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有惊无险(1 / 1)

两个人吓得停在原地不动了,钱轩炫盯着他们问:“谁雇请你兄弟俩来杀韩东君的,你们别害怕,我是皇宫里的侍卫,看你俩力气蛮大的,平时干啥的呢?要是能坦白交代一切情况,我可以领着你俩去皇宫里干活,不但衣食无忧,且能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不受任何侵犯。”

两个人瞅来瞅去的,其中一个人说:“老三,你知道的比我多,还是由你来跟他对答吧,我瞧他们不像是坏人哎。”

叫老三的人张口盯着钱轩炫问:“你说自己是皇宫里的侍卫,拿什么来证明你的身份呢?我凭什么相信你哎?”

汉钟藜打岔道:“你爱信不信,他叫钱轩炫,在皇宫里当侍卫好多年了,不信,可以去外面打听啊!”

钱轩炫心平气和地说:“看来你还是蛮谨慎的哩,我拿出令牌给你看,证明我的身份,你总该告诉我们一切吧!”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令牌递给他。

老三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随手递给老四,老四看后说:“真的是皇宫里的令牌,老三,你就告诉他们真相吧!”

老三低声说:“院子大门关紧点,以防隔墙有耳,我们干脆上楼谈吧!”

汉钟藜关好院门,四个人上楼坐下来。

老三徐徐地说:“我和老四是亲兄弟,平时以杀猪为业的,父母早亡,老一老二是姐姐,早已嫁人了,两个姐姐嫁到远方后,从来不回娘家看我们的。我们兄弟俩从小就相依为命,靠要饭长大,随后学着杀猪度日,日子一直过到现在,勿晓得自己已经几岁了。早上突然有一个蒙面女人,找到我们猪肉店里,说要给我们赚钱的机会,我问她赚什么钱?说帮她杀一个害死她亲人的凶手。问她杀谁?她说就是我们的邻村人韩东君。我问他为什么要杀死他?她说韩东君在穹隆城害死了她的舅表弟,她要为表弟报仇,一命还一命。杀了韩东君,拎着韩东君的人头去后山庙里见她,她就给我们一万两银子。我们听到一万两银子,没有考虑后果便答应了她的任务,拿着猪肉刀跑到这里来了。后面我们兄弟俩的对话,你俩肯定听到了,我也不再重复喽。”

钱轩炫点点头道:“是的,我们听见了。请问看清楚她的相貌了吗?她有没有说出她表弟的姓名?这个女子的声音是纤细的,还是粗犷的,是娇滴滴的,还是娘娘腔的,抑或是浑厚的女中音等等,不妨认真回忆一下再告诉我,以利我们综合权衡一下,促进案情的调查。”

“她一直蒙着黑色纱巾,头上包着黑色的布,看不清相貌,但一双丹凤眼长得倒是蛮大的,忽闪忽闪透着机灵劲儿。她一直说表弟,没有说出死者的名字,也没说自己是哪里人,府上何处?尽管老四问了三遍,她还是闭口不谈,我们也只好作罢。至于声音有时候是纤细的低音,像黄鹂鸟叫似的,有时候却是浑厚的女中音,凭感觉年龄不大的,兴许是个未出阁的令爱哩。”

汉钟藜琢磨着会不会是钱老五家的庖丁钱炆吙啊?两个人看着沉默不语的汉钟藜,连忙追问道:“你俩是否知道死者是谁,只因惧怕牵连到自身,而不敢直言道破呀?”

钱轩炫摇摇头道:“我跟你们一样不知道。看模样儿,你俩力气不错,去宫里当个屠夫愿意吗?”

老三问:“什么叫屠夫呀?干什么事情直说呗。”

汉钟藜上前说:“屠夫就是指宰杀牲畜或整理牲畜肉准备出售的人,亦指卖肉商人。意思就是叫你兄弟俩去宫里杀猪鸡鸭狗等动物,是否愿意考虑一下。要是不去宫里,回家后人身安全能否得到保障,你自个儿掂量下喔。”

老四急忙说:“我们杀不了韩东君,那个蒙面女人不会放过我们的,还是去宫里安全些。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破房子交代给邻居大婶看管好嘞。”

老三犹豫了一忽儿问:“你俩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现在就去宫里行吗?吃饭睡觉的地方有没有啊?”

钱轩炫大声道:“当然有啊!吃饭睡觉是人生最基本的需求,焉会没有呢?只要你俩愿意进宫,我这就带你们去好嘞。”

老四欣喜道:“好的,我兄弟俩有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冬天厚被子也没有,这下不愁没饭吃没被子盖喽。”

钱轩炫看着单纯的老四,寻思着也许只有十七八岁年纪吧,老三至多二十来岁,那个女人为何要雇请屠夫来杀韩东君呢?其意何在啊?有待去进一步调查核实,是否跟大唐刀剑失窃案有关联呢?

