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彩花慌忙说:“知道了,这就去任幽静的医馆了,我的接生任务完成后,可以回家了吧!”
庄乾福点点头道:“妙灵香去她女儿家了,这几天没事的,再过几天,寒东琅回到大理寺应卯了,谁敢动你这位大名鼎鼎的稳产婆啊?”
乔彩花惊讶地问:“听你的口气寒晨星找到了吧!他们什么时候正儿八经的结婚哎?”
庄乾福乐呵呵道:“暂时还没有,但快了,不出一周,寒晨星就回到寒府喽,三个女人一台戏,看寒东琅怎么去惩罚杀人不眨眼的妙灵香啦,我们拭目以待吧!”
乔彩花欣喜道:“有情人总会成眷属的,不知你是否听说了,寒晨星和寒东琅的爱情结晶是否还在人世啊?我总感觉他俩的孩子没死,被好心人收养了,只是还没到时候,不便抱回来而已。”
庄乾福摇摇头道:“这个我倒是没听说,你应该知道吧,当初不是你接生的吗?听说是你将死胎扔到水沟里冲走的,你怎么好意思问起我来了呢?”
乔彩花脸色一红道:“嗯嗯,没错,我被吓糊涂了哩,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去你夫人那边帮忙接生喽。”
庄乾福满脸喜气道:“好的,你去吧!我待会儿就到了。”
乔彩花惊讶地说:“你对我不放心,干脆你自个儿去接生好嘞。”
庄乾福哈哈大笑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
乔彩花困惑地问:“什么真不知假不知啊?我都被你搞晕了,接生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哎,你有啥不放心的哩。”
庄乾福满脸笑容道:“正因为对你很放心,对我自己没信心,才请你来接生的呀!你过去就知道我因何也要过去哎。”
乔彩花不假思索道:“请便,我先走一步喽。”
乔彩花来到任幽静医馆,才得知产妇就是任幽静本人,难怪庄乾福说要亲自过来哟。任幽静在乔彩花的配合帮忙下,顺利产下了一个男婴。
庄乾福急如星火地跑进医馆大门,听到哇哇啼哭的婴儿,欣喜得大声喊道:“任幽静,谢谢你再为庄家添丁喽。我给你送红包来啦。”
庄乾福跑到任幽静床头,弯腰吻着她的额头说:“夫人,辛苦你啦,我送给你一对圆圆的金元宝,你务必收好哦。”
任幽静伸手接过金元宝藏进床头匣子里,低声问:“乔彩花在外间,你准备给她多少酬金哩?”
庄乾福喜滋滋道:“我听夫人的,你开个价吧!”
任幽静低声附耳道:“什么都不给她,怎么样?”
庄乾福诧异地问:“为什么,接生报酬至少一对银圆哎,岂能什么都不给呢?我已经带来了,现在就给她算啦。我去请她进来吧!”
任幽静脸色一沉道:“若她是个明知的产婆,那肯定是不接受的,看她的态度如何?送不送是你的事情,接不接是她的事情,走着瞧吧!”
庄乾福感觉夫人话中有话,不好意思反诘了,急忙出门去喊乔彩花,却发现人不在了,急忙去病房寻找,也不见她的影子,这时一个病人递给他一张宣纸,急忙接过细看。
“庄郎中,你好!首先恭喜你又当爹了,我家里有事先走一步了,孩子是你夫人用力使劲产下的,我没帮上什么忙,你别往心里去,无功不受禄,千万别提薪酬之事。暂此搁笔,后会有期!”
庄乾福看完便签,急忙回到楼上,任幽静急忙问:“她收下银圆了吗?”
庄乾福摇摇头,递给她便签道:“人都走了,还谈什么银圆啊?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怪怪的哩。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吗?”
任幽静微笑道:“她在便签上写明了,还犯得着我多嘴多舌吗?肚子饿了,快点给我端碗姜汤面条来吧!”兔兔飞
庄乾福喜笑颜开道:“好的,遵命!”
