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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死的都没有人不知道原因。
自然,哪怕是为了柳玥,他也不能让自己太伤心,也不能让自己太愉悦……
可就是要表现出这般的不悲不喜的表情,这对他此时来说真的是很不好受啊。毕竟他的心中是激奋不已到自己的,不仅仅是因为看到皇兄吃瘪心情愉悦,还因为柳玥对他的在意,更是高兴的很。
见到这,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南宫熙都忍不住的心情大好起来……
可如今硬要他冷着一张脸,还要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此时着实是难倒南宫熙了……
自然,心情好到不行的南宫熙哪怕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也依旧让南宫离气的不行。
只见,他一张脸迅速的由青转红,再转紫,变化之快,令人赞叹。狡黠着一双眼忍不住的低咒,他都快被那两个人默契的配合给气死了——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嘴巴这么的讨厌、这么的毒蛇啊?更没有发现他的七弟也是那样的喜欢幸灾乐祸啊?
该死的!
他绝不会服输,也绝不会被一个女人两三句话给气死。绝对不会……
而他南宫离一生就尊贵无双,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还无动于衷呢。面对柳玥的挑衅,他怎么的,也要回报一二。
只见他迅速的压抑心中那股不平的心,抬头——仰望的姿势令他浓眉微皱,不快一闪而过,快速的恢复镇静。淡然的开口,道:“哦!那我们拭目以待!南宫熙,怎么样?看到死神在向你召唤的手没有?朕很期待你寸寸的内力被侵蚀干净,然后再一寸寸的吐出来,想想便美妙的很啊……”
南宫离经历了大大小小的风波,虽然被柳玥的一句话给气的不行,可也不会任由她逞了口舌之快,而什么也不做的。
她不是嘴皮子厉害吗?他自不会差丝毫——
她有张良计,他也有过墙梯,谁也别想好过。
静谧的眼神直直的保持着仰望的的姿势,目光深邃的望着铁笼中的二人,不放过他们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虽然仰望的滋味不好受,可一想起那个人快死了,他也就大度的不去计较他们高高在上的感觉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却是恶毒至极的话语。狡黠着目光,无人能够猜到他内心是多么的狂热。似在多年的愿望即将成为实现,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至于一些小瑕疵他自是不会多去计较的。
“皇兄,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南宫熙目光沉沉的望着底下的人,淡淡的开口,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与他。
的确,无可否认的是如今的他成了阶下囚,成了待宰的羔羊。哪怕他是阶下囚,也不能把他的骄傲、他的尊贵给一一的磨损下去。他依旧保持着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保持他独特的倨傲,保持他的气势,不受任何的影响——
他之所以如此的坚持,只因母妃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对他说,人在世上,什么都可以输。唯独不能输了气势,让人看扁。
而他哪怕艰难,也从未忘记过母妃的谆谆教诲——而他是先帝最受**爱的皇子,要什么有什么,哪怕母妃是歌妓也依旧不损父皇对他和九弟的疼爱。
而父皇对母妃,那才是真情实意的。只因父皇对她,在乎的不是她的身份地位,更不是看重母妃的能力。而是母妃的真心打动着曾经的帝王心让其心动,最终黄泉陌路亦赴之相随……
他的母妃为何而死,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当今的皇后,也就是当今皇上的生母。可皇后她不喜争斗,一言一行都看的出来,她应该不是凶手,自不会暗害他的母妃。
对于这一点,他很是肯定。毕竟当时的皇后,性子冷淡,也唯有母妃和她能说上那么几句话,唯一交好的也只有母妃。她对母妃,他看的出来是真情实意的。他不能因为她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儿子,就把她也往坏处想……
可不是她?到底是谁会害母妃?母妃虽然得**,可从未独占过父皇,不存在雨露不均沾的道理,自然那些女人也没有害母妃的理由。
这也就是南宫熙想不通,也查不明白的地方。母妃的人缘那么的好,后宫的女人都没有害她的理由。那既然如此,那为何母妃的宫殿会突然起火,门又为何又是从外面锁上的?这两处如此明显的破绽,一看就让人怀疑母妃的死,不寻常。
可如此的不寻常,他却查不到任何的线索,不知是他的势力太弱,还是那个人如此的老道,居然收尾收的这么的干净。
自然母妃的突然离世,在他的心中埋下了深深的疑惑,而他一定会查个明白,决不让她枉死。
何况,他在一天之内同时失去了母妃、父皇,他绝不会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无论真相是什么,他都要查个明白。
凤眸深邃,无人看见……
南宫离听后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的大不敬。那个人最多还有两日,他又何必和一个垂死之人计较他言语上的不敬呢。
如此,他便大度一次又如何,像是想通一般然后转身离去。
噗噗——啊……
“喂,南宫熙,你怎么样?啊?”柳玥迅速的回头,然后俯身去抱住他,急急的喊着。该死的,怎么突然吐血了。
看来,那个幽冥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霸道,南宫离那个卑鄙的小人,只会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从怀里掏出一颗保命的药丸,这是她身上的最后一粒了。今日她必须离去,她已经等不了明天了……
对她来说,明天太漫长,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了。她也不想让自己终生后悔的……
她把他扶了起来,然后放在石**上。见他脸色苍白、消瘦的看不出曾经的英俊来。她有些心疼,然后站了起来,走向铁笼,掏出匕首毫不犹豫,又狠狠的砍向它——
哗哗——火光四溅,可铁笼却纹丝不动,连皮毛都没有削掉。
怎么回事?
