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君微笑道:“这无疑是好事哎,进一步证明冷月寒星是个洁身自好,自尊自爱的女子啊!”
花艳萍冷漠地说:“可惜被他的内人严凤英得知了,曾经来怡红楼找冷月寒星麻烦三次,都被包仲佲阻止了,但是怀恨在心,屡次想趁包仲佲外出的时候来殴打冷月寒星一顿,以示警告的,但都被她侥幸避开了。这次冷月寒星所遭遇的不幸,也许跟她脱不了干系,你不妨认真细致地去调查一番,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韩东君信心十足道:“好的,请告诉我他府上何处?”
花艳萍爽朗地说:“别急,我这就陪着你去好了。”
“行,恭敬不如从命,走吧!”
花艳萍领着韩东君急匆匆地来到穹隆城大街上,仰头看见一个瓜果蔬菜等东西的店,上面悬挂着唐朝饮食文化店七个字,韩东君低声问:“他家是开店的,你咋没跟我提及呀?我一个人来也能找到的,浪费了你的时间,真的很抱歉哎。”
花艳萍微笑道:“我闲着也是闲着,何况你要调查的是我怡红楼的歌舞艺人,我当然要出动呀!谈什么抱歉啊?店里那位就是包仲佲的令爱,名叫包幽苒,你进去问她娘在哪里就行了,我该回怡红楼去啦,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嗯,好的,谢谢啦。再见!”韩东君朝她挥挥手道。
花艳萍走远了,韩东君才提脚跨进店里去,仰头看见楼上走下一位英俊洒脱的美少年,急忙喊道:“令郎,你娘在家吗?”
美少年站在楼梯转弯处问:“你是哪位?认识我娘吗?找我娘干吗?应该找我爹才是。”
韩东君灵机一动道:“那你爹在家吗?不管你爹你娘都行。”
正在店里忙着秤东西的姑娘,突然仰头说:“我娘昨天去长安出差啦,说是店里进货,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听说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哎。我爹也一道去了的,你来得不是时候,后天过来吧!”
韩东君唉声叹气道:“那我又得住宿一晚喽,你爹娘准定后天能回来吗?”
“保证能回来的,你找我爹娘有啥事啊?我爹娘的朋友亲戚我们都认识的,咋没见过你哎,不是本地人吧!”美少年困惑地问。
韩东君微笑道:“你真聪明,连我不是本地人都能看出来,不简单呐,虎父无犬子哎。”
“那当然,我爹是穹隆城里无人能敌的武林高手,而我娘的轻功也是数一数二的,爹娘两个人要是联起手来,幽兰书院的任幽兰就吓得不敢在众人面前吹牛哉。”美少年洋洋自得道。
包幽苒两眼一瞪怒吼道:“包幽竹,谁叫你下楼多嘴多舌的,赶快回楼上看书做作业去,不然,我捅到爹那里去,够你受的。”
包幽竹愤然道:“我又没撒谎,实话实说而已,你发啥脾气呀?爹娘原本就是因爱好武功而走到一起,才有了我俩的,你何必打岔?我每天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身子眼睛都累坏了,想外出活动一下筋骨,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就是不要插嘴,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心事,别站在这里出洋相嘞,赶快回楼上看书去。”包幽苒急忙将包幽竹拉到楼梯脚,瞪着他上楼了才罢休。
包幽苒瞥了一眼韩东君,诧异地问:“你是来过穹隆城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韩东君这个名字也听过,当时大家都忙,没注意到你的存在,听说十五根金条被盗,少不了你的鬼点子。真的吗?”
韩东君急忙辩解道:“非也,是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穹隆城里人,而我是长安来的客人,那天运气不好,出事了我刚巧在穹隆城里,蒙受冤屈不算,还落得个被冤枉而臭名昭著哩。这下你问起来我又怒火中烧了,可也没办法的法子呀!谁叫爹娘给我取名东君哩,要是西君北君南君就好喽。纯属是一种巧合,请你别轻信外界的谣言,懂吗?”
包幽苒脑袋一歪道:“我一个女孩子家,没必要懂不懂的,只要你自己能做到问心无愧,为人光明磊落就好喽。你不是我爹娘的亲戚或朋友,上门找他干吗呀?可以由我捎话吗?”