汉钟藜盯着钱轩炫问:“表哥,要么我们都去宫里好嘞,看样子韩东君出远门了,不知何时回家,我独自在此等候心有余悸哎。”

突然听见老三喊道:“楼下有人在敲门哎,你们去看一下谁来了,大门用木头堵住了,门闩也推上了的。”

汉钟藜急急忙忙地下楼,跑到前院,听见韩东君说:“谁在里面呀?我明明将大门锁上了的,现在咋里面门闩被推上了呀?”电子书吧

“是我,稍等。”汉钟藜连忙开门道。

打开门瞧见寒东琅被一个陌生人搀扶着,浑身上下的衣服全是血迹,吓得大声问:“你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咋受伤了呀?”

韩东君摆摆手道:“扶着他进去再说吧!”

几个人回到家里,楼上的人都下楼来了,钱轩炫瞅着寒东琅问:“你就是寒东琅吧,被谁绑架打伤了。”

寒东琅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地说:“你是汉钟藜的表哥钱轩炫吗?多亏了这位采药郎中,是他救了我,要是没有他发现我,我就饿死在山上的小茅屋里了。绑架我的人并非想亲手刺死我,只想让我在茅屋里活活饿死渴死的。至于绑架我的人是谁,虽然心有怀疑对象,但有待进一步调查核实,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前,我可不能对你们乱说喔。韩东君,可否帮我去烧锅汤水,血腥气汗水味混合在一起,浑身难受,我要洗澡了。”

韩东君爽朗地说:“有人给你去烧水了,别急嘛。”

“喔,你的衣服借给我换洗一下行吗?”

“已经派人去你家里拿衣服了。”

寒东琅瞪了东君一眼,诧异地问:“什么,汉钟藜和钱轩炫都在我眼前,你有那么多的人手,从哪里来的呀?”

汉钟藜紧张地说:“说出来怕你吓得魂灵出窍哎。”

寒东琅狐疑地问:“刚从死亡线上被救回来,有啥可怕的呢?该不是又来刺杀我的人喔?”

韩东君哈哈大笑道:“不是刺杀你,而是我哎。汉钟藜刚才告诉我,有个蒙面女人雇请两个屠夫,务必在今天刺死我,拎着我的头颅去见那个蒙面女人,奖赏一万两银子,恰好我出去救你了,被汉钟藜和钱轩炫撞见了,做通了两个人的思想工作,结果坦白了一切,两个人是同胞兄弟,并且答应去宫里当屠夫了,回家怕发生意外哎。”

寒东琅抑郁道:“又是个蒙面女人,干吗要结果我们的性命呢?绑架我的人,也是个蒙面女人,此人到底是谁,不知是否属同一个女人,我们务必要调查清楚。将我绑架以后,又雇请杀手来杀你,莫非与穹隆城里的杀人案,刀剑盗窃案有关。”

韩东君点点头说:“毫无疑问,肯定有关联的。你幸好没有伤到筋骨,仅仅是扯伤了脚趾头,身上也只是皮外伤,看来打你的人只是警告你而已,并非真的要你性命。将你关在山上茅草屋里,其意让你自生自灭,看你自己的造化吧!要是采药郎中没发现你,麻烦就大喽。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哎,上午被绑架就被救回来了,算你福大命大。”

寒东琅苦笑道:“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我与寒晨星还有缘相逢呢。我关在茅草屋里时,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寒晨星,不愿去想她的,她却总是冷不丁地跳出来打扰我,你说,这是不是她要回来的征兆呀?”

韩东君瞪着他说:“你心里总是惦记着她的缘故吧!要么明天去慈恩寺看一下,回来了也说不定的,你俩经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也许缘份近了。”

站在一侧的汉钟藜打岔道:“老四在膳堂喊洗澡了,老三去拿衣服也好像回来了,寒东琅先去洗澡吧!伤口别沾着汤水,洗好后擦点云南白药好嘞。”

寒东琅注视着汉钟藜问:“知道了,我感觉有点害怕,你可否陪我一道去洗澡,防人之心不可无喔。”

汉钟藜惊讶地问:“你在韩东君家里,我们都在,有啥可怕的呢?赶快去洗澡吧!”

韩东君急忙说:“寒东琅的担心可以理解,毕竟老三老四来路不明,而他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之事,心里的恐惧依然存在,你就陪他洗澡去,我跟钱轩炫有事要商量一下。”

汉钟藜扶着寒东琅去澡堂后,韩东君和钱轩炫去楼上商议大事了。

韩东君沏茶端给钱轩炫后坐下来,凝视着他严肃地问:“你真的是汉钟藜的表哥吗?真的是当朝的皇宫侍卫?真心愿意帮我们调查案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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