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小恩爱(1 / 1)

看到冷澈没有反应但也没有排斥,海愿才慢慢的靠近,柔声的问着:“你喜欢梳头吗?我帮你好不好?”见到冷澈似乎微微的点了点头,海愿才来到冷澈身后,用手指轻轻的帮他梳理着一头的‘乱’发。

冷澈的头发很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了,除了满是油渍和汗酸味儿,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吃食或是脏东西粘在上面,一头长过肩膀的‘乱’发‘揉’成一团纠结在一起,海愿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梳理开一点。

海愿白皙纤细的手指在那一头除了脏就是臭的发间轻轻的穿梭着,小脸上没有半点厌恶的神情,反而带着幸福的笑意。看到月痕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海愿微微一笑,像是唤起了回忆般轻声的说着:“我是孤儿,我爸爸就是父亲车祸去世后不久,妈妈也生了很重的病,没多久就去天上和爸爸团聚了。我虽然想念他们,但是也祝福他们,我知道他们在天上会很幸福的。”

接过了月痕递过来的一条发带,海愿小心翼翼的将冷澈的头发束在头顶,然后继续说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把我对爸爸的思念寄托一下而已,这还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呢。而且,老人有的时候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即使他曾经如何的英武、睿智,总有一天,他会需要你像是他曾经照顾你那样去照顾他的。我很羡慕你还有这样的机会,可是我,却已经再也没有帮爸爸梳头、洗脸的机会了。”

海愿的声音很轻柔,像是怕吓到正在摆‘弄’着丝绸‘花’儿的冷澈,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月痕听在耳中,却撞进了心里;那心头的一抹痛,那久久的一丝苦也终于化成了一串泪,从白皙光滑的腮边滚落下来。

“其实,你不要认为他这样是痛苦的,有时候他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你可以试着理解他,就会发现,其实他想要的很简单,只是一点点特别的关心而已。就好象一个小孩子,你给他糖吃,他就会听你的话,但这根本没有什么会被笑话的啊!”

海愿说着,又来到月痕面前,向她伸出了一只小手,月痕可以清楚的看到,海愿的手指上已经粘了很多的污垢,但此时再看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手竟然如同白‘玉’雕琢般的美丽,因为更美的是她的心。只是,月痕一时还没有明白,海愿向自己伸手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也有丝帕吧?给他一条,让他把脸也洗下,再把衣服也换了啊。”海愿看到月痕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做,就直接开口说要丝帕。

月痕忙从怀里‘摸’了一下,掏出一条来递给了海愿,海愿拿过来只是随便的在中间打了一个结,然后递到冷澈面前说道:“看看,蝴蝶要来采蜜了,可是你的脸有点脏,蝴蝶不喜欢,要不要洗干净?”

“要。”冷澈出乎意料的乖巧,沉沉的说了一声之后竟然还‘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来。那笑容里有几分天真、几分恳切,却是月痕完全没有见过的一个父亲的样子。试想那久久隐于深山的风情楼楼主,一向孤傲清冷的‘性’子,又何尝这样的笑过呢?

而现在看来,自己的父亲竟然也会笑,还笑的这般慈爱、可亲,真的就如同海愿说的那样,自己只是不了解他要什么;而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可以这样笑的父亲,其实不比那个叱咤江湖的风情楼楼主的父亲差。

海愿到墙边端来了铜盆,找了另一块布巾放在水里,沾湿了帮冷澈轻轻的擦拭着脏污的脸庞,月痕赶紧拭了拭眼泪过来帮忙。可冷澈却还是碍于刚刚月痕的强硬,见她过来就把手里的两个丝帕都藏了起来,也根本不肯让月痕帮忙。

“爹,我有好多丝帕呢,各种颜‘色’都有,你喜欢我都给你。”月痕说完,转身匆匆的就跑出‘门’去,正好和刚刚一起上楼的钟离域、穆子羽撞在一起,月痕也不理,绕开了继续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抓着十几条五颜六‘色’的丝帕。

“月痕,这是……”刚刚穆子羽还和钟离域摇头,叹息着师父连这个心爱的独‘女’都不认得了,而且还不准她靠近,现在就看到月痕满脸喜‘色’的跑出跑进,可脸上却还带着两行泪痕,那她刚刚究竟是哭了还是笑了?

