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念的这番话,直接将温柔原本还在有些犹豫的心给锁住了。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知道,如若被我知道你们毁不了温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温柔手指紧攥,万分认真地开口。
见她总算应允下来,顾念好似目的达到了那一般,红唇勾着抹浅弧,“行,来个司机将她送去市区吧。”
话落,女人才笑着抬眸,神色有些慵懒,“那么就祝温小姐,旗开得胜了。”
紧接着,戴着金丝眼镜的沈丘从旁边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笑意温柔如沐雨春风:“温小姐,请跟我来。”
旋即,沈丘便带着温柔离开了。
黑色的轿车从豪苑内缓缓行驶而出。
前往市区途中,温柔便将顾念给她的药剂服下了,紧接着肚子便是一阵热疼。
也不知道是药剂效果还是什么,途中温柔的肚子就一直疼,剧烈地疼。
疼得她脸色都格外的苍白,双手一直紧捂着小腹,着实应该很疼。
通过车内的后视镜,驾驶位上的沈丘可以看到后排车位上的温柔很痛苦。
而刚好,他手中现有止疼药剂。
但,车子依旧缓缓前行,也没有停下来。
沈丘心里并不打算把止疼药剂给温柔,只因为她想将小姑娘置于死地,还有温柔眼珠子里都透彻着的恨意。
他就不想给。
车内气氛安静沉默了许久。
最终沈丘还是缓缓将车子停了下来,眸色温和却疏冷地瞥过后视镜里的温柔,摸出一瓶药剂,直接就往后递给了她。
“止疼的。”把药物丢到后面后,沈丘便收回注意力,引擎声再一次响起,黑色的轿车卷起尘土再次飞驰离去。
已经疼到快要意识模糊的温柔,在看到后排车座里被男人扔过来的止疼药剂,那双美眸有些诧异。
并未瞄到料到沈丘竟然会给她药物来止疼。
这也是顾念安排的?温柔强撑着眼皮子,疑惑的看着驾驶位上的沈丘,似乎有些捉摸不透他。
但这样的男人,温柔的确有些好奇。
沉默寡言,却屡屡语出金句。
给止疼药剂给温柔,是沈丘修入骨子里的修养。
而不喜欢温柔,又另一回事。
沈丘终归还是压不住骨子里的修养和绅士。
温柔抿着唇,将沈丘扔过来的药剂服下后,一直剧烈发疼的小腹果然有变化了,疼痛的感觉正慢慢地在消失。
黑色的轿车逐渐行驶入高速路。
车内很安静。
温柔此时的小腹已经不疼了。
她时不时有些好奇地冲后视镜瞥几眼,虽然看不到男人的全脸,但温柔还是记得他的。
戴着金丝眼镜,嗓音温柔,难得一见的贴心。
这样绅士的男人,很罕见。
“嗯……谢谢你。”斟酌了半响,温柔还是道谢了一句。
对方依旧在认真开始,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
仿佛压根就没听到温柔的声音那般。
车内气氛沉默了半响。
温柔斟酌了下,张唇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车前头一阵安静后。
男人温和却疏冷的嗓音响起:“沈丘。”
他的嗓音非常好听,撩而不腻,清磁的嗓音潺潺若流水。
温柔复杂的心情,在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便被一扫而尽。
就在温柔还在恍神的时候,车子骤然停了下来。
眨眼便已经抵达市区了。
“下车吧,温小姐。”引擎声消失后,男人将手肘撑在方向盘上,那一双温邪的狐狸眼透过后视镜,直直对上温柔那双美眸。
男人的声音说热不算热,说冷倒也不算冷,但温柔却总能感觉到对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很是疏冷。
“嗯……”
温柔拧了下眉,眸色有些隐晦,手里攥着报告单便推门下车了。
这头,温柔才刚下车,车门一合上。
引擎便骤然响起,黑色的轿车掉头离开了。
没有一丝留恋的意思。
看着离去的车影,温柔站在原地,攥着报告单的手指紧了紧。
这里还不算市区,这里离市区还有一段路,她还要步行走过去。
走了许久,温柔可算是抵达市区了。
现在还算早,市区街边上的好多店铺都还没开门。
温柔独自攥着报告单走在寥寥无几的街道上,莫名地感觉有些渗人。
而且市区这边这片区域是没有设有监控的。
小巷子也多,温柔一路走过去,就已经看到很多个流浪汉睡在小巷子里的一幕。
见此,温柔不禁下意识攥了攥紧报告单,脚下的步伐不禁稍稍加快了些。
现在别说什么一路哭着跑过去傅家了,她感觉这里地不安全。
就在温柔不安的时候,她的身后蓦然出现一个黑影,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直接拖入黑暗的小巷之中。
刹那间,温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然后就开始拼命地反抗,但身后的人身手不俗,力气也大,无论温柔怎么反抗怎么挣扎好像都毫无作用。
而这一幕,也没有人看见。
黑暗的小巷之中。
温柔直接就被捂到窒息晕过去了……
……
海城,无人荒野废厂。
温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身后是一个生锈了的大柱子,而周围似乎是一片荒废的厂。
只见,在温柔的面前,坐在一名黑衣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地死死的。
而黑衣人手中拿着在看的,正是她自己的假孕报告单。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温柔一双美眸里遍布着警惕之意。
听到她的声音后,黑衣人懒洋洋地抬眸盯了温柔半响,然后又继续埋头看东西了。
“你快放开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温柔目光死死地锁在黑衣人手里的图上。
无论温柔再怎么叫喊,黑衣人都没看她。
左右掂量了下手中的假孕报告单,黑衣人忽地笑了笑,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将那一张报告单给撕毁掉。
纸碎片一片一片宛若冬季的寒雪一般,落于地上。
“嗤,愚蠢至极。”将报告单撕碎完后,黑衣人忽地冷讽一声,旋即撑膝而起。
径直地朝被绑住手脚的温柔走去。
然后驻足,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紧接着一句令温柔眸色一震,从黑衣人口中悠悠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