“不能,务必亲口跟你娘说,对你爹也不能说的。”东君故作神秘道。
包幽苒听得瞪大眼睛问:“只能你俩面对面说,难不成是情话呀?你俩啥时候好上的,在哪里认识的?我爹知道吗?爹经常外出不在家,即便在家也是住在怡红楼的日子多,冷落了我娘。娘要是能遇上一个喜欢她关心她的男人,我也不会反对的,你甭对我藏着掖着的,直接告诉我,我也许会对此事保密,要是瞒着我,我便告到爹那里去,看爹娘打架也是一饱眼福之事哩。”
“此话怎讲?爹娘打架总有一个要受伤的,说不定你娘被打得皮开肉绽哩。你做令爱的不心疼你娘吗?不出手帮你娘吗?”韩东君惊奇地问。
包幽苒右手一挥道:“此言差矣!我娘的武功轻功了得,岂会输给我爹呀?我爹忙着没时间练武,荒废了许多,而我娘每天在天井里练武功,日渐长进,说不定受伤的是我爹哩。看爹娘打架犹如观赏一种武术表演,平时叫他们一起练武给我们看,被拒绝了不算,有时候碰到他们吵架了,抑或心情不好,挨一顿臭骂。这下打起架来,我们便可以全面观看享受武术较量喽,多么美妙畅快的一件喜事乐事哉!你刚才没领会我话中的奥秘,这下该明白了吧!”
韩东君乐呵呵道:“原来如此,你娘真是才高八斗呀,武功轻功都会,你爹会轻功吗?两个人谁的武功略胜一筹?你爹平时都忙些啥事啊?”
“武功我爹好一丁点儿,轻功我娘好多嘞,爹永远也赶不上娘的轻功啊!我家开着什么店,我爹就忙着做什么事,你问那么多干吗呀?”包幽苒警觉地问,抬头朝他上下打量着。
包幽苒瞅着韩东君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娘是一个专情的女人,此生只爱爹一个男人,况且娘是一个正义感相当强的女子,素来嫉恶如仇的,咋会跟一个长安来的,上次在寒山寺抢劫十五条黄金之人勾搭呢,岂能跟这个男人有关系呢?百思不得其解呀?难道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吗?精明强干的娘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吗?”
“你在跟谁说话呀?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哎,今天生意怎么样啊?你娘去长安进货大约后天回来,不要我一同前往,我便去了趟怡红楼,花艳萍告诉我有人来找我,我便随即回来了,哪个人呢?来过了吗?”站在门口的包仲佲紧张地问。
包幽苒低声说:“那个高个子男人刚出去,还在大街上走着吧,你们没碰见吗?他说认识你和娘哎。是找娘有急事,并非找你的矣!不知道是啥事,不肯对我说啊!显得神秘兮兮的摸样儿哩。”
“他叫什么名字,府上何处?长相怎么样的?”包仲佲警觉地问。
包幽苒犹豫了一忽儿说:“长得倒是牛高马大的,五官搭配也蛮相称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留着长头发乌黑发亮,披散在身后,到我们家店里了,才拿出一条黑绳子扎紧盘在头顶,显得干净利落多了,但缺少一种文静优雅的感觉,像是个粗鲁的男子汉,喜欢打打杀杀似的,给我的感觉是一个不安分的男人,靠不住的那种感觉,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忘了问他的姓名哎。”
包仲佲长吁短叹道:“我琢磨不出是谁?好像没见过,又似曾相识的,一个大男人找你娘干吗呀?看上去大概三十几岁左右吧!”
包幽苒回忆了一下说:“仿佛比你少了十来岁左右,说不定是娘的什么旧相识哩,他说自己是长安人,娘经常去长安出差进货,尤其是酒类这些产品,周边都可以采购的,娘干吗非得去长安进货呀?爹,娘才貌双全,风韵犹存,生性泼辣刁钻,出手狠毒,你可要提防着她哟。你不时有风花雪月之韵事传到娘的耳畔,娘说不定在报复你哩,将温柔窝筑到长安去也不一定的,谁叫你拈花惹草的啊!”
包仲佲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你娘不是这样的女人,当初你娘追求我,为了得到我,与我并驾齐驱,日夜练武功,想达到我的武功境界。当她与我比武战胜我之后,随即去练轻功了,轻功远远超过了我。我佩服她的聪明才智,不懈追求的毅力,不论是对爱情,还是武功轻功,她都有一种刻苦钻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忍不拔的意志。你爷爷奶奶也被她的勤学苦练,吃苦耐劳的奋斗精神感动了,由此答应了她的要求,明媒正娶,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将她娶进包家的,并规定我不准纳妾,今生今世唯有她一个妻子。这样的女人岂会家外有家呀?兴许是别的事情吧!说不定是长安生意上的老客户哩。”
“但愿如此,请你也尊重娘,好自为之,别再招蜂引蝶,家外有家了,与娘相敬如宾到白头,好不好?”包幽苒注视着父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