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赫虽然夺了这论剑魁首的名头,但脸上却仿佛便秘一样不开心,当大长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可愿挑战上任论剑魁首韩秋潭的时候,王维赫的脑袋摇的飞快。
开什么玩笑,自己躲还躲不及呢,会自己主动上去找揍?
大长老略有些失落,但想到孙子拿了这魁首的荣誉,也就顾不得那点细枝末节了,一张老脸笑的仿佛盛开的菊花。
下得台来,白冷泽一脸笑意的凑过去,低声问道:“王师兄,这当论剑魁首的感觉如何?”
王维赫轻叹一口气,将手里那把云起剑随手抗在肩上,毫无正形,一脸沧桑的说道:“若是能选择不当,老子早就回家睡觉去了。”
“别呀,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小子想要可某些人就是不给呢!”
王维赫也知道自己为了出风头将白冷泽打下擂台有些不妥,这时候只有他和白冷泽两人,立刻低声道:“师弟莫怪,为兄也是为了避免你难做,你看,若是你胜了,这论剑魁首的名头可就落到了你的头上,若如此,那田欣儿还能放过你?”
说到田欣儿,白冷泽眼前一亮。
此时龙雨不知道如何说服了自己的师尊宁空浩,愿意让自己离开荡剑宗,去悯苍派修行剑意,可是自己若就这么离开,实在是大大的不妥,一定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叛徒的,现在自己刚好缺一个离开荡剑宗的理由!
田欣儿!白冷泽嘴角上翘,这件事搞不好还真的就落到这位宗主女儿身上了。
白冷泽略一沉吟,开口说道:“王师兄,我在此间的事已了,要离开了。”
王维赫听了身子一顿,转过头来问道:“离开?去哪里?”
“悯苍派。”白冷泽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要去学那磨砺剑意的法门。”
“师弟莫要消遣我,悯苍派剑意一道确实很强,但再强还能强过我们荡剑宗么?而且剑术剑意同修是很难的一件事,师弟莫要顾此失彼了。”
“我没开玩笑。”白冷泽摇摇头,他伸出自己的一双手,看着说道:“师兄能习得伏坤剑,自然看不上师弟这点微末天赋。但师弟我虽然算不上天赋异禀,却也不是寻常之人。飒然剑术我只练了半月时间,已经得其精髓,揽月剑极难,在我手中也不过练了一个多月,便足以与韩秋潭师兄比肩了,这或许就是我的天赋!”
“此时我因为境界不够,无法再修习那些高深一些的剑术,留在这里不过空耗时日,还不如去悯苍派学那磨砺剑意的法子,到时候剑术剑意同修,未必不可能!”
王维赫沉默,良久才开口问道:“这件事宁上师知道么?他可同意?”
“师尊是知道的,他支持我。”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王维赫轻叹一口气,说道:“做师兄的虽然舍不得你,却也不能因此耽搁了你的前程。你要走那便走吧,学好了再回来,师兄还等着你回来喝酒呢。”
“这是自然。”白冷泽露齿一笑,接着说道:“不过有一件事需要师兄帮忙。”
“何事?但讲无妨。”
“关于离开荡剑宗之事。”白冷泽眼睛里有些异样的光芒闪烁,“我需要一个离开荡剑宗的理由。”
……
一刻钟之后,田欣儿正一个人待在剑场外生闷气,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
“欣儿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田欣儿转过身,便看到之前在台下为王维赫打气的苏欣孜,她鼓着小嘴,气呼呼的说道:“还不是那白冷泽!他仗着有几分本事在擂台上欺负与我,还出言轻薄!”
苏欣孜微微一笑,凑到她近前,低声道:“那白冷泽确实可恶,他之前为了得到王维赫师兄的帮助,天天拉着他喝酒,可怜我与王师兄明明两情相悦,却因此得不到独处的机会!欣儿妹妹可曾想过,将这可恨之人赶出荡剑宗?”
“赶出荡剑宗?”田欣儿眼前一亮,可随即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怎么赶他走啊?我可听说他是宁上师的高徒,很得恩宠的。”
“这却不难。”苏欣孜神秘一笑,“欣儿妹妹只需如此如此便好,到时候我小剑坪会帮你的。”
一切安排妥当,白冷泽便跟在悯苍派那些人身边,听龙雨说悯苍派的一些趣事,倒也不显孤单。
便在这时,他远远地就看到,田欣儿领着主峰的几名弟子朝他走来,而在一旁,苏欣孜朝他远远地打了一个两人都懂的手势。
来了!白冷泽眼前一亮,他上前几步,笑眯眯说道:“田大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田欣儿冷哼一声,伸出右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便是为了来找你报仇!”
“报仇?”白冷泽微微一笑:“你我何仇之有?”
“哼!你在擂台之上轻薄于我,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便休想离开这剑场!”
田欣儿话刚说完,他身边的几名男弟子便将白冷泽围在中间,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思。
此时虽然宗门论剑结束,但大部分弟子还未离开剑场,听到这边动静,便很快聚起了一大群人。
白冷泽看身边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心知时机已到,于是笑道:“田大小姐,你说我轻薄与你,可有证据?”
“证据?哼!我说有便有,再说,你在擂台之上,曾在众目睽睽之下揽过我的腰,这一点难道你也要否认?”
“在下那是怕田大小姐摔下擂台,事急从权罢了,哪能算作轻薄?”
“我不管!你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事便没完!”田欣儿一脸刁蛮道。
便在这时,苏欣孜带着几位小剑坪的女弟子也来到了这里。
苏欣孜朝着白冷泽打了一个眼色,白冷泽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看着田欣儿说道:“你要怎样的一个交代?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虽然生的一副好皮囊,但性格如此刁蛮,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娶你做妻子的。”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田欣儿涨红了脸,她想不到这白冷泽如此难缠,居然上来就说这些混账话,当真是一等一的登徒子,说他轻薄了自己是半点都没冤枉他!
“要娶我?你也配!”田欣儿怒目圆瞪,手一挥,喝道:“给我揍他!打死了算我的!”
她身边的几名男弟子向前几步,将白冷泽包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