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带着我望着一个方向跑,我也不知道这老人家究竟要带我去哪里?跟了有一段路后,我就停下来,“大师,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帮你,放心啦!”老人家在前头安慰我道。
我只好又跟着走,“大师,你知道这宿舍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
“你们这里被人下了咒,死气沉沉,活人呆着都要遭遇横祸。”
“原来是这样,那大师,要怎么化解。”
“放心,这要化解怨气就得找到风水位,破除邪力,咒才会解开。”
“这样啊,那我那天遇到的是鬼吗?”
“肯定啊,不过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居然没死。”
“对了,我不明白,鬼为什么要害我?我和他们无冤无仇啊!”
“小子,你知道什么叫替死鬼吗?”
“替死鬼?”
“对。”
那老人点点头,我愣了一下,替死鬼这个概念我也是有些概念的,以前我看过一些书,比如说那些在水里溺死的人成为水鬼之后,必须要在他原先的位置上拉上一个亡魂能够转世投胎,这也就是所谓的替死鬼。
当然,也有活人为了活命,让活人替自己去死的,这也是替死鬼。
难怪之前那王雪梅母女死了,带着他丈夫走了,而他丈夫又带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这就是一个个替死!
但是有些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到了那老太太就断了呢?因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老太太也会找替死鬼的呀!
我把疑问提出来,那老先生淡然说道:“因为有人破坏了这种平衡。”
“有人破坏了平衡?”
“对,比如这是一条循环的链子,本来这些人的死是有顺序的,而且是必须照着这路线走得,但是有人却想破坏这循环。”
“那目的是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等你死了以后没准就知道了。”老人的声音变得怪怪的。
道路越走越黑,还好我带了个手电筒,走在这样一条路上自己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大师,快到了没有??”我走的也有些忐忑了!
但是说来也奇怪,那大师竟然一点影响也没有,走在我的前面走得很快,脚步踩在那些碎石上,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我心思,这人还真的是有本事,难道半夜真的不用看路?
可是越走我就越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条路我感觉好像有点熟悉像是之前走过了!
等等……
骤然,脑海里头如同闪过一道电光!
这条路不就是昨天那刘大叔带着我去那坟墓的路?
对,没错,居然又来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自从之前受过了欺骗,现在越发变得谨慎,我这次直接的站住脚,没有继续走。
我停住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老人家,端详了一会,我发现,那老人家的身形看着还真的就像是那刘大叔。
只可惜,天色有点黑,一时间看不出来那张脸。
“大师,你个头不见咗。”我试探性问了句粤语。
“是咩?”那大师直接回了一句粤语,而且真的弯下去找他的头!
我去,真是刘丰!
我撒开腿望着之前来的路往回跑。
丫的,要不是自己多留一个心眼,自己真的就要死在这了,自己真的有够愚蠢的,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会有大师来帮忙?
这刘丰也真是厉害,居然懂得利用我病急乱投医的心理,更何况,那张健曾经说有高人之类的,我这难免主观意识上认为真的会有人帮忙!
“你要去哪啊?”在我撒开腿往回跑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往回一看那个大师哪里还有踪影,身后只是一片空荡荡的空地,不远处的地方只见一片绿莹莹的光芒。
这东西我自小就从乡下听说过,这是鬼火。
虽然有人告诉我这是磷火,但是眼下这火却来的诡异,那鬼火不断向着我移动。
我脑子嗡的一下,就像是被闷锤敲中了一下,再也不敢停留,继续望着前方奔跑。
眼看着自己已经跑出一段路程,突然之间脚底一软,自己不经意的踩到了一块破烂的泥土之下,我正要爬起来,忽然间,我觉得自己的大腿脚踝像是有点柔软的东西不断地触摸着。
我低下头一看,有一些绳子一般的东西缠住了我的脚,我心想难道是那些树根?
于是乎,我抽出手直接的将那些绳子从自己的脚抽开,自己本来是无心的,用力一拽,可是就是这么一拉之下,整个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手里拿着的那些哪里是什么树根,分明是一些黑色的头发。
而把那些头发一拉过来,一颗圆碌碌的脑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刘丰!
就是刘丰的脑袋,我手上一哆嗦,赶紧把那死人头丢掉,尖叫狂奔,如同疯子一般!
这该死的刘丰在我后面不断传来一阵阵黑黑的冷笑!
“来啊,来啊!”
我这次再也不敢随便停下发了疯向前跑。还好我这次跑得并不慢。
看着自己离着那间厂宿舍越来越近,我感觉自己只要跑到那里,就一切万事大吉,可是,到了最后关头,自己整个身子就像是被抽空的力气一样,每一次想要跑快一点,自己的肺部就像是被充胀了一样。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跑到最近的一个电灯下站着大口大口的喘一口气。
眼看着离这只有二十几米左右的距离,我想着吧,应该不会再出事了吧!
可这会休息了没一会,总感觉自己的脖子肩有点沉重,自己感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脑袋扭了扭,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好像吊着什么重重的东西!
我缓缓的将自己的头望着自己的肩膀转了过去。可就在那一瞬间,一张发白的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来。
“小业,你得死,你死了,我才能解脱!”
语气森森,犹如一把刀扎向了我的心口。
而发出声音的正是刘丰的头。
正垂在我的肩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