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没有,臣妾只是害喜反应!呕~臣妾这就给皇上传授心法!”
没有谁比她更活得艰难了,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死去!赖活着,总会有她翻出海浪的那一天。
曹江心里总算好上一些,给她递了一杯凉茶水:
“那你先喝杯茶水,别动了朕的龙种胎气,毕竟这也是朕的夺舍后所生,朕把他当儿子。”
希娃听着这古怪的心理,想起自己夺舍那些年,似乎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的身体总是撑不到九个月。
“如何?有没有好一些?”
曹江见她喝下茶水,关切地问了一句,希娃只觉得透心凉,隐忍地动了动嘴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来:
“嗯,就是茶水有些凉,惊了孩子一跳。”
曹江急了:“啊?那你快给朕教功法,朕练完赶紧给你煮热汤喝去。”
希娃:……
“七巧如意手,浅草金童玄,光华蝉蜕壳,你现在重复念此心诀,慢慢地会感觉身体越来越轻。”
希娃动了动锁链,给他认真念心诀,曹江默念了二十遍,渐渐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这个希娃没有骗他。
“朕出来了,哈哈,朕总算脱离那个笨重的身体了!爱妃,你快教我如何夺舍去?”
然而希娃却像是没看到他一样道:
“皇上,你成功了吗?我现在修为尽失,好像看不到你的魂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曹江顿时大惊,飘浮在空中道:“什么?那朕再回去问你!”
然而他一飞回去,根本无法再控制那个身体。
“皇上,每此夺舍皆是一次性的,用坏了就不能再回去用了。”
希娃只看着那个身体倒在地上,如同一堆烂泥一样,就知道曹江已经灵魂脱壳了。
“皇上,你听得到我的话吗?”
曹江忙走过去:“听得到,你快说如何夺舍!急死朕了。”
希娃却听不到他的话:“皇上,夺舍术就像神棍的算卦术,只能帮人算,不能给自己算一样,只能用在别人身上,如今我修为尽失,你只能去看看娄玲月学了没有,让她帮你了。”
她心中暗笑,面上却假装担忧,即便如此,也把曹江气得半死:
“什么?那你方才为何不说?希娃!你又哄骗朕!朕要掐死了你!”
手掐在她脖子上,却半天掐不到实物,曹江崩溃了,后跌几步,却脚不离地。
“亏朕还惦念着给你煮一碗热汤喝!你果然心狠恶毒!”
希娃感觉到脖子凉凉的,知道他发现被骗了,才笑容温婉道:
“虽不能与你互相折磨到白头,但我会坚持活下去,此脱壳术我传授给你了,待我重新修一万年,请你叫我一声祖师奶奶!。”
曹江气得七窍生烟:“希娃,你休得嚣张,朕不能活,你也别想活着,此处隐秘,方圆百里未有生人,不会有人来救你,朕就算活不成也要回来把你带走!”
他说着飘出了屋外,屋里传来希娃的呼救声:“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和曹江一起站在顾大阁老府屋顶的,还有岳辞,他也在想如何夺得希娃的功法,曹江见他就想偷偷夺舍,奈何他只能穿过去,丝毫不能停留。
岳辞看着那对镜独照的女子,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柔柔弱弱的篓玲月,这是不是就是赵亦孜口中的亦正亦邪。
“夫人,这是福云楼的厨师。”
有侍卫带着一个微胖的厨师,篓玲月抬眸看他:“你便是六年前在福云楼负责炒菜的大厨?”
厨师恭敬低头:“是的,小民参见阁老夫人。”
“那好,你会做地软炒蛋吗?便是本夫人当初在福云楼做的那样。”
岳辞只听这一句,就不禁眯了眯眼睛,原来她冒充赵亦孜饭,讨好顾云郎,那只能利用她这份深情了。
厨师惊慌:“小民不敢与阁老夫人比。”
曹江着急着下去,穿到厨师身上,却没有成功,径直穿过去,他清楚地听篓玲月清越的声音说:
“你别紧张,只需跟本夫人去厨房做出当年一模一样的口味来即可,本夫人要你来助本夫人一起回忆一下。”
原来篓玲月压根就看不见他,说明她还没有学蛊术,曹江十分愤怒地去摸篓玲月的腰间和袖袍,想要抓出个乾坤袋来,却什么也抓不到。
岳辞施展两道迷雾仙诀下去,一道进入厨师体内,一道进入篓玲月的鼻子里。
然后篓玲月一怔,就听到一道沉着的声音:“夫人。”
篓玲月一怔:“夫君,你怎么回来了?”