钟离域也一头的雾水,感觉这样的鲁莽的月痕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师父失踪之前的那个不知世间愁苦的冷大小姐,微微一笑,看了穆子羽一眼,感觉他今后的日子未必好过了。

冷月痕拿着丝帕再回来,海愿还在帮冷澈擦脸,那张脸原本应该是俊朗有型的,五官轮廓也很深刻,只是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那些污垢好像的都粘到了脸上,海愿擦了好半天才‘露’出了正常的肤‘色’,而那一盆清水都变了颜‘色’。

“爹,你看看,我这条丝帕像,像……像彩云吗?”月痕从中随便的扯过一条白‘色’绣牡丹的丝帕,只是在手里摆‘弄’了半天,也没学出海愿那样的巧来,变不出‘花’儿,也没‘弄’出个蝴蝶,就干脆把丝帕展平了扇两下,对着冷澈糊‘弄’着。

“呵呵,有点像。”冷澈终于抬头看了看月痕手里的那块丝帕,倒是很给面子的应了一句,而且还是随着月痕的意思说的,让海愿在边上端着盆子差点笑翻。

“好吧,你们慢慢玩儿,我打水回来,给伯伯再洗洗手脚。”海愿说完,端着水盆推开‘门’,同样的差点撞上了钟离域和穆子羽,而穆子羽此时一脸的感‘激’,钟离域则是对海愿竖了竖拇指。

“我去打水,你们陪着月痕吧。”海愿温柔一笑,如‘春’‘花’般灿烂美好。这样的团聚时刻,是该留给他们师徒几个的。

看着海愿端着盆子慢慢走下楼去,穆子羽才在钟离域的‘胸’前撞了一下,同样的竖了竖拇指夸赞着:“你媳‘妇’真好。”

“当然。”钟离域挑了挑眉‘毛’,一脸的得意。可配上那张绝美的俊颜,竟然带着风情魅‘惑’的味道,让穆子羽刚刚的夸赞马上变了个味儿,继续说道:“你可真风‘骚’。”

海愿故意在楼下停留了一会儿,曦帮她打来了水,还给她点火、添柴,海愿坐在炉子边上,慢慢的回味着刚刚帮冷澈梳理头发、擦脸的情景,心中有喜也有苦。

喜的是他和月痕终于可以父‘女’团圆了,虽然冷澈已经不认得这个‘女’儿了,但骨‘肉’亲情总是割不断的,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仍然会向以前一样爱护这个‘女’儿,而月痕也会更加孝顺这个带着孩子气的父亲。

苦的却是海愿自己,因为这样的场景,让她再次想起了爸爸和妈妈,想起了穿越之前的种种,如今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了,可自己却没有机会和父母在天上团聚,意外的穿越却又给了自己这样一个不凡的经历,还有……还有域和宝宝。

轻轻的抚‘摸’着小腹,海愿‘露’出了温柔而母‘性’的笑容来,忍不住轻声的说着:“宝宝,你知道吗?妈妈好爱你,很盼着能见到你笑的模样呢。”

“主子……”曦听到了海愿的话,抬起头就看到了海愿脸上那美的在黑夜里如同夜明珠般璀璨的笑容,那充满母爱的光环将海愿紧紧的包围着,不仅让曦也难以平复心情,再次有了对亲人的怀念。

