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琅追问道:“那你思考什么呢?你家被谋杀三个人了,你不帮忙思考,还能指望谁来帮你思考呀?你们家不急,谁会替你们着急呀?你一个会武功有知识的大家闺秀,怎么会说出此等没水平,也没教养的话来呢?若是让旁人听了去,传遍穹隆城,人家会怎么看你家呢?聚龙斋可是穹隆城里赫赫有名的膳斋哩。整个穹隆城里,一旦某家需要请稀客贵客吃饭,必去你家用膳的,名声远播的聚龙斋,不想轻易砸了自家的招牌吧!”
钱婉茹听得满脸羞红,盯着寒东琅说:“算我领教了,你果然与众不同,敢批评我的不是。连我爹都不敢指责我的。今天看在你及时为我家破案调查的情面上,放你一马,但是下不为例。”
寒东琅听后哈哈大笑道:“你算老几,竟敢在我面前发表狂言,你爹这样跟我说话也不允许,何况是你?着实没了教养,你爹是怎么教育的你哎,你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喔。”
钱婉茹脱口而出道:“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辈一般见识,算我说错了。我如今就将希望寄托在藤无踪的身上了呀?我现在指望着他早点回来,帮我一起查找杀人凶手的。不知他是否回到我家后再回长安,要是直接从穹隆山下来便回去了,那我就没人可托喽。只能盼着你和官署尽快破案哩。”
寒东琅坚定地说:“时差还有一个月左右,肯定要回来向你辞行的,说不定已经回到了聚龙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不信,你现在就回去看看,我有没有猜错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藤无踪是个嫌疑之人,你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是危险的,你要学会自己去思考,调查证据,一旦发现可以之处,及时向我们汇报。”
钱婉茹琢磨着寒东琅料事如神的,也许派人在跟踪自己,仿佛有千里眼盯着自己的行踪。干脆直言不讳道:“大理司直,你是个神机妙算的奇才之人,你的猜测怎么会有错呢?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藤无踪不是杀人犯,请你不要将他与死人案扯在一起。他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参加飞虎神鹰队,为朝廷效力,别无他意。”
寒东琅注视着紧张兮兮的钱婉茹,低声温婉地问:“真的吗?你对藤无踪就这么了解吗?恋爱中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聪明的,我琢磨着,聪明伶俐的你,也不例外吧!”
钱婉茹突然愠怒道:“谁跟谁恋爱啦,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跟藤无踪谈恋爱啦?我跟藤无踪说,与你在谈恋爱呢,你信吗?藤无踪信我的话吗?真是的,明知我我喜欢的人是你,还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不知好歹的,没良心的混世魔王,懒得搭理你了。”
寒东琅瞅着娇嗔可爱的钱婉茹,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话了,一时语塞,瞅着她的眼睛不肯眨一下的。
钱婉茹大胆地迎着他的温和目光,含情脉脉地问:“你不也喜欢上我了吗?盯着我看个够吧!一直看到我的心坎里去,看到我的真心,算你的本事。”
寒东琅转移视线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盯着你看个不停吗?你分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冷月寒星,干吗非要扯到喜欢与否的问题上去呢?钱家大小姐,今天,最后一次奉劝你,别再自作多情了。今生今世,除了寒晨星,我的心里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了。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听清楚了吗?”
钱婉茹失魂落魄道:“没有,没有,你干吗要灭了我对你的痴心妄想呢?为何要做得这么绝,给我留一点念想,留一点梦想不行吗?你跟我说出这样贼无良心的绝情话来,不怕惹急了我,而去找你的心上人报复吗?不怕我毁了她吗?”
寒东琅怒吼道:“看你敢,我要了你的命。”
钱婉茹不甘示弱道:“你别以为将冷月寒星藏在宇文思的卧室里,夜夜搂着她睡,她就万事大吉,安全无恙,高枕无忧了。老实告诉你,我钱婉茹想杀的人,谁也阻止不了的,哪怕是你寒东琅,抑或是宇文思,休想挡住我的脚步,破坏我的计划。除非你日夜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否则,早晚会得逞的,你信不信,走着瞧。”
寒东琅呵斥道;“你甭瞧不瞧的,我量你不敢动冷月寒星的。因为女人的弱点是爱屋及乌,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过得幸福快乐,你也不例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我,你不想看到我痛苦,失去了冷月寒星,等于失去我的灵魂,我会生不如死的。而你因为爱我,快乐着我的快乐,痛苦着我的痛苦,故此你不会去动冷月寒星一根毫毛,更别说取她的性命了,对吗?”
