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衣服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他坚硬的胸膛,和身上火热的温度,海愿想要躲开,但他似乎早就料到的她的意图,拥着她的手臂大力的一收,就将她从水里提起一些,让她的双脚都离开了潭底的细沙,只能在水中无依的飘着。
这次不是疯狂的啃噬,也不是强硬的掠夺,海愿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唇瓣的柔软和口中的湿热,却少了他一贯的狂,带着丝丝缠绵的味道。
疯了吗?自己居然会感觉那是缠绵!海愿想甩开头,却被他把后脑扣的更紧;想要和他拉开些距离,却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却没有那种想要逃走的感觉,而是慢慢的开始柔软起来。
海愿除了大脑还有一丝的意识,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水中的一片浮萍,随着缓缓的水流将要飘走一般;却被那一个伟岸的身躯护着不肯放开。那种感觉,是一种强者的霸气,又是一阵别样的宠溺,就好象这水中的石,即使水再柔、再流,都是推不开这块石的。
“别,别这样,好吗?”在他呼吸的间隙,海愿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也趁此机会大口的喘着气。因为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样,但海愿还是难以抑制那心中的羞涩和无助,用一双带着哀怜的眼神看着他。
手指抚向了海愿那微肿的唇瓣,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睛,钟离域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平和安静的感觉,好像胸中的那一股火焰也因为那清柔似水的眼眸熄灭了。
“嗯。”明显带着隐忍的声音,但钟离域居然顺着她的想法,微微松了松手臂,然后拉过她晾在石头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转身淌着水向岸边走去。直到了岸上,钟离域到树下捡起了那只野鸡,大步的往回走去。
“谢谢。”海愿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了,让钟离域的身子明显一顿,随即脚步迈的更大了,很快就消失在那片林中。
海愿这时候才好像浑身脱力一般摇晃了一下,用手扶住那块大石才没有栽进水里,只是等心情平复了,海愿忍不住又向阿丑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真的不坏!
海愿拄着拐杖回来的时候,钟离域还坐在火堆旁,好像从刚刚开始就没有了离开过一样,而且脸上也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不停的翻动着架子上的烤鸡。
本来回来之前,海愿给自己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告诉自己他和这身子的主人原来是一对夫妻,他只是做了对自己妻子想做的事情而已,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可是现在看到钟离域,海愿的脸就不自觉的火烧起来。只是,她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在意了,她想要像钟离域现在这样,平静一些,所以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了火堆的旁边,坐下开始挖昨天埋进去的那些红薯。
红薯埋的不深,几下就挖出一个,海愿把其中的一个捏了捏,感觉还没有回生,就剥下了外面的皮小心的咬了一口。虽然有些凉了,还还是香甜、软糯的,很好吃。
“热热吃吧。”钟离域看着海愿那绯红的小脸,故作镇静的神情,还有对自己躲躲闪闪的眼神,忽然就很想出声说点什么,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声,这个女人一定会做出意想不到的应对。
果然……
“咳咳,这样,这样挺好吃的。”听到阿丑突然出声,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把古琴,而自己的心却好像在随着那琴弦在波动一样,一个没留神,嘴里的红薯就噎了一下,让海愿忍不住咳嗽。
“呵呵,呵呵。”钟离域的笑声从胸膛里发出来,比往常的声音更闷一些,但却有很轻快的感觉。
“你……”海愿听到钟离域的笑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就看到他眼底的促狭和玩味,手里的红薯扬了两下,却又放下了,她扔过去,说不定他下一刻又钳住了自己的脖子。
而海愿忽地又暗下来的眼神,和举手又停的动作,让钟离域的眉头皱了皱,笑声也停了下来。是不是,自己刚刚出手太重了,让这女人有了些阴影?忍不住又问了一声:“你怕我?”
“嗯,但不怪你。”海愿把红薯拿一根树枝串上,伸到火堆里去烤,烤鸡的香味里有参杂了些红薯的香甜,在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田园的味道。
“你不是要杀我吗?”问出这句话,钟离域感觉自己脑袋也笨了,被这个女人传染了。自己什么时候相信过别人的话呢?尤其是这个女人的话,自己更不该信。可潜意识里,他想听她的回答。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我说的话或许你不相信,但我真的是海愿,而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海刹了。”
海愿又认真的解释了一次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他能相信多少,也不奢望他能理解多少,毕竟穿越这种事情,连自己都很难接受。只是希望,他不要把太多两人之前的恩怨加之到现在的自己身上。这或许是一种奢望,但她感觉不说出来,没有一番解释,就永远不会有新的开始。
盯着海愿看了一会儿,看着她说完话后低垂的头,看到她祥和的面容,再看看她平静的将手里的树枝转动着,然后把红薯拿到面前试试温度,再慢慢的拨开烤黑的皮,一点点吃了进去,所有的动作都很自然,没有半点的做作。
那一刻,钟离域选择了相信,他开始相信她的话。虽然还不能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但此时的她,让自己身上的那些刺莫名的就软了下来,也不会想要时时的提防着她。
“这红薯是哪里挖的?”发现阿丑一直在看着自己,海愿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找了一个话题。而且,这也是必要的话题,她不指望阿丑每天都给自己去挖红薯、找吃的,她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