“曦,等一切都顺利的平静下来,我就让域放你自由。”海愿转头对着曦莞尔一笑,指了指烧开了的水壶。

曦还没来的及说出感动的话来,就忙着帮海愿把水倒进了盆里,海愿时不时的用手试试水温,等到合适了说声好了,端着盆子站起了身。

“主子,我来吧。”曦看看海愿浑圆的腰身,伸手将盆子接了过来,海愿知道曦关心自己,也没有推辞,从一边拿过一块布巾带着,跟着曦上了楼。

屋里,钟离域和穆子羽都站在一边,微笑着看月痕和冷澈一起摆‘弄’着那十几条丝帕,一会儿说是像这个,一会儿又说像那个,比之前的气氛可不知道融洽了多少。

看到海愿和曦进来,穆子羽先一步上前,接过了曦手里的盆子,说了声“我来吧”,然后走到冷澈身边,把盆子放在了地上,蹲下身子挽起了冷澈的‘裤’脚,帮他把脚放在盆子里。

而钟离域接过了海愿手里的布巾,也马上跟过来,蹲在了冷澈的另一边,把他的另一只‘裤’脚挽了起来,和穆子羽两个人一起,帮冷澈洗着那双黑到看不出颜‘色’的脚来。

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再看看月痕和冷澈的笑脸,海愿真的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也替他们几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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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域牵着海愿的小手,两人散步似的从竹林里走出来上了马车。海愿靠里面坐着,钟离域将她拥进了怀里,用下巴靠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抵着。大手环过海愿的腰肢,一只大手正好放在海愿的肚子上,温柔的说了声:“海愿,谢谢你。”

他知道,没有海愿的帮忙,师父应该没有那么快就平复下情绪,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接受了月痕。而且,刚刚那样一副温馨幸福的画面,实在是钟离域自己都万分期盼的。

母妃过世早,父皇根本就像是把他忘了一样,哥哥还被人下了毒手;钟离域的童年时期是孤寂的,少年时期是痛苦的,他过早的背负了太多太多,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尝过幸福的滋味;所以他孤傲、冷峻,把一切都抛在身后,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直到海愿的出现,他深刻的记得,在两个人最初在‘迷’惘山林的时候,海愿曾经温柔的问过他:若不能和睦相处,就要毁掉吗?那样会‘逼’你自己成魔。

现在,钟离域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幸福和幸运了,因为有一个深爱他的‘女’人,而且已经把他从那深谙的魔道中拉了出来。如果说开始他只是为了找到伤害哥哥的凶手,可慢慢的,他的心中早已积怨深厚,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继续下去会怎样。单纯的为了找到凶手,和处心积虑的报复是不一样的。

“其实,一个人总是有两面的,比如……比如太子。”海愿温柔的靠在了钟离域的怀里,小手和他的大手‘交’握着,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已经在边关路上的钟离钏。不是思念,但却是有些惦念的成分。海愿本不是心冷的人,何况那个人确确实实是对她好的。

“若另一个人也从此改过,我和哥哥也不会追究了。”钟离域‘摸’‘摸’海愿的发丝,温柔的说完,又宠溺的在她的发上轻‘吻’着,她发间总是带着淡淡的馨香,而且自从她有了身孕之后,那香气更便的甜丝丝的,让钟离域分外的眷恋。

“嗯,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海愿知道钟离域暗指的是皇后娘娘,可皇后毕竟也抚养了钟离域很多年,又是他的嫡亲姨母;而太子又是他的哥哥,骨‘肉’亲情啊,若能化解开来,总比刀戎相见的好。

况且,目前还没有实在的证据就是皇后娘娘害了谁,而且这么多年来那个害了哥哥的人也没有再出现,对钟离域也没有再下毒手,若是事情可以就此平息下来,虽然尚有遗憾,可毕竟也算是一个满意的结局了。

“海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看着好像又瘦了些,也不知道宝宝怎么样了,明天找御医来看看吧。”钟离域的大手放在海愿的肚子上,不知道这会儿宝宝是不是已经睡了,安静的都没有‘乱’踢。

“也好,我感觉宝宝‘挺’好的,但还是保险一点更好。”海愿点点头,把整个身子都依偎进钟离域的怀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毕竟是有了身孕,海愿发现自己现在很容易就累。

等到马车停在瑾王府‘门’口的时候,海愿已经爬伏在钟离域的怀里,沉沉的睡着了。钟离域也没有叫醒海愿的意思,直接抱着她下了马车,夜倒是细心,先一步从里面取了一条毯子出来,让钟离域将海愿娇小的身子裹住,一直到进了屋里,海愿也只是微微缩了缩肩膀,没有醒来的意思。

钟离域看着海愿睡熟了的娇俏模样,将她放在‘床’上,又亲自帮她脱去了鞋袜,解开了外衫,拉过被子盖好,才自己脱下衣服躺在‘床’上。

本来以为海愿仍是睡着的,可钟离域才一躺下来,海愿软软的身子就依偎过来,一双小手缠上了钟离域的脖颈,把小脸在钟离域的俊脸上一下下小猫撒娇般的轻轻蹭着,蹭的钟离域本来有些的睡意也没了,心也痒了起来。

