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四方榴草?还是缠身灵露?”
柳二宏没想到那棵灵药没过两日竟然原地化形成人了,吓了一跳,四方榴笑容温婉地行礼:
“主子,我是四方榴。”
柳二宏看她贴身的青衣和有些披散的头发,尴尬问道:“那你身上衣服怎么全是湿的?我没有给你淋雨啊!”
四方榴抬起宽大的湿袖袍在他面前拧了拧,让一堆湿水流下来:“这是缠身灵露,主子不喜欢,我可以以眼泪的方式挤出来,呜呜呜。”
说着捂帕子落泪,柳二宏一头黑线。
“主子,快给她一个瓷瓶,别浪费了此缠身灵露的眼泪。”
焰灵系统火上浇油地催促柳二宏做个正常的直男。
柳二宏古怪地看着四方榴:“缠身灵露这么多!”
四方榴笑着哭:“是的,求主子赏个瓷瓶接灵露呗~我还能继续哭,呜呜呜。”
柳二宏一怔,举起手,递出手中的瓷瓶:
“哦,原来如此,我现在只需要两滴灵露就行,你还是给我拧衣服吧,别哭了,我看着闹肚子!只是你变成这个样子,我有些下不去手拿你炼丹啊!”
他苦恼地挠挠头,四方榴立马停止哭,一身衣服又如同淋了雨一样,随她拿起袖子拧出一瓶的缠身灵露来。
“主子不用把我整棵拿去炼丹,我的衣服是草叶,脱掉衣服只会变小一圈,不影响礼节,还有我这头发是草根,只要我愿意,可以像假发一样取下来。”
她说着示范地扯下头发,露出一个白白的光头来。
柳二宏眼睛抽了抽:“哈哈哈跟个尼姑似的,你这头发还会长吗?”
岳辞噗嗤笑了笑,没想到柳二宏竟然这么耿直,四方榴抹了抹泪笑道:“可以,只需要这样仰头灌上一茶壶的凉茶水。”
她走到桌前,将假黑发放在桌子上,捡起茶壶,直接壶嘴对着自己的嘴巴,哗哗哗往下咽。
柳二宏:“罐凉茶就罐凉茶,你这耳朵怎么还漏水?这是什么情况?”
四方榴一顿:“主子,我的头就是我的根,不过可以蔓延到胸口,你不喜欢耳朵漏水,那我就转移到胸部露出来”
柳二宏惊呼:“不要!不得无礼!还是耳朵漏水吧!唉!这都什么特殊草药,化成人形了还这么多草根毛病。”
胸部露水是什么鬼~柳二宏和岳辞都臊得耳根发热,扭捏地笑了笑。
四方榴也不伤心,点点头继续边咽边长出黑色的头发来,竟在一壶水间长出黑发,直至长发及腰。
“好了,主子,我长发及腰了,好看吗?”
四方榴放下酒壶,转过身来,在柳二宏和岳辞面前举手甩了甩头发分散在脸颊两边,把脸迅速拉长。
柳二宏继续耿直打击:“跟个鬼似的。”
四方榴轻轻抬手将两边发丝撂倒两边耳朵,柳二宏瞬间瞪大眼睛喷笑:
“你这脸,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大饼了,哈哈!喝壶茶水不仅长头发还能长脸!吓本药宗一跳啊!这都什么鬼原理?”
四方榴大饼脸咧嘴跟着笑:“呵呵呵呵,是冥想浇灌原理,这样喝水有种主子浇灌的哗啦啦声,助我冥想长根,至于长脸则是因为水肿,根部蓄水嘛~”
柳二宏和岳辞笑晕在桌前。
“怪不得我看你说话都带着水声,行吧,你先变回去正常吸收营养,以后不必冥想浇灌,我会给你按时浇水的。”
柳二宏拎着那把秀发笑着走到鼎前:“哎呀,这发量根须有点多啊~”
大饼脸四方榴摇摇头,抛起一把土往嘴里送:
“嘿嘿,主子我不用变回去,我吃土就能长个,我的头就是我的主根!不管我的叶子和根须少多少,我的头都不会变小,只要我坚持吃土,我的叶子就能再长出来。”
柳二宏用手夹着她的头发往炉鼎上一扔,冷不丁听这么一句笑地花枝乱颤:
“怎么跟棵东北大葱葱头似的!咳咳,你这么吃泥土,能消化得了吗?”
