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半个小时后,同学们陆陆续续来到教室,看到童跃居然睡在教室门口,都觉得好笑。两个男生把他扶起来,架到座位上去。拍他脸,“醒醒,喂!”
这家伙,知道他用功,也不用这么拼吧,一天才睡不到五个小时,早晚把身体累垮。
童跃迷迷糊糊醒过来,猛然看到眼前有无数晃动的脸,顿时大叫,“鬼!鬼!”
同学们都被他吓了一跳,“什么鬼,你睡迷糊了吧?”
杨丝蕊看他吓的脸发青,瞳孔放大,鼻翼扩张,的确是极度恐惧下才会有的反应。难道他看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不会他也做了奇怪的梦,知道什么火星炎害的吧?
那他是同伴还是叛徒?
她忽然眼睛发亮,凑了过去。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啊!”童跃就近抓住一个男生的胳膊,就差没哭出来了。“你相信我,我ニ我看到了,是他,是他!”
“谁啊?”被抓的男生用力抽手,抽不回来,被他这恐惧的样子弄的也紧张起来。
“他ニ他……”童跃喉咙发干,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到底是谁,你快说啊!”男生不耐烦了,狠狠甩开他。
“丁浩博!”童跃脱口而出。
全班陷入死一样的寂静中,连杨丝蕊也愣住了。
“丁浩博”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一年多前以全省第一的优异成绩考进英才高中,之后更是一直稳居年级第一的宝座,并取得当年全国奥数的冠军,是远近闻名的才子。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丁浩博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是在学校突发心脏病死亡,一个早就死了一年的人。忽然在学校出现,不是鬼是什么。
“不可能!”有同学大叫起来,“童跃,你一定是看花眼了,丁浩博早就死了,我当时亲看到救护车来了之后,给他做了检查,然后盖上白布抬走了,他死了!”
“我也看到了!”另一个女生白着脸叫,“法医鉴定过了,他是得心脏病死的,不是冤死的!”
所以不应该有冤魂啊,一定是童跃看错了。
童跃又怕又急,“我没看错,你们相信我!我看的很清楚,就是丁浩博,我跟他从小学起就是校友,还曾经一起到外省能加过比赛,跟他也算熟悉,我不可能认错!”
“别说了,好吓人!”其他同学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杨丝蕊忍不住说,“童跃,我觉得你是因为最近太紧张,所以出现幻觉了,已经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出现的,你还是放松一下吧。”
其他同学也都纷纷附和,让童跃适当放松,别太紧张。
大家七嘴八舌,说的童跃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看花了眼,不过想想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或许真的是自己太紧张了呢?
“老师来了,上课吧。”
大家各回各的座位,都没把这当回事。
却没想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远远出乎他们的预料。
——
“啊,吓死我了!”大早晨起来,一名女生就闯进教室大喊大叫,“你们猜我昨晚看到谁了!”
一群女生围过来,调侃她,“难道你的白马王子?”
“不会是舒阳少爷吧?我听说他最近就住在一号公寓呢!”
女生急了,“不跟你们开玩笑,我ニ我也看到丁浩博了!”
笑容僵硬在女生们的脸上,一会儿就被恐惧替代,“真ニ真的?”
正在看书的杨丝蕊皱了皱眉:又是丁浩博!
“是真的,是真的!”女生用力点头,到现在还脸发青,看来事情不假,“我昨晚忘了东西在教室,就折回去拿,结果刚进教学楼,就看到丁浩博,吓死我了!”
童跃立刻有了志同道合的伙伴,“是吧,你也看到了?我就说是丁浩博,你们还不相信!”
“可是丁浩博已经死了,你们肯定是看错了!”别的同学大声反驳,以掩饰心里的害怕。
“一个人是看错,两个人难道都看错吗?”女生哆嗦着,“我看的可清楚了,就是他,他ニ他还对我笑呢,吓死我了!”
想想昨晚的情景,她就觉得毛骨悚然,回宿舍后她跟舍友说,结果没一个人相信,气死她了。
杨丝蕊忍不住问,“你们确定看到的是丁浩博本人?”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
“丝蕊,你别说了,好吓人!”
大家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越想越害怕:不是丁浩博本人,难道是……鬼?