“原来你没睡?”钟离域伸出修长的指尖,挑起了海愿小巧的下巴,就看到海愿笑的眉眼弯弯的,俏皮的眨着眼睛,很无辜的回答:“睡了,才醒的。”

“那还睡不睡?”钟离域的大手将海愿整个人拥到了‘胸’前,低头用薄‘唇’轻轻触了触海愿的额头,没有马上继续下去,怕她实在累乏了,所以还只是试探。

“不睡了,看你睡。”海愿把小手在钟离域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圆圈,笑眯眯的瞪着眼睛盯着钟离域的那张俊脸,这样的时候,钟离域还能睡着才怪。大手又将海愿的身子向‘胸’前拥了一下,这次低头正好可以‘吻’住她粉嫩的‘唇’瓣,甜甜的,带着点湿滑。

“唔……”海愿轻哼了一声,人已经软进了钟离域的怀里,但这次却没有一下子就‘迷’失,而是学习用自己的小手也爬上了钟离域的‘胸’膛,拉开雪白的中衣,探了进去,寻找着他坚实‘胸’膛上的红豆一点。

“嘶……几天不见,就学坏了。”钟离域的眉眼一皱,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努力控制着呼吸才能说出这句话来,可话音未落,海愿的小手居然更大胆的向下爬去,握住了那坚实的**,惹的钟离域差点叫出声来。

海愿的动作很青涩,眼睑低垂着满是害羞的模样,可越是这样羞涩却大胆的动作,越是惹的钟离域几乎要爆炸一般的肿胀起来,疼着,却该死的舒服极了。

“海愿……”低头再次掠夺上那柔嫩的‘唇’瓣,钟离域可不想一直这样坐以待毙,但又怕倾压上去会伤到宝宝,干脆将海愿整个人都拉到身上,把她按坐在腰间,大手扶着她已经不在纤瘦的腰肢,另一番刺‘激’的感觉在两人中传递开来。

海愿的脸羞红的好像盛开的桃‘花’,而shen下的‘花’/蕊更因为钟离域的采撷而绽放开了,柔和、温热的‘蜜’汁将芳草都沾湿了,那犹如飞上天外,又沉入深海的‘波’涛将她整个人都推向了‘迷’失的巅峰。

本来想要隐忍的呼叫,也因为咬紧的‘唇’瓣发出了断断续续的轻/‘吟’,慵懒的像是咪咪叫着的猫儿,听的人骨头都要酥软了一般……

月‘色’分为的轻柔,朦朦胧胧的白纱一般将这一室旖旎遮掩起来,偶尔巢中沉睡的鸟儿也在梦中啼叫一声,却总不及那一番恩爱的轻‘吟’更动听。若是一切总能够如此美好,那真就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只可惜,太多的东西不由你的心思去把握,即使你想要平静安然的度过一生,却总是有意外的风雨将你的幸福都吹的飘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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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身体还好,胎儿也算正常,发育的大小和月份正合适,只是……”御医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海愿和钟离域,摇了摇头才继续说道:“夫人体内的毒素似乎较之前更为严重了一些。”

“重了?我都有按时服‘药’,唯独……”海愿把话又咽了下去,抬头看看钟离域,然后又向御医说道:“我前几天在宫里昏倒了一次,也有御医给开了个方子,吃了之后倒是醒了,只是总感觉浑身无力,是不是这个原因?”

皇宫里的御医也是分为两种的,一种是专‘门’给皇上、皇后和太子看病的,算是御用的御医;而另一种则是专‘门’负责各个皇子、公主的身体健康的,虽然也叫御医,可等级、待遇都有差别;所以之前在朝祥宫给海愿看病的,和现在钟离域请来的不是同一个人,不知道海愿的状况也是正常。

“按照常理,苏醒的‘药’物总是有些刺‘激’成分的,除了刺‘激’脑神经之外,还会对身体有些轻微的伤害,若是‘药’物再猛些,只怕就有些危险了。好在现在夫人的身体和胎儿都尚好,暂时还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算时间等到孩子出生再解毒、调理也是可以的。”

