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终于完结,又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成绩现在还没有出来,但我感觉考的还不错,没什么不会做的题目。回想这几周的生活,对于我和梁烽都是极大的变化。因为要给梁烽补课,我学起来不得不比以前认真,上课时也不再睡觉,头几天还真不习惯,总是感觉睡眠不足——也难怪嘛,为了练武,每天起床那么早,白天没有一点困意才怪。本来我也可以不那么认真的,可是佩服梁烽是条好汉,觉得是个可以交的朋友,我不想看着他堕落下去,为了朋友出点力气也是义不容辞的啊!一开始我自以为本天才出马,一定事情非常顺利,可是事情并不简单,反而情况很让人头疼。一方面我以前虽然成绩不错,但是绝大多数知识没有仔细钻研,没有融会贯通,所以很多地方自己也讲不明白道理,教起他来比较费力;另一方面,梁烽现在对学习已经实在是不感兴趣了,加上学业荒废太久,接受能力也不太好,所以没什么效果。为了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让陈莹和其他老师同学们看到我对同学的关心,并通过这件事验证一下我的能力,我开动脑筋想了很多办法来改变这种状况,比如一改以往从不问老师的习惯,虚心向老师请教一些疑难问题,并从一个完全不懂的人的角度去思考怎样讲解才能发挥最好的效果。工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方法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虽然没有从根本上消除梁烽的厌学情绪,但他还是随着我的帮助,学的比以前要认真的多了。相信经过我的辛勤辅导,梁烽的成绩已经算得上是突飞猛进了,这次考试的结果一定会使很多人出乎意料。
我所在的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级市,坐公交车环城跑一圈也要不了半天时间;高楼大厦不多,最高的也就六、七十层的样子;由于处于南北交通要道,商业比较繁华,全国各地都有前来做生意的商人;这里的“一水一山”在全国都比较有名。所谓一水,是指一条名叫□江的河,这条河春夏水涨但却从未决堤,秋冬水枯但又未曾断流。在市里相关部门的保护下,除了涨水时以外,河水绝大部分时间都比较清澈,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绿色的稠带飘落在城市中。每天河里都有成批成批的大小船只往来装客卸货,是我市对外交通的重要通道。江边上的绿化作的很好,大堤上绿草茸茸,还开着各式各样的野花,每隔一定距离还有一些人工风景物,比如说什么风车啊,碑石啊之类的。不过使她闻名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那些,而是一个江心岛,这个岛名叫芙蓉岛曾经是一位伟人经常游玩的地方,有诗为证:“□江东去,屹立舟头,遥指芙蓉……”在市内外还有很多山峰散布,至于“一山”就是市郊那座名叫落霞山的本市最高峰了,这坐山不仅吸引了很多外地来的来访者慕名前往游览,就连我们本市的居民也常常在闲暇之时前去游玩,尤其是盛夏季节很多游客都上山避暑,使得山上的旅游收入大增,每年都能为我市带来很大的经济增长。除了落霞山外,还有一些没设景点的山,也有人常去爬山,以避开拥挤的旅游人群。总之可谓交通便利、环境优美。
作为一班之长,除了在各方面起带头作用之外,还得不时的组织有意义的活动发动同学们参加。初一的两个学期,分别办了一次象棋比赛和一次义务植树,这次我准备利用周末时间带同学们一起到城郊爬山,为了让这次爬山具有一定的野趣,我们决定不去落霞山,而去它旁边另一座没有名气的山。以前,虽然我在学习上没有起到很好的榜样作用,但是由于成绩总能保持班上第一,而且其他方面又比别的人能干,所以班长的职位一直没有变化。这其实与我们的竞选体制有很大关系,因为我的魅力在班上是最高的,虽说有少数如史耀明的人看不惯我,那也只是由于他们的嫉妒作怪,其实我是一直没有得罪他们的;老班虽然也想把我弄下来,可是那样就会违反大家的意图,落下一个专横武断的话柄,导致她今后的工作受到同学们的抵触,从而无法开展,这样的蠢事她是不会做的。所以,尽管每期都要进行改选,别的职位上人选不断变化,我却是一直稳坐班长位置。
其实说起来初进中学时,我并不是班长。在我们这所重点中学里,当班长的都是成绩靠前的学生,尤其是第一名的学生。因为当时我的毕业考试成绩(小学)在班上只是排名第2,而位居第一名的就是现在学习懒散的梁烽,所以当时老班把临时班长的位置交给了梁烽,并向同学们宣布,决定在期中考试后正式展开班干部选举,由同学们自己提名,自己选举。可是不巧的是梁烽在开学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好好表现,反而不热心学习,后来还传来和街痞打架受伤的消息,自此以后好斗的性格传了开来,为许多同学所不齿,后来期中考试又考的不甚理想,我却和何钰并列年级第一,便终于丢掉了班长的位置,让我却捡到了这个便宜。虽然我的人缘不错,可是实际上当时我的能力可能还不及梁烽,要不是他自己的原因,我可能没有机会。也不知道梁烽当时会怎么想,不过现在我们成为了哥们儿,相信这些不会影响到今后的友谊。
(好了,说了许多不太沾边的话,主要是作些补充,因为老是丢三落四,很多东西都不完善,以后肯定还有,不过我会逐渐减少的。)