柳玥疑惑的望着那一动不动,都没有一点变形的铁笼,眼中闪过疑惑。怎么会这样?虽然她的这一刀不能把那铁笼砍断,但也不至于纹丝不动啊。
要知道她的这把匕首是紫宸用玄石亲自打造的一把短剑,虽然材料有限,可那却是玄石啊,取之黑矿的玄石,可以削铁如泥了,也可以砍断坚毅的铁锁的。
毕竟她的这把剑有多坚硬她是见识到的,普通的铁笼,只要她轻轻的那么一砍,绝对会裂开,多砍几下,她一定会把铁笼砍断的。可如今,却——
她不死心的又砍了几次,可依旧没有半点的变化,反而她手腕有些发麻的再也砍不下去,连抬手都有些颤抖到不行……
“别白费,力气了……”南宫熙有些无力的开口,勉强的支撑着,坐了起来。靠在那铁笼之上,人也尽显疲惫、虚弱。凤眸暗淡无光,身形的憔悴的令人心疼。薄唇边上还残留着丝丝的血迹,甚是鲜艳到刺眼。
柳玥收好匕首,走到他的身边,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解的望着他。怎么会这样?她的匕首随身携带,绝不会被人掉包还不自知,何况砍了这么久,她的匕首还完好无损,就可以证明这是她的,没有错!
既然如此,如今,只能解释这铁笼,非比寻常了……
联想起先前南宫熙望着那铁笼时的凝重,有些想法一闪而过,速度太快,柳玥还是想明白了,只是不太确定心中所想,是不是,而已。
南宫熙虚弱的一笑,若是玄冰铁那么的好砍,他就是拼的两败俱伤也要让她出去。而他就是清楚的知晓玄冰铁的厉害,才不用无用功去以卵击石了……
“这个铁笼到底是什么破铁打造的?居然这么硬?而我的匕首对它竟然一点影响都没有?真是奇怪——”柳玥疑惑的声音,缓缓的问出口,眼中也竟是不解。
破铁?柳玥你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语气吗?哦,是吗?
南宫熙抬起凤眸,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她口中的‘破铁’是什么了。他能说那不是破铁吗?
毕竟,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好铁呀,人家哪里破了。
至于她手里的短剑,只一眼,自是知晓她的匕首也是一把好剑的,可再好能好过玄冰铁吗?
不是他说丧气话,而是这世间上能和玄冰铁比拟的就只有一种铁,可那种铁,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未见过。
至于有没有,在哪里,他一概不知。也许是传说,也说不定呢。
摇头,依旧回答她的不解,缓慢的低声说着:“那是玄冰铁,无坚不摧、坚硬的很!这世间除了火焰剑,没有什么兵器可以把它斩断!”
南宫熙最终开口,一口气说完,然后有些难受的靠在铁笼上,微微的喘息着。
“啊?你说火焰剑可以?”柳玥对那个什么玄冰铁的不感兴趣,可听到火焰剑却是眼前一亮。南宫熙有些疑惑的望着她,不解——
可南宫熙一直是实诚的孩子,不解还是不解。
依旧,不明白她怎么会如此的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