御医又看看海愿的舌苔和眼底,最后再开了一幅‘药’出来,嘱咐海愿按时服‘药’,不要劳累,只安心等着宝宝出世就好了。

“宝宝没事就好。”海愿点头谢了御医,也安心下来。自从在朝祥宫昏倒之后做了那个可怕的梦,海愿就会时时的惦记着宝宝,总是有种忐忑的心情,但又不敢想的太多,怕影响宝宝的发育,现在听来,只要宝宝能平安出生就最好不过了。

“笨,也要你没事就好。”钟离域让夜将御医送出去,上前将海愿拥进了怀里。怀里她柔软的身子和身上的温度都让钟离域安心。他发现,自己的已经开始贪恋她的味道、她的温度、她的声音和她的微笑了。

好像视线就总是喜欢焦灼在海愿的身上,一刻都不想离开。更怕突然间一松开手,她就化成一朵美丽的彩云飞走了。

“也不能总是闷在家里,若是你也闲了,我们就去寻安居看看好不好?”海愿靠在钟离域的怀里,却想起了几日之前就想要去,却旁生枝节没有去成的寻安居来。

“还去?”钟离域的脸整个都‘抽’了一下,之前就是往寻安居才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当然要去。这些事情本来就和寻安居没有关系嘛,只是都一时巧合而已。试想一下,就算那天不是在宫‘门’口,是在你的瑾王府‘门’口,若是撞上了,也未必就能脱的开。”

“是啊,一切皆有人安排,必然如此。”钟离域点点头,又长长舒了口气,若是今后都可以平安无事最好;否则,那个处心积虑的幕后之人若是将他的幸福都破坏了,钟离域真不在乎是不是会成魔,他只要自己深爱的人能平安就好。

“我和曦直接去寻安居,你去接哥哥出来吧。想必这些日子,哥哥也为了你、我担心不少。带他出来走走,也让他可以安心了。”海愿虽然把之前的事情看的淡了,但还是想要远离皇宫就好,所以钟离域去接哥哥,她可真是不想再等在‘门’口了。

“也好,你坐我的马车,晚一些出‘门’,我去接了哥哥出来,我们可以在城‘门’口汇合。”钟离域也不放心海愿一个人就去寻安居,所以就安排她坐自己的马车,毕竟瑾王的马车在有些时候也有些威慑力的,加上又是白天,只是从王府到城‘门’的一段路,应该还是安全的。

“好,你先去吧,城‘门’口汇合。”海愿乖顺的点头,全听钟离域的安排,等到钟离域走了,海愿又叫曦出来,陪着自己去了王府后院的那个田园小院。海愿在这里翻出了几样小玩意,还有几块小‘花’布,用一个包袱皮包上,打算去给寻安居的孩子们。

看到海愿和曦从后面走出来,管家忙恭敬的迎了上来,回复着:“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咱们府里有蜜饯、点心什么的吗?能不能给我包点?”海愿想了想,感觉这些也可以当作礼物的,只是平时看钟离域都不吃零食的,自己也是偶尔才吃,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现成的。

“有,有,夫人请稍等。”对于海愿的客气,倒是让管家有些不适应了。而且这么大的瑾王府,别说是几样蜜饯、点心了,就是燕窝、鱼翅也是成斤大包的想要就有的。忙叫了两个小厮,手脚麻利的去后面包了过来,整整两大包,加在一起都快赶上海愿之前收拾的那个包袱大了。

“呃,一包就够了,谢谢。”海愿倒不是舍不得,只是感觉这些东西意思到了就好,哪家能当饭吃呢。

海愿和曦坐好,车夫又特别的问了一声“夫人请坐好”,才开动了马车。马车是直往城‘门’方向的,因为钟离域之前已经吩咐,不管哪一方先到了,只要马车在城‘门’口等着就好。海愿的马车先到了,而钟离域要去皇后,哥哥的身体又不方便,所以来回重复的跑总是要慢一些的。

海愿坐在车里等着,也不着急,时而的还会掀开布帘向外看看。这天启国京城的城‘门’和海愿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差不太多,只是城‘门’边上有摆摊子的,卖的是新鲜水果,还有一个小茶水铺子,估计都是为了方便出城或进城的人,在这里可以歇歇脚。

海愿看那水果摊子上的梨子‘挺’好的,黄澄澄的好大一个,就问曦:“我下去买几个梨子行不行?”

