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049晕倒在地
“夜,连狗舌头也一起割了。”已经走远的钟离域再次发下话来,夜的额角微微一‘抽’,手下的攻势更凌厉了,但穆子羽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一招一式的应对着,显然这次来的目的没达到,他就在这里玩儿了。
又来回过了二、三十招,穆子羽见钟离域走远了,那修长‘挺’拔的紫‘色’身影再也看不到了,才伸手紧紧抓住夜打过来的拳头,把一张俊脸凑到夜的耳边说着:“好了,他走了,你说吧。”
夜本来也很俊朗的脸就是一僵,眼角往他主子走了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
“没事,说吧,回头我请你去天香楼嫖姑娘去。”穆子羽这句话一出口,夜的脸竟然和他身上的黑‘色’衣服一个颜‘色’了,主子说的没错,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
“他失踪的那一个月,不会是躲到哪里坐月子去了吧。”穆子羽明知道没有这种可能,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着。
“呃……”夜知道,自己不说点什么,待会从这位羽公子嘴里会说出更惊人的话来,咽了下口水,夜沉声的说道:“主子被逍遥阁的杀手算计了,所以在一个僻静之处养伤。”
“那逍遥阁全军覆没,就是你们主子在报仇?可我瞄过你们主子娶的那个小娘子,那分明就是逍遥阁的……唔。”穆子羽的话还没说完,夜就顾不上身份礼仪,上前一步,将口没遮拦的穆子羽那张狗嘴给堵了个结实。
并且很正经的给穆子羽纠正道:“逍遥阁的杀手一并铲除了,除了地刹侥幸逃脱之外,一个不留。而且,主子正在全力缉杀地刹。”
穆子羽眨巴着眼睛看着一脸紧张的夜,使劲用手掰开了夜捂着自己嘴巴的大手,追问着:“真的?还有个海刹呢?我见过那美人,让人看一眼心都‘乱’跳的。”
“就是海刹对主子下的杀手,主子负伤,海刹也毙命了,所以这世上早就没有海刹其人了。”夜低声的说完,同钟离域一样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再多说一句、多停一刻,主子就可能直接把自己的舌头也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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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海愿一早起来就去了‘迷’惘山林,她不想和李嫂子去集市,又怕她来拉,自己拗不过,就早早的躲出来了。
山坳里的西瓜秧都开‘花’了,海刹就蹲着身子,将那一小垄的西瓜秧逐个的检查了一遍,给‘花’授粉,再将瓜秧掐去顶尖,这样养分才会充足,才能结出又大又甜的西瓜来。
一棵接着一棵,海愿就蹲着一步一步的往前挪,一直到最后的一棵也授粉、掐尖了,海愿才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蹲的太久了,还是站起来太猛,海愿就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眼前也是猛的一黑,伸手想要扶住点什么,却抓了个空,下一刻就失去了直觉,倒了下去。
天上的太阳接近正午了,秋老虎般的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在太阳下炙烤会让人严重的脱水。而海愿还倒在瓜地旁边,没有苏醒的意思。
从树林里的一株大树上,一个人影跳了下来,站在林边向烈日下昏倒的那个娇小的身影看过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这个‘女’人还不苏醒,只怕再晒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可主上说过,不能现身!
又低头想了一下,曦才迈动了脚步,快速的奔到了海愿的身边,把她的头扶了起来,发现她的一张小脸已经涨的通红,但‘唇’瓣却是苍白如纸,就连呼吸也几不可闻了。
“喂,喂。”轻轻拍了拍海愿的小脸,希望能够唤回她的意识,但曦的手才触到海愿的脸,就被她脸上的火热的温度烫的吓了一跳,忙俯身将海愿抱了起来,往树林里的‘阴’凉下走去。
将海愿放在树荫下,曦飞快的向那间茅屋跑去,从屋后拿起盛着灵泉的小竹筒奔回来,给海愿往口中灌进去。只是海愿的牙关咬的紧紧的,那水从口中顺着嘴角都流了出来。曦把灵泉的水用手给海愿拍打在额头和太阳‘穴’,又找来一片芭蕉叶给她不停的扇着,可海愿的脸‘色’还是通红,牙关紧咬着没有苏醒的意思。
曦抓过海愿的手腕,又探了一下她的脉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次再没有犹豫,把海愿抱起来向山林外跑去。虽然抱了一个人,但曦的步伐依然轻快、稳健。
朦胧中,海愿感觉人中处刺痛、胀麻,太阳‘穴’也是一跳一跳的疼着,但意识也慢慢的被疼痛拉了回来,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是面脸慈祥的陈老大夫,旁边还站着他的那个小徒弟,手里捧着一个小木匣子。
看到海愿醒了,陈老大夫才松了口气,轻声告诉海愿:“别动,我正在给你行针,如果疼也忍一下,还有半刻就好了。”然后伸手又给海愿把了把脉,把扎在海愿头上和人中上的几根银针又捻了一遍,才一根根的拔下来,放进了小徒弟手里捧着的木匣子,又去一边净了净手。
小徒弟把针匣放好,回头给海愿倒上了一杯水,海愿想起身来喝,却还是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试了两下还是没有坐起来。那小徒弟想了一下,估计是避讳男‘女’之嫌,但随即看了一眼陈老大夫,才上前把海愿扶了起来,给她后背靠上了一个枕头,再把手递到了海愿的手里。
“大夫,我中暑了吧。”海愿喝了水,觉得头没有那么疼了,但‘胸’口还是闷闷的,想一下刚刚自己在日头下蹲了那么久,估计是中暑了。
“哦,是劳累加上有了身孕,一时血气上涌,才会晕倒的。亏了那位姑娘了,不然在日头下这么个晒法,再多个一时半刻,就太危险了。”陈老大夫的口气是医者的平和、淡定,但是在海愿听来,就好象突然在头上敲响了一只大钟,惊的她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又呆了一下,用力的做了两次深呼吸,海愿才颤声的问道:“大夫,您,您说什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