事实上大家都知道,当时丁浩博死的时候,虽然有法医鉴定,说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但家属一直质疑这一结果,还到学校来找过好几次,后来是校方多方协调,好像最后赔了丁家一大笔钱,事情才被压下。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上没有鬼,你们看到的或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杨丝蕊耸了耸肩膀,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应该不可能发生。
不过转念想到,自己跟火星人的那些对话,以及她突然多出来的这些异能,她又凌乱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尽扑亩才。
童跃弱弱地说,“杨丝蕊同学,你能不说出来吗?”他本来就最怕“鬼”,一直拒绝去想,偏偏杨丝蕊还得直接说出来,这是不想让他好好学习的节奏吗?
刚才那女生也是愁眉苦脸,“丝蕊,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小,再说我又没做坏事,要找也该去找曲歌,干嘛找我!”
童跃吓了一跳,“孟娜,你说这话做什么,快点闭嘴!”
杨丝蕊心中一动,虽然当初她进校不久,就出了丁浩博的事,她对这人真的不了解,但却知道有个贵族女生疯狂迷恋他,如果不是因为学校不准谈恋爱,他们肯定是最先公开的一对。
那个贵族女生就叫曲歌,家世非常显赫,从祖上开始就是政要人物,到如今爷爷是国家级干部退休,爸爸在中央军委,妈妈是某省副省长,就连她的叔伯姑姑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她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说是公主级,一点不为过。
就是这样一位天之骄女,放着那么多贵族少爷不要,偏偏看中贫民出身的丁浩博,而且还是她主动跟人家示好,这在当年也是一大奇闻。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却突然一反常态,对丁浩博无比的冷淡,甚至是厌恶的,每次见了他都绕着走,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一样。
丁浩博虽然并没有痴心妄想,要跟曲歌在一起,不过曲歌对他截然相反的态度还是给了他巨大的心理落差,那些日子就变的很忧郁,目光都是呆滞的,后来听说他们两个还大吵一架,吵的很凶,没过几天,他就心脏病突发,死了。
所以大家虽然不敢明说,暗地里却都在传,是曲歌对丁浩博的始乱终弃,才刺激的他心脏病发作死了的,虽然校方严禁同学们私下议论这件事,不过同学们心知肚明,还是会偶然提起来。
孟娜吐了吐舌头,有点尴尬,“我ニ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又没别的意思。”
“别说了,老师来了,上课吧。”
同学们都各回各位,大概因为孟娜提起了曲歌的缘故,大家都想到可怜的丁浩博死的有多可惜,心情就都有点儿沉闷。
曹惠春拿着课本进来上课,见大家规规矩矩地坐着,一个说话的都没有,非常满意,向杨丝蕊投去赞赏的一瞥。
班上有人带头学习就是好,让她这个当班主任的省了不少心啊。好学生,点个赞。
中午回到宿舍,杨丝蕊还想着班上的事情,问,“莺莺,那个曲歌是不是还在学校上学呢?”
正在找衣服的沈莺莺愣了愣,“曲歌?你说三年九班那个曲歌?在啊,明年就高考了,你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
她没记错的话,丝蕊跟曲歌可从来没有来往。
学生们从进入英才高中第一天起,就会被课程安排的满满当当,而且每个年级有每个年级的强度与进度,谁也碍不着谁,所以虽然有些人以前是同校同学,但是进了英才高中,如果不是同级,有可能整整一个学期都见不上一面,就算偶尔见到,也只会是在食堂里,匆匆打个照面算完。
“她以前真的跟丁浩博在一起过?”杨丝蕊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却说不出来怎么回事。
沈莺莺大吃一惊,“丁浩博?丝蕊,你没事吧?怎么又提起他了?你不知道他的事在我们学校是忌讳吗?”
“越是忌讳,越说明这件事有问题,”杨丝蕊别有深意地笑笑,“莺莺,我跟你说,你可别害怕,我们班有两个同学都看到丁浩博了。”
沈莺莺呆呆看着她,眼珠子都不动了。
吓傻了?杨丝蕊有点后悔,这妞胆子小,真不应该就这么告诉她。
不过说到这儿,她倒是忽然明白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为什么只有她班上的同学看到过丁浩博,其他班却没有动静?
就像孟娜说的,丁浩博是间接因为曲歌死的,就算他要找,应该先找曲歌,或者她班上的同学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