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喜忧参半(1 / 1)

张润厚连忙说:“这几天没有大雨,路上不会滞留太久的,你没必要忧虑过多,三天时间绰绰有余,我们来回好几次了,从没有超出两天时间的,何况留有一天的余地呢。”

李尅勇急忙说:“那就三天好嘞,但愿一切顺利!”

张润厚低沉地说:“我今晚在聚龙斋吃饭,钱老五的令爱一起吃饭喝酒,钱婉茹酒醉后说了好多话,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流出了眼泪,且流个不停,一边说话一边流泪,连我都听得泪眼模糊了。不知是醉话还是发自心底的真心话,我听不懂更分不清,因我不知内情,现在说给你们听听,你们帮我分析一下,这个钱家大小姐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因为某件事走火入魔,有点精神失常啦?”

寒东琅低声问:“说了什么话?你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我们才可帮你分析得透彻点喔。”

张润厚乐呵呵道:“钱婉茹大声说自己深爱着寒东琅,并说非你不嫁,与寒光明仅仅是逢场作戏而已,这句话什么意思?”

寒东琅苦笑了一下,温婉地说:“钱婉茹说的不是真话,是醉话,她喝醉了就胡言乱语一通的,千万别往心里去哎。不信,你可以问问身边的人。”

韩东君连忙说:“大理司直所言极是,钱婉茹喜欢年轻力壮的令郎,而大理司直年近不惑了,怎么会喜欢上他呢?她与寒光明是姨夫母之命,媒妁之言结的婚,岂会是逢场作戏呢?只因边陲战争的号角召唤,寒光明不忍心拖累钱婉茹,不想让她独守空房,浪费青春,故而违心写了一纸休书。”

李尅勇温和地说:“看来寒家的家教不错,难怪大理司直死心塌地的爱着寒晨星,明知她死了,还要日日祈祷她平安,择日去寻找她,还想抱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卧榻滚两滚,真是痴情不已,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张润厚摇摇头道:“瞧李将军说的,对待同样的事情,你就不能温文尔雅一点吗?说得那么直白难听,没有文人气质,显得没有修养,仿佛是大老粗一个,难不成跟令爱亲热也是这般的粗鲁喔,难怪那个任幽兰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哩。”

李尅勇慌忙说:“听你的口吻,莫非任幽兰知道我来了,远远地避到外面去不成。到底躲藏在何方,请你帮我打听寻找一下,或者提供给我消息,我自己去找她,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的。你可知我就是奔着她而来的,不然,我在长安城里多么逍遥快活啊,何必一路劳顿呢?你行行好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重重有赏,怎么样?”

张润厚低声问:“你是否爱上那个任幽兰了,一路上念叨着任幽兰,一抵达穹隆城,便急急忙忙地去找任幽兰了,看来心里唯有任幽兰了。看在你一个大将军真心爱她的份上,我就跟你直说吧!任幽兰正在回幽兰书院的路上,回家取东西的,停留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能否碰见她,那就要看你俩的缘分喽。”

李尅勇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张润厚扑哧一笑道:“看来李将军对任幽兰动了真心喽。聚龙斋的话题还没说完,我觉得钱婉茹说的是掏心窝的话儿,并非是醉话,大理司直没必要隐瞒实情。钱婉茹还说了一句好伤感的话儿,让我听得泪流满面,且再也咽不下饭了,更甭说喝酒,好心情被她的一席话扫得荡然无存了。连他的父亲也忍不住潸然泪下,悲痛不已。”

寒东琅急忙问:“什么话儿那么伤感啊?你一口气说完不就得啦,干吗说说停停的呢?”之家

张润厚忧伤地说:“瞧你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请耐心听好。席间我妹妹不停地跟我搭话,只记得一鳞半爪的话儿。她说所有案件都已经了结归档,你要带领飞虎神鹰队奔赴长安,随后再也不会到穹隆城里来看她了,因为你的心里只有冷月寒星,而她的心里只有你寒东琅。没有你的日子里,不知道日子怎么过下去;看不见你的身影里,不知道茶饭怎么咽下去;听不到你的声音里,不知道夜晚怎么挨过去;得不到你消息的岁月里,不知道如何去打听靠近你;我的生命是为他而活,离开他还不如一死了之,一了百了,结束这个爱到不能爱的人生等等,像是脱口而出的诗人,我无法全部记下来。我最后说要么让她也去参加女子精英队,在长安总会得到你的消息,说不定也能见到你,或者去你府上拜访。你知道她怎么说?”

