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颔首的侍卫抬起了头,有些为难的望着主子,要知道王妃她才刚刚嫁入王府便要杖责二十大板。至于主子所说的理由,他更是知晓,只要主子一句话,王爷谁敢说不?
自然,打不打,还不是主子说了算……
不经意间撇到她那柔弱的身子,想想怎么承受得了二十大板呢?而他担心的不是她能不能承受,而是爷打了她,若是她承受不了,爷到时候该怎么向那位交代呢?还有王妃一来就被王爷甩鞭子,那她还怎么在这王府立足,他可知道王府内部可是惯会捧高踩低,何况还是一个住在偏殿,又极不受待见的王妃呢。
可此时爷的命令已经发出,就绝不会收回?只是,这要他如何去执行?他左右为难的握住剑柄,一脸的无奈……
同时,也深深的无奈道:唉,那个女人也真是的。怎么一大清早的就惹得爷不快呢,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呢?
他微微的叹息着,他发誓他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身份尚明。可爷此时却坚决要办她,这……若是被宫里知道,一定又要找爷的麻烦,爷虽不怕,可依旧不能当面反驳他的话,不是?
“无夜,你是想造反?”冷冽的瞟向他,声音也抖然的提高,俊美的脸上发出邪魅的笑意,阴冷的望着他的属下。凤眸也瞬间冰冷,冰气凌人,让人不敢窥探。薄唇轻抿着,嘴角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怒意。
哼!此人是暗卫,是亲近之人。否则南宫熙定会怀疑,他和眼前的女人有奸情。
柳玥抬起了头,望向了那个站在王爷身边的男子,只见他一脸冰冷,柳玥也认出他便是昨天迎亲的男子。
呵,看到这,柳玥也不由得想笑。说起来,那个侍卫才相当于是他的‘夫君’吧?而她,是不是相当于有两个‘丈夫’呢?她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个迎风而站的男子,一脸的平静……
“无夜不敢……”男子低头颔首,恭敬的答道。吹了口哨,此时走进了两个同样穿着的男子,架起地上的柳玥便走了出去。
他若是还不明白爷那充满寒意的,那警告的眼神的话,那他岂不是白白的呆在爷的身边十几年了?既然,爷想要去做,他又有什么能力让他不去呢?
他不会忘记他的身份,自然不敢忤逆他的命令的……先前的疑问,也是十几年来唯一的一次。
南宫熙转身,望了软塌上的红印,有些心浮气躁。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他为何发这样大的火,他也有些不清楚了。对她,他似乎特别容易动怒,哪怕她什么也不说,可望着那双疏离的眼神,他就忍不住的想要挖了出来,看看那里面是不是也是一片冰冷……
柳玥被人架到了后花园,此时早有人准备了一方长凳,在等待她的到来。她冷笑,不但被人吃干抹净了,此时还真要被杖责、甚至以后的生活还会在那偏殿度过……虽没有见过那偏殿,但也知道应该和那冷宫差不了多少吧。
而她,所谓的夫君,也就是那个反复无常的王爷却给了她好笑的理由来惩罚她……
这让她如何接受?怎么会服?不守妇道,去你的妇道……
其实,她还真不知道她何时不守妇道,何时又刁蛮任性了,更不知道她说的欺君罔上从何而来?如果那句反问是顶撞的话,那柳玥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顶撞了他……
苍白的脸色,不由得冷笑,一脸决绝的望着围观的人群。这样,日后怕是步步维艰了吧?对此,她依旧不会后悔。
“行刑……”那个手拿宝剑的男子,低喊着,微微的皱眉,希望二十大板下来之后她还有气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