任幽静产子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长安城,亲朋好友前来贺喜时,众说纷纭,道什么五十岁了还能生孩子吗?说不定是寒东琅的孩子哩。任幽静暗恋寒东琅不是一年两年了,乔彩花暗恋庄乾福不是五年十年了,而是一辈子的事儿喽。两家人看似幸福平静祥和的,而实际上暗潮汹涌,海浪滔天哩。
任幽静躺在床上没有听到长舌妇们的议论,而庄乾福的耳朵却被塞得满满的哩。谣言听多了,便也起疑心啦,以为寒东琅跟任幽静真的有地下恋情,居然不辞而别,连夜启程策马扬鞭直奔穹隆城里来了。翌日早上径直去平江州官署找寒东琅兴师问罪去啦。
寒东琅不在官署,宇文思接见了他,听到此事笑得前仰后合的。
庄乾福沮丧地说:“我多么想躲起来认认真真地大哭一场哩,你还笑得出来,真是服了你啦。”
宇文思忽然厉声道:“亏你是东琅几十年的老朋友,还不清楚东琅的人品如何,我都替他感到悲哀,替你的妻子感到不值。四十岁了还为你产子,却没想到被你怀疑不忠。寒东琅的心里唯有寒晨星,至今还在寻寻觅觅的查找寒晨星的下落,你却在这里冤枉朋友夺妻了,真是罪过啊,罪过哎。”
庄乾福诧异地问:“什么,寒晨星还没找到吗?我在长安得到音讯,说是寒东琅已经找到了寒晨星,近日就会带到长安老家去哩。”
宇文思惊讶地问:“什么,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啊?我们在此查找寒晨星的下落,至今杳无音信哩,连寒东琅都不知去向了。”
“谁说我不知去向啦,我去任幽兰的书院守株待兔去了,连任幽兰都不知道我藏在她家的书馆里呢?”寒东琅满脸愁容道。
庄乾福盯着疲惫不堪的寒东琅,上前拥抱了一下说:“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不出几天,也许寒晨星就平安无事的回到你身边喽。”
寒东琅拍拍他的肩头道:“你突然跑来找我吗?是否得知寒晨星的下落了?”
宇文思急忙说:“他刚才话中有话的,也许见过寒晨星了,你甭忧心忡忡的啦。”
庄乾福急中生智道:“哪里啊?我也没有寒晨星的可靠消息哎,更甭说见面喽。只是三天前莫名其妙地收到一张夹在鸽子脚上的便签,飞落到我的窗前,瞧这鸽子好像似曾相识的,我取下便签放飞鸽子,可鸽子没有马上离去,反而在我肩头蹲了一忽儿,随后,仿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我的医馆。”
寒东琅紧张地问:“这只鸽子形状特征看仔细了吗?瘦还是胖啊?鸽子毛是否有几种颜色混杂的?长得蛮漂亮的那种,是不是?”
庄乾福盯着寒东琅说:“这种鸽子中等体型,大约三十厘米左右的蓝灰色鸽子,翼上横斑及尾端横斑黑色,头及胸部具紫绿色闪光。我好像老早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想不起来了,毕竟是年轻时候的事儿哎。”
寒东琅惊喜道:“我帮你想起来便是,这只鸽子你在我家楼台上见过一眼,二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是我外公家老宅子里的鸽子,专门送信儿的,原来的老鸽子肯定过世了,你看到的这只鸽子不知是哪一代喽,我们这就去我外公家的老宅子里看看这只鸽子,是否跟你见到的一模一样哎。”
宇文思摇摇手道:“先别急,听庄郎中将话说完再去也行。”
庄乾福掏出袖子里的便签递给寒东琅说:“我知道你们会问的,保留着这张便签,你们自己看仔细好嘞。”
寒东琅接过便签看完说:“这种字体没见过,到底是谁写的,只说寒晨星近日会回到长安,至于哪一天没说。如今人在何处也没说,给我一头雾水的感觉哩。”
宇文思接过便签看了一眼,严肃地说:“也许是你家妙灵香搞的调虎离山计哎,如今的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不可不防。”
庄乾福摇摇头道:“我不赞同宇刺史的看法,我觉得这只鸽子传书之事,妙灵香肯定不知道的,至于字体完全可以模仿的,也许出自寒晨星本人的手笔,她怕寒东琅忧伤过度得病,便想出了这条妙计安慰寒东琅,证明她自己还活着,只是还没到露脸的时候。”
宇文思手掌一击道:“嗯,你分析得不无道理,我觉得应该去寒东琅和寒晨星待过的地方,寻找寒晨星的下落,午饭后出发,请寒东琅将你们曾经相约的地方讲给我们听听,我好计划查找寒晨星的去向。”
寒东琅眉头一皱道:“宇刺史言之有理,我和寒晨星一起住过的地方就是穹隆谷,慈恩寺,怡红楼,长安老家,还有去过我外公家的老宅子逗留过啊!”
宇文思打岔道:“你还遗漏了三个至关重要的地方,幽兰书院,林尘轩药铺,还有长安的任幽静医馆。我觉得这几个地方都要仔细查找一番的。”
寒东琅点点头道:“嗯,没错,下午第一站先去穹隆谷,依次查遍穹隆城里所有能找的地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