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了,回来如果看不到你,你知道后果!”拽起沙发上的西装,他酷酷
出门,留下一动未动的西红柿。
南二留恋几眼,还是跟了出去。
安沁莫名其妙,也乐得清闲,将东西都收拾干净后,回房间将公司的资料仔细看
了一遍,觉得肚子很饿,拿起手机一看,居然都五点了!
南门尊还没有回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喂饱了肚子,再考虑其他的,电话忽然响
了。
“请问,您是云少的朋友吗?”
安沁愣了愣,“云越吗?”
“对!”
“呃……我是,怎么了?”她一头雾水,怎么会有人因为云越找到她?
“他喝醉了,你能来接他吗?我在他手机上发现了你的号码!”
才想起,昨晚他们通了电话,安沁看了看时间,估计南门尊不会这么早回来,“
请问你们在哪?”
“我们在望京路的惊鸿酒庄一号包厢!”
惊鸿酒庄她去过,知道那儿很安全,尤其是一号包厢,也不怕是被人欺骗,当即
就答应下来,毕竟云越帮过她那么多次,这一次就当还他人情!
“好的,请你务必多陪他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她到的时候,宽敞的一号包厢里,除了一桌子没怎么动的美味佳肴和到处都是的
酒瓶外,只剩下云越一人,他醉眼朦胧地倚靠在沙发上,精致的西装有些凌*乱,却
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平添的那份慵懒,更加迷人。
在门口,迎着那灯光,她看了好一会,才慢慢走进去,怕打扰了那幅唯美的图纸
,“你没事吧?”她探了探他的额头,柔声问道。
他睁开眼,却看着她身后,满口醉意,“看吧,有人来接我了,说了不必送我去
哪!”
“我们也是担心您啊,您若是有什么事,我们哪儿担当得起啊!”笔挺西装的几
位男人笑得极谄媚。
“我现在没事了,你们放心走吧!”他疲倦地闭上眼睛,痛苦揉着额头,刀裁出
的好看眉毛皱成帅气的川字。
“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约您,好吗?”
云越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几个男人对望几眼,有些失望地走了,没想到云少这么容易醉,醉酒后对合同的
事就只字不提了,与其他人大相径庭,早知道就不该一个劲的劝酒了。
安沁坐在他身边,“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谢谢你!”他再度睁眼,眸底一片清明,与生俱来的尊贵温柔在眸光中
荡开,无需蛊惑已得人心。
“你是装的?”
他可不想抱着一块冰,在床边坐了坐,见女人依旧没有动静,干脆脱了鞋子滚到
床*上,一把钻入了她的被子,身体靠过去,女人果然像冰块一样,抱着无趣!
他大*腿夹住她,双手习惯性的掌握住她的腰,将她扯到怀里,像个布娃娃一样
紧紧抱着,他的动作有些惊醒她了,她动了动,察觉到他的束缚,张牙舞爪就要挣扎
。
“别动,乖乖睡觉!”
他在她耳边低声喃语。
热气呵在她耳畔,他却热了,灼热的温度传到了女人身上,冰冷的身体很快被传
导了温度,她作势又要动,男人腰一挺直接威胁,她再也不敢动了。
南门尊勾了勾唇,“最好乖乖的!”
“你走开,行吗?”她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冷漠。
他吸了口气,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放软了声音哄道:“让我抱着你,行吗?
”
她刚要说话,他一只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好了,明天熬点汤,给你弟弟送去!
”
以为女人会震惊,会感动得一塌糊涂,没想到她只是冷笑,“我自然会做好,不
需要你猫哭耗子!”
南门尊像是心口被重重锤了一拳,闷闷地很想发火,将她扭了过来,那双带着仇
恨与愤怒的眸子死死盯住他,他大手一落,将她眼睛合上,“至于吗?”
“南门尊,你也有底线吧?也有你很想要保护的人吧?那个人在你心底,一定不
允许任何人伤害,谁若伤害,必定双倍回击,是吧?”
那张憔悴的脸在脑海里一闪,南门尊蓦然烦躁,“关你屁事!”
“这么说你有……”她一脸没想到,叹了口气道:“那你该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
“别没完没了的,烦!”南门尊收了手臂,将她桎梏在怀里,她只有睡着的时候
才是最温顺可爱的,一醒来就像是浑身长满了刺的玫瑰,一碰就扎人!
她僵着身体,不再说话也不再动,只是一味把自己越缩越小,南门尊烦躁地将她
扳过来,以为又会是她仇恨的眼,却不想是一双泪眼模糊。
“我说够了!”
“我也觉得够了!南门尊,如果因为我的那句话,对不起!现在,可以证明,你
不是我说的那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了,够了吗?”
她咬着唇,支吾出声,泪水就似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南门尊皱着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你知道吗?当我听你说要我弟弟一条手臂的时候,我差点疯了!我跟在你车后
,一直追一直追,可你就是不停车,我好绝望好绝望,我差点以为真的没有希望了!
到了医院,他疼成那个样子,死死抓着床单,不肯跟医生说,他怕花钱,他怕我每晚
每晚的加班演出太累,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我怪我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什么都给
不了他,却还要他为了去受那样的苦,我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你知道吗?
”
她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求求你,不要再去伤害他,他真的是个好孩子,他不应该受到伤害,以后你
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要我去死,我都听你的,可以
吗?只求求你,放过我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到最后,她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泪水像是流不干一样,顺着脸颊不断地冲刷出
来。
南门尊冷冷盯着她的泪,想到了南二的话,他也说安彦是个好孩子!
伸手,机械性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
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南门尊也火大了,“我又没想过要动你弟弟,你若早说
会有今天的局面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以为那样就能把你弟弟藏起来
,太愚蠢!”
泪水猛地涌*出来一堆,南门尊更加烦躁,擦了又擦,“行了行了,以后不管怎
么逼你,都不会动你家人,可以了吧?”
停止抽泣,她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真的?”
“不哭啦?”擦去她最后一滴泪,在她脸色渐变的时候,妥协道:“真的,拿住
你轻而易举,我本就没打算动你家人!”
“我不信!”推开他的后,她自己将泪水抹干净,吸了吸鼻子。
南门尊急了,“那你想要怎么办?”
“不管我做什么,或者做错什么,都不能牵涉到我家人!”她灼灼相望。
他笑,“成!”
“口说无凭!”她翻身起来,从桌上抓了张纸,“你得写下来!”
南门尊无语望着她,如果他要耍赖,别说是写下来,就算是刻下来,她也拿他没
有办法,可此刻他却扫了豺狼的凶猛,温顺如绵羊一般,让她一字一句的念,他一字
一字地写。
“满意了?”摸了摸神色终于松懈下来的女人。
安沁将纸张小心收好,扯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我要睡了!”
“陪睡,一万一夜,成吗?”他跟上去,扯了被子盖上,顺势搂住女人的腰。
她抓*住他欲走动的手,“纯陪睡!”
“行!”
“还剩下六万,记住咯!”
“嗯,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