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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说过,她不会放过南宫家的人,除了她的夫君南宫逸。如今的形式不利于他们,若她承认此事,逸王府就毁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逸王府出事……
自然,那封信打死她,也不能承认。
“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别被别有用心之人给蒙蔽了……”再恨那个人,她也不能表露一点。本就跪着的身体,此时快趴在了地上,冷冽的回答。
她是北齐最受**爱的公主,此时却成了这般模样,她会甘心才怪。
“九弟,你看看这封信吧,看看咱们殷朝是不是有冤枉她……”南宫离再度的冷哼,把信递到一个小太监的手里,让他传下去。若不是气氛环境都不对,他都想站起身,去打开那个女人的脑袋看看,她是不是多找了一些东西,脑袋居然这么的不开窍?
无奈的叹息一声,压下心里的想法。此时,若是他连一个远嫁他国的公主都惩治不了,那他这个皇帝也算是成了真正的摆设了……
南宫逸接过,越看越心惊。这笔记,的确是屛屏的字迹,他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岂不是太不了解她了。
至于上面的内容:父皇,见信如见孩儿。逸王真心待吾,父皇可安心。只是夫君没有实权,父皇若是助他登位,殷朝江山平分一半给与你,当是孝敬与你。夫君对西王,兄弟情深,他下不了手。你若是除了他,吾定当让他亲自答谢与你。至于殷朝的皇帝,那也不是个好东西,欺吾变成这般鬼模样,萍耳咽不下这口气啊,他父皇您定当为孩儿复仇啊……
……
至于还有什么,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后面的内容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体的内容便是如何刺杀皇帝,如何夺了皇位。然后又怎么把七哥陷入绝境,逼他至死。每一个步骤,都写的极其的详尽,无不是对殷朝皇帝及亲王的恨意……
想想,便心惊、气愤的很。
“萧屛屏,本王待你真诚,你却这是这般的害本王吗??”南宫逸怒道,一脸的痛心疾首。那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知晓她所做的一切,算是默认的态度。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把他逼入这般绝境的人是他的妻子……
而他,再怎么无情也不可能会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这……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陷害啊。
该死的,他怎么有种要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啊。
而他深信这样的一封信一旦公布出去,甭说殷朝的百姓会怎么看了,就是文武百官也不会相信七哥前段时间的受伤,没有他的手笔……
想着七哥前段时间传来消息说他危在旦夕,此时也不知怎样了,可他会受伤,他真的是要负很大的责任。怎么萧屛屏平日里看着挺精灵的人,怎么竟干些蠢事,还没有收好尾巴啊。
真是气人——
“王爷,臣妾……”萧屛屏想要解释什么,抬头望着他怒红的双眼,痛苦的神情时,却不知该如何去解释那封信与她无关。
面对那个人的质问,她可以死咬着牙说不是她的,可面对王爷,她真的做不到……
她那个时候是怒极,才会写这样一封信,那信里的内容几乎都是气话啊,不然她怎么想要去夺了那个人的权利,让王爷掌权呢。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哪怕是这样想的,可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啊。再说,这封信一直被她锁在抽屉里,哪里知晓它会出现在此成为威胁她的证据呢。
身边的欧阳之情并没有多轻松,她和逸王妃早已站在同一战线,只为了对付先前的西王妃、西王及皇上,此时逸王妃被冠上谋逆的罪名,她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呢。
只是她一贯的隐忍,并不多言,自是沉默以对,缩小存在感。
“九弟,好样的!你倒是有两个好王妃为你出谋划策啊,可你不该肖想朕的皇位……”南宫离冷讽出声,声音早已没有曾经的威慑,却自有一股威严存在。
“臣弟惶恐……”南宫逸也跪下,对坐在对面的男子,微微的摇头,否认道。
虽然知晓皇兄一旦说出那样的话来,便不容自己撇清关系,可若是什么也不说只会彻底的激怒他,那他的小命估计马上就玩完了。毕竟皇兄此时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由头,可以让他坐实罪名,他岂能轻易的放弃。
“惶恐?朕看你是巴不得朕早点死,你好顺势而起!瞧瞧,这都是你的好王妃为朕做的……”他一把摔掉他手边的布偶娃娃,扔在了南宫逸的脸上。
一看到这个,身边的侧妃差点跪瘫在地上,低垂着头,自是看不清她2脸色苍白如纸。倔强的握紧手中的拳头,任由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
布偶上面的针不小心的刺进南宫逸那白皙的肌肤,冒出鲜红的血液来,红的艳丽。他眉头微皱,但也沉默以对的默认了脸上的疼痛,连抬手去擦拭血渍都不曾——
“王爷……”萧屛屏和欧阳之情见到这,迅速的爬到他的身边,一脸心疼的惊呼着。
几乎是同时抬眼,直直的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脸的愤恨。她们二人是真心的爱南宫逸,否则也不会想着除掉西王,虽是在为自己出气,何尝也不是在为王爷打抱不平呢。
“来人——”南宫离冷哼一声,对于九弟他的伤势,他视而不见。然后,转头冷冷喊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过分的苍白。
片刻,御林军很快便来了,半躬身子行礼,恭敬的问:“陛下,有何吩咐?”