柳二宏插着腰侧脸瞥她,见那张头发撩在耳边的大饼脸,更加笑得颤抖。
四方榴蹲在墙角挖土,用手捏成形状,然后嘴巴一张,一口吃下去,津津有味地嚼了嚼。
“主子,我能将它变成我的胸,只需要吸收基本的水分和营养,平时偶尔喝点水就好,不需要施肥,我很好养的,这个胸围的土就够养我六年了。”
她低头看了看鼓大起来的胸部,十分得意地昂首挺胸笑道,“而且我还能把它们转移到我后背蝴蝶骨上,不过那样好像长得有些反人类。”
柳二宏:……
岳辞:“咳咳咳咳我先去照顾孜儿了。”
“我练出来了,两颗三转小还灵丹,岳辞。”
柳二宏激动地举着一个瓷瓶走进来:“我这就给丫头喂了。”
他拿瓷瓶抖了抖,一颗灵气浓郁的丹药来,送进赵亦孜的嘴中,她已经没有生息,只能用法力强行输送进去。
“爱卿,朕回来了。”
御书房里,顾云郎忙碌之中忽然听到一股浓郁的果香,然后看到顾云宣如神袛一样回来了,面容多了一丝沧桑和成熟。
“皇上,您回来了,太好了,您没事吧?”
顾云郎赶紧走过去迎接,然后被塞了一个红色的果子,他惊讶地看着那果子:“这是,龙藤果吗?”
他真的结果子了!
顾云宣眸中满是温和:“是的,朕说朕的龙腾树会结果的,爱卿,此果送给你吃,你现在便吃吧,朕来批折子。”
顾云郎:……
下不去口,这是他体内生出来的果子,他怎能吃了。
“皇上劳累刚回来,应该多歇息才是。”
顾云宣见他要继续代劳批折子也不勉强,抬眸看他:“那好,朕在此看你吃完此果子再去歇息,不许负了朕的好意。”
顾云郎有些疑惑,这果子为何一定要他吃完,而且还不能不吃,不吃就是抗旨,他犹豫了一下才道:“是,臣多谢皇上厚爱,臣现在便吃。”
果子入口,汁多脆甜,灵气浓郁,顾云宣面色期待温和。
“嗯,好吃,此果香甜可口。”
顾云郎由衷地夸赞,顾云宣心中十分高兴,但是顾云郎想起这果子的来历,就不禁有些担忧别扭,就怕吃了顾云宣会出什么问题。
直到吃完整个果子,顾云宣道:“那爱卿你早些歇息,朕要先去歇着了,有何事就来叫朕。”
顾云郎送走他后,继续批折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顾云宣人躺着,慢慢睁开眼时,看到顾青堂灵魂出窍一般出现在他面前:“爷爷,你这是病好了?”
顾青堂笑意慈祥:“宣儿,走吧,我们该归位了。”
顾云宣摸不着头脑地随他而去,却是走到了孟诣凡的坟前,他愣了愣:“爷爷,您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你是孟诣凡的一缕生魂,受天堑藤的滋养,我则是你从襄国带进空间戒指的太爷,只是一直未能出来,想不到我给孙女相个驸马,竟然莫名其妙把自己给殉葬了,走吧,该回去了。”
顾青堂先躺进棺材中,顾云宣也忐忑地跟上去,不久棺材爬出来一个白衣少年,二十二岁左右,他打开摸了摸指尖的空间戒指,果然唤出一个顾青堂来,那前半生似的记忆瞬间如草长一样迅速攀爬凌乱。
顾青堂转头看着背后的山峰,天堑藤重新出现在山峰前:
“此为第八棵天堑藤。”
孟诣凡转身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