“呃……”曦一愣,不想海愿去吧,她没这个权利,可是海愿要是真的下车去了,她又不放心。

看到了曦有些纠结,海愿笑了:“其实就是在旁边而已,你跟着我一起去吧。其实总是在车子坐着也‘挺’难受的,窝着肚子不舒服,腰也疼。”海愿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毕竟古代的车子不比现代的,轮子都是木头的;路也不是平坦的柏油路,就算垫的很平整,偶尔也有石头什么的颠一下,确实身上难受。

“那主子要小心。”曦先四处左右的看了看,也感觉没有什么特别凶险,才先一步下车,然后伸手将海愿扶了下来。

有守城的官兵已经看到下面停着的是瑾王府的马车,现在又看到车子上下来两个美人,虽然不敢妄自猜测,但也都知道毕竟和瑾王有些关系的,当然不敢怠慢,没有靠近却在外围戒备了起来。

海愿看看稍远处围起来的小包围圈,再看看身边扶着自己,一脸戒备的曦,就有种想要长叹的冲动,也感觉到了二十一世纪明星与狗仔队的那种纠结,被盯着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啊。

卖梨子的摊主是个‘精’明人,早就已经看出了一些苗头,所以海愿到近前的时候也分外的客气,把最好的一筐梨子都搬了出来,还把自己的小板凳也摆好,让海愿坐下慢慢的挑着,又把一个小蓝子放在海愿脚边,看来是打算买水果送果篮了。

海愿一笑,也没有推辞,坐下来慢慢的挑着。她知道现在自己身份应该是不同了,就算在想要低调,只要你‘露’面,只要你还出‘门’,总会有人看着你的脸‘色’,把你服‘侍’的滴水不漏,所以也没有过分的强求什么。

若是你本来就身高位重、有人前呼后拥的服‘侍’着,还高调的喊着什么平民气质,叫着什么朴实无华,那才是真正的矫情,有心的在做秀呢。所以海愿不张狂,却也不卑微,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是平静如常的对待着。

慢慢的,那摊主也放松了下来,海愿将挑好的一篮子梨子让曦提好,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银子,放在了摊子上,说了声:“不用找了。”

“这……这太多了。”那摊主有些受宠若惊,这虽然不是个大元宝,可也够买他两筐梨了,还是给的太多了。

“耽误了你的声音,不好意思。”海愿向周围看了一下,淡淡一笑。她知道,自从自己下车往这边走,那些普通人就被官兵们隔离开了,这里出城、进城的人很多,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过来买梨,就连问价钱的都没有,显然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不敢,不敢,谢谢夫人,夫人客气了。”摊主也没有想到,这位夫人赏了银子,居然还这样的客气。若是平常,能坐这样马车的人下来,不是明抢就算不错了,还哪里会跟你客气呢。

海愿笑笑不再答话,而是带着曦往马车走去,重新上车之后,把帘子放了下来,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感觉还是之前在小溪村的时候自在,在桃‘花’镇的时候可以大大方方的逛街来的舒心。

“夫人,王爷的马车到了。”海愿正在想着,就听到车夫在帘子外面招呼了一声。曦听到忙出去,海愿也掀开车帘向外看看,果然是钟离域之前坐的马车。

两辆车子行到一处,钟离域从另一边掀开了帘子,海愿忙告诉他:“我不下去了,你就在那边陪着哥哥好了,也没有很远的路,你车子在前,我有曦陪着,随后就到。”

“嗯,也好。”钟离域点点头,向前面的车夫吩咐了一声,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驶出城去,这城‘门’口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而在海愿和钟离域的马车留下的烟尘落下之后,另一辆从刚刚就停下,却一直在远处没有靠近的另一辆马车掀开了帘子,薛倾漠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看着刚刚两辆车留下的车辙,冷冷的一笑。

他刚刚进城,就看到了官兵有些异常,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要经过呢,从车帘后面向外一看,居然就看到了海愿!而更令他吃惊的是,他居然在海愿的头上,看到了一支特别的发簪。

那是一直犀角琥珀簪,除了‘精’巧的做工,更奇怪的是那簪头居然是一枚玲珑骰子,而做成骰子的那颗琥珀薛倾漠认识,那就是自己‘花’重金才寻到的一枚红豆琥珀。难道……太子殿下中意的‘女’人,那个“世间独有、浑然天成”的‘女’人,指的就是海愿吗?

