
“当然,你就是姬无崖嘛!”
“您认识我?!老先生,您是?”
“哦,我是你恩师李清风的多年好友!”
“您认识家师?”
“何止是认识,我和他是不打不相识,哈哈!”
“您的意思是,您和家师打过?”
“恩,打过打过,而且还打得很厉害呢!”
“那你们是因为什么要打?”
“李道兄一生降妖除魔、嫉恶如仇,确实是我的良师益友,死者已矣,我是多么的希望他现在能够看到我现在的改变,曾经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做了那许多荒诞的错事,哎,如今想起来岂止只是惭愧二字了得,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是济世救人,潜心向佛,希望能够弥补一点我当前犯下的那些大错,哎!”老者叹了一口气
“听老先生这么说,您年轻的时候做了很多错事?究竟是什么错事?”姬无崖继续问道
“哎,不提也罢,这么跟你说吧,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老者黯然道
“不会吧,看您那么慈祥的一个老人,丝毫看不出您身上有一点杀气!”
“恩,现在没有了。你要听我年轻时候的故事吗?”
“那请您讲吧!”
“我从小就是一个遗腹子,我父亲是党项族里的一名勇士,当时我们党项族和大宋的军队连年征战的时候,我母亲怀了我,当时父亲在战场上牺牲了。所以我一生下来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野孩子,到处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我从小一直是和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的。我们家家境不好,小时候靠母亲给富人家做手工活度日,长大以后家里就靠我打猎来维持生计。在我十八岁那年,我遇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她叫拔列兰玉儿。我们两情相悦,发誓一生要在一起的,我带她见了我娘,我娘也对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但是后来发生的事远远出乎了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