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鸽通体雪白,在紫藤花架上落下,随即她的手一张,白鸽脱手而去,越过了紫藤花,飞入高空中。
“爷爷,妹妹,我和大嫂回来看你们了!”
顾云宣激动地牵着赵亦孜极速奔入院中,赵亦孜一进院子便有些惊讶,这院子姹紫千红,景色宜人,最适合养病。
尤其那束紫藤花,比娄玲月府中的还要大些,她总算看出来顾云郎早就与娄玲月有感情了。
也正因如此,她并不忍心按照济婆婆的意思,为了自己的感情强拆他们的感情。
“二哥!你还活着!”
顾云笙一时激动不小心说漏了嘴,顾青堂一怔,却听赵亦孜笑道:
“瞧笙儿给兴奋的,这是担心云宣这些日子读书累得要命呢,爷爷,云宣这几日学了不少诗,会识不少字呢。”
顾云宣一听立马卖弄诗文起来: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爷爷,大嫂还教我拼音认字法,可准了,先生还夸我学得快呢。”
顾云宣在竹筏上得到赵亦孜的传授过,那些唐诗宋词他听后一遍,便能记住,连赵亦孜都惊讶他的记忆,又教他数学,拼音认字法。
顾青堂连连点头,满意地笑眯了眼睛。
“好了,你和妹妹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去教教妹妹,巩固一下知识,还能让妹妹学些知识。”
赵亦孜笑着支开他们,独自扶着顾青堂入屋,顾云宣兴冲冲地牵着顾云笙的手跑到紫藤架下石桌上,又是学习诗文,又是弹琴画画的,好不热闹。
“多谢你了,孙媳妇。”
顾青堂由衷地感谢赵亦孜,赵亦孜却关上门,笑道:
“不必客气,我答应你的必然做到,你先坐下,我替你把脉治疗一下,我会些医术。”
顾青堂吃惊地看她,可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赵亦孜认真把了一下脉,施展万草纲和风之蜜,将灵气灌入脉中,汇集到心脏,将其中经脉都修复,打碎冲散淤血:
“你这是心肌梗塞,只要将心血管中的瘀血打通即可,现在已经通了,你只需要好好休养些时日即可。”
她收回法力,顾青堂只觉得一股清凉说着手臂传入体内,眸中闪过异样的复杂。
“谢谢你了,你真是我们一家的贵人。”
赵亦孜有些感触道:“你不必客气,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像我的祖父,对了,这封信麻烦你替我转交给顾云郎,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孙媳妇也回来了,过着日子她会来见你们的,此事还希望你继续替我保密。”
顾青堂有些酸涩,尽管早已知道她迟早会走,只是没想到她会走得如此快。
“这,贵人要不再等等,我孙子这次科考回来,我们一起吃顿饭,您再走可好?”
赵亦孜淡笑:“实在对不住,我实在有事在身,必须尽快回去,这段时日承蒙您和家人照顾了。”
顾青堂知道拦不住,只好叹口气道:
“贵人千万别这么说,都是你在照顾我们,唉,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便不好打扰逗留贵人了。”
赵亦孜看着他苍老的脸和白发,想起当年离家之前的祖父,隐下眸中的不舍和怀念,转身离开。
“云宣,云笙,饿不饿?大嫂给你们做顿饭吃。”
她没有立马立马离开,必须等两个孩子睡着之后再走,眼看天色已晚,她的农家生活估计到此便结束了。
“大嫂,我们饿了。”
赵亦孜给他们做了一桌子鸳鸯火锅:“这羊肉和毛肚要在锅里涮着吃,才鲜美好吃。”
顾云宣和顾云笙学着她的样子在锅里涮五六七八下,嘴里一遍一遍地数着数。
顾青堂面色红润,他当然暂时不能吃火锅,只是吃两盘清淡的荤素一汤,但是看着顾云宣和顾云笙吃得津津有味,他也心情愉悦。
是夜,赵亦孜将顾云宣和顾云笙哄入睡,转身走进夜色,却不知那把碧天剑偷偷从乾坤袋挣脱出来,变成小签子飞到顾云宣的腰带上。
“希娃!你以为你和济婆婆逃出襄国,来到芸盛国,我们便抓不到你们了吗?”
娄映淑早已持剑带着一批襄国精兵赶来团团围住赵亦孜。
赵亦孜抬眸看她:“二姐,我是五公主。”
娄映淑顿时眼睛一亮,随即严肃地盯着她道:
“妖女,你休想骗我!我都查清楚了,你和济婆婆最擅长用夺舍蛊术瞒天过海!你最好乖乖交出我五妹的身体!”
赵亦孜:……
希娃的夺舍事件在襄国已经不是秘密,她现在就是掏出腰牌来,也不见得能证明身份。
“既然二姐不信,那便得罪了!我今日一定要离开这里。”
她手中唤出玄铁枪,娄映淑没想到她会真动手,神色一凝,退后道:
“抓住她!”
这些可都是她惊心培养的精兵,实力不亚于程午那帮羌族人。
好像她没有程午那些诡异的阵法,赵亦孜打出排云掌,云拳术,迅速攻破一条路,她意不在伤人,所以迅速顺着路逃遁而去。
娄映淑持剑一轻功,落在她面前:
“妖女,你休想逃走!”
她竟然金丹初期,比赵亦孜这被压制的筑基后期高处不止一层。
剑气招招致命,赵亦孜冷笑:
“你这样意图杀我,怕是根本不是心疼我和我的身体吧,少一个公主,离皇位更近一步,是吗?”
娄映淑被戳中心事,立马起了更大的杀念:
“你胡说什么!休想这样挑拨本公主与五妹的关系!”
赵亦孜长枪用力一挑,勉强避开她的封喉剑气,若不是身体素质好,她绝不能只被这强悍的剑气震吐一口血那么简单。
她身上的伤不下百余次,金丹初期与筑基后期的差距还是及其大的,她不能轻易露出底牌,必须寻找机会将娄映淑击败。
娄映淑见她如同飞蛾一样还在坚持,狠心道:
“不自量力!这身体不是你的,你定控制不了那么灵活!”
赵亦孜横些一枪扫回去,却扫了个空,反而被一掌逼退,久久站立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