“回去吧。”薛倾漠说了一句,马车就向着薛家在京城的大宅驶去。到了‘门’口,薛倾漠有人扶着下车,坐上了轮椅,没有直接去正厅,先安排平常的那些生意,而是先往后面的小跨院去了。这里已经住了一位“客人”,而且住了不短的时候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门’口的薛倾漠,地刹很奇怪这个人怎么会来自己的‘门’口,又想要奚落自己一番吗?

这段时间,地刹都一直是住在这里的。虽然对于之前薛倾漠的奚落地刹恼怒不已,可现在太子殿下走了,也根本就没有在乎他的意思,更没有什么指示下来,加上逍遥阁早在几个月前就被风情楼给剿灭了,地刹一介杀手身份,在江湖中又没了立足之地,想要一下子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却确实难,就只好先住在这里。

“你说错了,这里可是我家。”薛倾漠说完,自己推动着轮椅,不请自来,堂而皇之的进了屋子。看着屋里的摆设‘乱’七八糟的,而且桌子上还有了些灰尘,薛倾漠就知道地刹住的并不好,起码自己家的下人可没有将他当成一位“客人”看待,无非就是把空的屋子舍一间出来,再每天给送三顿饭而已,好像连个日常打算的人都没有。

“是你的不假,我也不过就是借住几日而已,若是我有发迹的时候,定然将房租加倍给你。”地刹不屑的抬了抬头,若不是薛倾漠也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倒是不介意不收银子就将他给杀了。而后更不介意再做点强盗的活计,把这里的东西也一并收了。反正做杀手世人不容,做强盗也好不到哪儿去,既然都是恶人,就不妨恶人做到底了。

“你不在我这里借住,能去的地方还多着呢,怎么都不去?比如你那个师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瑾王夫人了,而且还和太子殿下……”薛倾漠好像故意闭了嘴,不再说下去,但他心知,地刹对海刹的那份心可是一直还在的,越是说的不清不楚,地刹的心就越是痒痒的,更会胡‘乱’的猜测一番。

“你说海刹和殿下……不,不可能。海刹和殿下之间的事情我也知道,虽然亲密,却还没到了那样的关系。至于瑾王,如果不是和风情楼楼主有关系,海刹又怎么会委身于他,定然是海刹还为了殿下的任务。”地刹想了半天,最后才找到了这样看似合理的解释。

“是吗?你见海刹两次,难道没有发现她和之前不同吗?亏了你还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呢。海刹的变化,就连太子殿下的都知道了,而且还用真心对她。就连殿下远走,想必也是因为海刹吧。想不到一个逍遥阁的媚魂子,还真是有这么大的魔力啊。”

薛倾漠摇了摇头,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随即又看看将信将疑的地刹,才说道:“现在,瑾王对海刹是真心,殿下对海刹也是真心,想必你地刹对她也是一片真心吧。但海刹也和之前不同了,究竟对哪一个才是真心,只怕就没人知道了。论样貌你不及瑾王万一,论权势你比不上殿下一角,我劝你不如也远走吧,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了却残生。”

“不,不可能。海刹虽然有媚魂子之称,可真正坐她入幕之宾的又有几个?还不就是她的一种杀人手段而已?若她真是放/‘浪’,岂不早就和殿下搅在了一起,还哪里再需做什么杀手,过那样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呢。我要去问问她,也许她另有任务呢,只是不要太苦了她就好。”

地刹使劲的摇着头,不肯相信薛倾漠的话。他认为自己说的没错,若是海刹真的那么放/‘荡’、不堪,又怎么会和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师兄妹,没有半点的苟且;和殿下虽然有些暧昧,却总没有真正的上过殿下的那张大‘床’?他总是相信,海刹毕竟还是有所保留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地刹也一直都有希望,希望有一天海刹要金盆洗手,自己还可以和她远走高飞,干干净净的过自在的日子。

“任务?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安胎了。我刚刚看她开开心心的和瑾王出城游玩了呢。”薛倾漠还未说完,地刹的身子就已经从屋里奔了出去,大白天的就运起了轻功,从墙上直接跳了出去。

看着地刹消失的身影,薛倾漠冷冷一笑,转身出‘门’来对小厮说道:“备车,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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