寒东琅泪眼湿润道:“我此生何德何能,且有家室孩子,年近四十,岂会得到三个未婚女子的真心倾慕,钱婉茹是个才貌双全的好姑娘,只可惜她爱错了人啊!除了冷月寒星之外,我今生今世都无法接受她们的爱,我无以为报啊!她若是去长安皇宫,也是很难出来见我的。何况他爹不能没有她,她毕竟是长女,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刚回来的妹妹,真假还没确定,钱老五绝对不会放她走的,你可否让她死了这条心,安安生生地陪着她父亲终老,做好一个孝女。”

张润厚摇摇头道:“我还没发话,他爹反倒来求我帮忙,让婉茹跟着你去长安,凭她的武功不论参加什么队伍都行,只要能让她去即可。真是拳拳慈父心啊!钱老五说,只要婉茹开心,就是对他莫大的安慰,若是婉茹在家抑郁成疾,郁郁而终,他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妻子,恳请你无论如何要带她去长安。”

寒东琅伤感落寞地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钱老五早年丧妻,期间失去了一个小女儿,独自辛辛苦苦地将钱婉茹拉扯大,到了女儿尽孝的时候,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也不值得爱的我,却要弃父而去,我问心有愧呀!”

张润厚苦笑道;“你也许不需要有愧了,因为婉茹感受到父爱如山的力量,单亲家庭的不易,看着父亲老泪纵横的,突然觉得不该为了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情弃父亲而去,决定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个家,履行她母亲病逝前的遗言,陪伴父亲终老。”

寒东琅愁眉苦脸道:“婉茹能这样想,也许慢慢会放下我的。时间是最好的忘情药,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会遇到一个彼此深爱的令郎,结为百年好合的。”

张润厚仰头叹叹气道:“但愿吧!可是父女两个人僵持不下,我只好说回来跟你商量一下,明天告诉她你的决定。他俩才消停。我看得出来,钱婉茹打心眼里喜欢你,好想随你去长安,可是她更想做个孝女,兑付母亲的临终嘱托,一时拿不定注意了。要么你明天去一趟聚龙斋,找她父女俩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怎么样?”

寒东琅刚得知钱婉茹爱自己爱得如此深沉,一时半刻不知如何回答才恰当,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了。

张润厚推推他的手肘问:“大丈夫男子汉,敢爱不敢言吗?你当我是傻子吗?谁看不出来啊?实际上你也已经爱上了钱婉茹,在穹隆城里近一年了,遇到情趣相投,两情相悦的女子,爱上也不足为奇,你何必对我也躲躲闪闪的呢?坦率承认不就得啦。即便你至今心里唯有寒晨星,也该去略表歉意吧!”

寒东琅摇摇头说:“相见争如不见,我忍受不了瞬间见面,顷刻分离的凄惨场面,徒增她的悲伤,惹得她泪流满面,茶饭不思,对我藕断丝连的,岂非得不偿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让韩东君替我去一趟,安慰她一下好嘞。”

韩东君大声说:“她爱的人是你不是我,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更别说有一腿了,我才不想瞎掺和,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给自己添堵,何苦来着?”

张润厚苦笑道:“韩东君说得没错,分明是你俩的私事,怎么好意思让他代替你去劝慰钱婉茹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干吗要去招惹她呀?你点燃了她心里的爱火,突然将其熄灭了,谁能承受得了啊?你当初就应该慢慢地打消她对你的念想,不给她任何的希望,就不会导致她现在的痛苦不堪啊!”

韩东君大声喧哗道:“你有所不知,他是采花高手,害了一个又一个,寒晨星、任幽兰、钱婉茹等等,我不想逐个罗列出来给你听,你出去稍作打听,便可得知他在穹隆城里的风流韵事喽。”

寒东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伸指戳着韩东君的额头说:“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没有你这个朋友,闭着眼睛说瞎话,不知害臊。你交的桃花运还少吗?这段时间以来,不知有多少种子留在了穹隆城里哎。你就不担心日后兄妹想恋结婚吗?自己造孽不算,竟敢在此信口开河,污我清白,还是称兄道弟的结拜兄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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