星期六上午6点半大家在学校门口集合,由于路程不是很近,我们包了一辆大巴。我们都准备的十分充分,很多同学真是所带物品丰富,以至于让人怀疑是不是准备在山上呆上十天半个月。看看我的几个哥们都是一身轻装,陈莹穿着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米色上衣,只拿了一个小背包,而绝大多数女生和一部分娇生惯养的男生都是几大包,还上什么山啊,我在前面就强调要一切从简,看来他们都当耳边风啦。我身穿一套暑假时买的迷彩服,背了一个运动背包,里面只是随便放了几块面包。那天跟蓝儿说了这件登山的事,她也要参加,没办法,我便带她来了。这还引起了同学们的一片嘘声。她穿着一套红色的运动服,虽然已经很好看了,还一直抱怨没有合适的衣服。也是带了一大包东西,她自己倒没什么,我一路上就有的累了,我心说多亏哥们儿原来我还练过,要不然还不被你整成驼背啊!呵呵。
大巴很快便到了校门口,同学们陆陆续续的上了车,我和蓝儿坐在一起,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好不畅快!一个多小时过去后,我们到了目的地。下了车,蓝儿的大包落到了我的肩上,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同时也有心让他们尝尝苦头,我安排东西带的少的男生帮女生背东西,并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男人怎么能看着这些娇小的女生们受苦而有忙不帮呢?于是那些来时轻松的同学,马上被突如其来的大包压制住了,不过我这样做对他们也不无好处,毕竟给了他们一个讨女生欢心的好机会。有些人正有此意,象鸭子就殷勤的要帮陈莹拿包,不过被陈莹以包不重,她拿的起的理由婉言谢绝了。史耀明也想讨好陈莹,得到了同样的结果,于是又去找我们班上以前的班花——一个叫任欣的女生,不过仍然碰了一鼻子灰,最后只好找了一个长相一般的女生,一脸的郁闷。反观梁烽,正准备随便找个女生,却被任欣叫住了,帮了她拿。也难怪,他们本来是小学同学,关系比较好也不奇怪。接下来梁烽和几个曾经来过的同学走前面探路,其他的人跟在后面慢慢前进。我跟司机说好,要他等我们回来,然后跟上了队伍。
山上还是有少量游人的,这座山不是太高,但是听他们说要爬上山顶也得小半天时间。路不宽,石板铺成,但不光滑,显然是因为来人不多。山上多树,山脚下多为落叶树,如枫树、桑树、桦树等,随着高度的增加,树木的种类逐渐有所变化,到了半山腰,基本上能看到的就只有松树了。那些树都很高大,枝叶茂密,虽然是大白天,走在下面却觉得似乎天色已经不早了,树干粗壮,有些树身上还挂着牌子,为我们解说树的种类、年龄等等。偶尔也有些树木稀疏的地方,那些地方乱石成堆,野草丛生,开满了野ju花和一些不知名字的野花。那些女生每每见到,都要欢笑着跑过去,采上一大把,扎在头上,或者结成花环,戴到自己或者某个男生的头上。到了后来,几乎每个人头顶都有花环了,引来路人充满笑意的目光。
不知不觉地就顺着山道来到了一个类似观景台的较为平坦的地方,再往上去是笔直如石笋的山峰,已经没有正规的山路了,相信只有猴子或是一些敢于冒险的人比如说采药者曾经上去过,我们决定不再往上走了。平台的一侧面东,一块石碑上书“观霞台”。由于下面是一个不高的崖,没有他物阻挡视线,而比较开阔,站在边上可以看到远处的景物,看着山下点子般的移动着的事物让人心里有一种心胸开阔的感觉。几个同学情不自禁的对着山下大声呼喊,借以发泄登上山顶的痛快心情。西面有一条小路曲曲折折,不知通往何处。
时近中午,我们各自吃了一些东西当作午餐,然后我给同学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但叫他们不要离开太远。我想顺着西面的小路看看,于是对蓝儿说:“走,到那边看风景去!”山上果然与山下气候不同,小路两旁是各式的灌木花草,丝毫没有秋意。走了不久,便听到不远处有一种轰轰的声音,于是向着那边走去。随着树木花草从两边分开,一条飞泻而下的瀑布出现在我们眼前。一旁的石壁上有三个不太清晰的几个字——“东霞瀑”。瀑布之下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潭,潭底碎石遍布,但在瀑布的冲刷下有一处比较光滑的浅坑,几尾小鱼在潭中若隐若现,时而金光一现。一条小溪从潭里流出来,随着山势从山的另一边潺潺往下流去。我们走至溪边,洗了洗脸上和手上的汗渍污垢。
观赏了一番,便继续前进,忽然我隐约听见远处有人发出一声轻喝,于是我运功于耳展开听觉仔细倾听。我听出原来是有人在练武,而且隐隐感到这两个人体内居然散发出不弱的内力,这荒山之中竟藏高人!为防发觉,我停止与蓝儿说话,并放慢了脚步。因为,既然他们找这么个隐蔽的所在,就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是那两人似乎还是有所察觉,没有了动静。蓝儿看出了我的异样,突然问道:“你怎么了,不说话了……”我食指伸于嘴边,示意她噤声。她小声问:“听见什么了?”这时我听到那两人已经向这边以较快的速度奔来,我不知道他们是好是坏,不放心蓝儿的安全,于是低声对她说:“你先回去,这里可能会有危险!”蓝儿点点头就要离开。
这时,两个身材高大的人已从前面出现。这时我示意蓝儿慢点走,因为现在如果要逃走已经是不太可能,如果她隔我太远,我反而无法顾及。他们故作慢行,似乎让别人以为只是游览到此地的观光者。两人都是三十来岁,手脚粗大,颧骨突出,一看就是习武的人,其中一个较为魁梧,另一个却显得清瘦。远远地他们就冲我们点头,我们也微笑致意。起初看到我们只是学生模样,稍微提防的神情略有松弛,不过经过我们身旁时,瘦高个子又扫了我们一眼,看到我之后眼中忽然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