“逸王南宫逸企图谋逆,打入天牢,待朕向西王确认属实之后,赐毒酒一杯。逸王妃及侧妃图谋不轨,赐白绫,择日执行……”他冰冷的说着,脸上阴晴不定,苍白的令人担心。
起身,转头望着坐在凤椅上的女子,镇定的模样,姣好的面容也有些苍白、形瘦,不似曾经的圆润、妩媚来。
离去,再不停留。服用丹药都必须长期的坚持,否则便会变成这样精神不振、身形消瘦了……
沐阳纤纤,南宫逸、萧屛屏……这些人,他有多想除了眼前的几人。可他知晓他一旦真那么做了,无法向天下人交代。
要知道,南宫逸不仅仅在朝中颇有能力,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个亲哥在外,那个人可谓是军功显赫。动他的亲弟弟,他绝对不会这么算了。
不仅如此,那个人还是异性王的义子,就凭着这几条,南宫离也不能轻举妄动;至于他的王妃、侧妃,皆是公主。虽是谋逆之罪,可也必须得告知北齐和西蒙,此时万万不能做天下人都戳脊梁骨之事。
再说,他的丹药已经没了,精力再不似曾经那般的旺盛,他倒是想要处理一些朝廷内务,可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也是有气无力。
暗自的猜测,难道他们南宫家的人都活不过四十么?
那是他偶然间去殷朝的密室,不小心见到一本铺满灰尘的书上说,南宫家的男人都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的……
不,他不信,他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大仙为他炼制神丹妙药,令他长生不老,他绝不会放下手中的权利。桃花似地眼眸暗红,阴狠一闪而过……
南宫逸入狱第三日,南宫熙便在初四赶回了淮城,可见他的急切。待他了解情况之后,便准备夜探天牢。
打发了程匀之后,他也稍稍的休息了一会,便去了天牢。可惜,天牢里却没有九弟的身影,倒是逸王妃和侧妃关押在一起,口出污秽之语,难以入耳,哪怕是深夜二人也没有消停。
九弟娶到她们,也是悲剧……
南宫熙自是不会在此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毫无营养。眼见皇上此时并没有让几人死去,他也可以放心些的。
想来,他定是在等他吧。皇兄,你有心了啊……
既然如此他自会问清九弟有何打算之后,再做决定。没有在这天牢,不会是在地牢?
他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去了地牢,地牢中——面对那昏黄的烛光,倒是想起了那个女子来。
那次她入狱,若是他晚来几步,也许他便见不到她了吧。暗自回神,轻车熟路的去最后的牢房,果然看到了九弟的身影,虽然低垂着头,可他可以肯定那是九弟无疑。
一掌劈开那铁牢,打开,走进他——九弟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啊,短短的几天就瘦了这么多?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也有一丝疑虑。可他心系九弟的安危,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七弟,朕可是等你良久了……”南宫离抬起了头,见到他眼底的算计,虽是一闪而过,南宫熙也是发现了。
居然是皇兄……
果然不是九弟,若是受刑了,怎么可能没有血腥的味道呢。倒是解释了他先前的疑惑了,只是皇兄来这里?
疑虑倒是瞬间的消逝,可还来不及想通皇兄为何来这里的目的时,却面对他迅速的出拳,南宫熙不敢大意,而是不躲不避的接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