钱婉茹的脸痛苦得变了形,歇斯底里地说:“你太恐怖了,我在你面前简直是一块透明的水晶,被你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的,没得遁隐,无处可躲。爱一个人没错,我承认便是。”
寒东琅突然温柔地说:“既然你坦率承认了,我也不想多嘴多舌了,你日后碰见冷月寒星,一定要以礼相待,切不可冒犯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新世界
钱婉茹沮丧地说:“可你也得给我留条细缝,让我好好地看着你,爱着你,不指望你忘却她娶我,仅仅这点要求不为过吧!”
寒东琅摇摇头道:“我刚才已经说得非常明确了,不想再重复。请你别忘了今天跑来是为了何事,不要将话题扯远了。”
钱婉茹仰头盯着寒东琅说:“藤无踪此番前来为了何事,我真的不知情,但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动手杀了无冤无仇的阿菊,他肯定不是杀人犯。这点,请你相信我,我用自己的性命担保。”
寒东琅厉声道:“案件还没调查,你凭什么说他不是杀人犯,凭什么拿你自己的项上人头作担保。你难道不想活了,你莫非爱上他啦?你是否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了?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我爱我,实际上爱上藤无踪啦,你怎么浑然不觉哩。一个女人只有爱上他了,才会拿自己的性命做抵押,懂吗?”
钱婉茹嬉皮笑脸的,心不在焉道:“不懂,你娶我做小妾,以后跟你学才会懂,名师出高徒吗。”
寒东琅勃然大怒道:“请你不要嬉皮笑脸的没当回事儿,你家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你还想出现第四个人吗?你若不引起重视,说不定下一个人就是你啊!”
钱婉茹凄然一笑道:“我就我,有啥关系呀?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爱啊,喜欢啊,都不复存在了,痛苦与死亡一起埋葬了,该有多好呀,多轻松呀,求之不得哩。”
寒东琅看着突然转入痛苦不堪的钱婉茹,压低声音说:“请将案情之事详谈一下,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情搁置一边,改日再谈,行吗?”
钱婉茹懒洋洋地说:“行与不行,官字下面两张口,都由你说了算的。案件之事,需要你们去调查侦破的。要是没别的事儿,我要回去料理阿菊的后事了。”
寒东琅急忙挡住她说:“且慢,问一下宇刺史,他说不定找你有事商量,随我去会议室。”
钱婉茹站在会议室门外,宇文思会议结束后,急忙出来找她说:“钱婉茹,我想找你谈谈,你家出了三桩谋杀案,毫无进展和线索,希望你能加入到我们的破案队伍中来,不知你愿意否?”
钱婉茹爽朗地说:“求之不得呢。现在就参与到你们的行列中去,可以吗?”
宇刺史乐呵呵道:“当然可以,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让佐安铭给你布置任务,刚才会上已经将人员分成了三组,左安铭这一组任务重,你就充实到他这一组好嘞,左安铭过来了,你去找他吧!”
左安铭迎面而来,喜滋滋地问:“钱婉茹同意啦,那就来我这一组好嘞,随我去办公室商量阿菊谋杀案,走!”
寒东琅见她去了左安铭办公室,急忙挨近宇文思说:“三组人员各自行动吗?你这一组负责调查两个庖丁的谋杀案,我这一组调查何湘凌,左安铭这一组调查阿菊,那你的意思盗窃案先放一边,集中一切精力调查四桩谋杀案,但不知何时才能侦破哎?刀剑盗窃案也是迫在眉睫了,如今已是4月5日啦,如何向皇上交差呀?”
宇文思长吁短叹道:“我也焦急呀,可是人命大于天,接连不断地被杀四个人,还有心思追查刀剑盗窃案吗?当然要集中一切精力调查谋杀案啊!你和华璟珺一组的,你去找他商量案子的事情吧!我这一组准备出发了。”
寒东琅急忙去华璟珺的办公室了,清点了一下人数,少了韩东君,寒东琅问:“华璟珺,韩东君去穹隆山还没回来吗?现在只有四个人哎,一起行动,还是分头行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