曹江一怔,看见篓玲月跟中邪了一样,对着紧闭的门叫夫君,这女子不是傻了吧?
岳辞面色沉着,果然利用顾云郎才最适合,没想到孜儿妹妹的这招迷雾仙诀这么好用。
“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何叫福云楼的厨师来?”
幻境中的顾云郎严肃道,篓玲月吓了一跳,没想到顾云郎竟然发现了,她只慌乱了一瞬,又迅速柔弱道:
“夫君,你别误会,妾身只是想给你做一道口味和以前一样的饭菜,只是妾身太久没做了,找不到以前的味道,所以才请教厨师的。”
岳辞瞧准她这慌乱的心思,知道正是她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他要在顾云郎回来之前,迅速将蛊术功法拿到手,所以没有多说便进入主题:
“是么?本阁老刚刚捉拿妖妃,她竟然扮成四公主的模样隐藏在府中,夫人前几日在山上可是和她说了什么?”
篓玲月如遭雷劈,那人竟然是希娃,而不是赵亦孜,她忙假装惊吓:
“她说她喜欢夫君,想阻止妾身与夫君在一起,妾身不同意,故而她要掐死妾身,幸亏夫君来得及时,夫君,妾身真是没想到她竟是希娃所扮”
岳辞知道她在后山的事,以自己这几日调查到的一些信息,继续直奔目的而去:
“她在被本阁老威逼之时,却说娘子夺了她的乾坤袋和蛊术功法”
篓玲月颤抖着后退,摇头道:“不,我没有,夫君,我是被冤枉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她的东西。”
岳辞见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害怕事情暴露,太强硬可能适得其反,唯有温柔和痴情才能让牵动她入瓮,索性让幻境中的顾云郎故作神伤,道:
“娘子,本阁老对她用了格令刑,格令刑能坚持一个答案到底的从未出现过假话,难道你没看出来,为夫实在担忧你,害怕你也偷学蛊术,成为第二个妖女吗?”
这是在给她台阶下,篓玲月心中重视顾云郎,果然犹豫了几秒,可她不是一个真正心思单纯的人,所以很快又摇头否定:
“我真的没有,夫君,我是你的妻,你应该相信我,这是合约上说好的。”
她太怕事情暴露顾云郎会和离了,索性拉出合约来说事,只为降低顾云郎的怀疑,然而岳辞不是顾云郎,他不为所动,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细声道:
“娘子,爱我吗?”
篓玲月崩溃哭泣:“爱。”
那道声音低沉:“那把蛊术功法交给为夫保管,为夫真的很珍惜你,别让为夫觉得我的夫人还需要自己学妖蛊之术来保护自己,那为夫真是太受伤了。”
他用力搂着她,在她的耳边动情道,这已经升级到一个男子的尊严了,岳辞想起赵亦孜的那一句,男子的尊严是最不能践踏的,篓玲月如果深爱顾云郎,肯定不敢这么做。
“夫君,你别这么说,妾身从未想过要学蛊术,只是一时忘了,前几日好像在四姐那捡了一个乾坤袋,只是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妾身这就去拿给你,夫君别生气。”
曹江瞪大眼睛,篓玲月疯了一样,自导自演一场戏,然后将一个乾坤袋拿出去交给了岳辞,他怎么高呼这是他的东西,不能给岳辞帝,都没有用。
都说岳辞帝神通广大战无不胜,如今看来,真是奇了,鬼都怕他,简直是情场老司机,太刺激其他雄性男子的羡慕嫉妒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