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幽兰讥笑道:“你与我有了男女关系,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木屋里除了芬芳四溢的花香还是花香。是你自己定力不够,做不了当今的柳下惠,被花香酗得神魂颠倒,魂不附体的,将我当作了寒晨星,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如今想抵赖,没门。”
寒东琅沉思了一忽儿,她好像拉着自己,靠近一株鲜艳欲滴,芳香扑鼻的不知名的鲜花旁边,自己使劲呼吸醉人的幽香,不一会儿便搂着她亲吻,继而伸手搂抱着她上卧榻,然后迷迷糊糊地喊着寒晨星,而她退下了自己的长衫,继而便神志不清地进入了梦乡。
任幽兰柔情缱绻地问:“亲爱的,想起了什么吧!我因为喜欢你,才带着你来到这个神秘的花园里,享受一番世外桃源的生活。我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想害死你的寒晨星,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没那么狠毒。那晚交过手,感觉不会错,女贼就是你的寒晨星,就看你是不是清官,秉公断案了。”
寒东琅瞅着她绯红的脸庞,低声说:“我现在无法断定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一无所知,你耍了手腕,我与你到底有没有越轨,不知道,权当没发生过好了,我不追求你的责任。从今往后别再打我的主意,你现在立即带我出去。没有我的允许,切不可对寒晨星用刑。否则,我饶不了你的。”
任幽兰严肃地说:“这可由不得你了,在我们的地盘里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只要得到宇刺史的同意就行喽。要我别动寒晨星一根汗毛也不难,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寒东琅紧张地问:“什么条件?只要我做得到的,尽量满足你。”
任幽兰乐呵呵道:“你当然能做到呀?现在就可以做喽。”一边说一边退下自己的睡衣。
寒东琅慌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说:“请你自重自爱,我出去了。”
赶忙跨出木屋,朝前走去,可是走不出花圃,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木屋前,瞥见任幽兰笑得前仰后合地看着自己,急忙问:“你这个大花园藏着玄机,像是个迷宫,快带我出去。有案件在身,没时间跟你磨磨蹭蹭的啦。”
任幽兰嫣然灿笑道:“除非你跟我认认真真地亲热一回,不然,休想带你出去,将你困在我的百花园里,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让你的寒晨星死在牢房里,怎么样?”
寒东琅心里叫苦不迭,大呼上当受骗了,无奈,为了寒晨星,只得苦笑道:“你我仿佛相差了近二十岁,老头子一个,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呢?你要是想做我的干令爱,我倒是乐意的,马上就可以答应你。”
任幽兰思索了一忽儿,琢磨着先做他的干令爱。然后得寸进尺,慢慢地变成他的妻子,不也是一条两全其美的妙计吗。随即大声说:“就按你刚才所言,认我做你的干令爱,在此插土为香,跪地三拜,喝酒三杯,我便立刻带你出去。”
寒东琅没加思索便说:“行,请拿酒来。”
结拜仪式完毕后,寒东琅注视着她问:“如何向你的父母谈此事,我是开不了口的,我今天没有东西可以送给你,等破案后再去街上买件像样的纪念品给你,而你也该送我一件礼物的,知道吗?”
任幽兰伸手摸着寒东琅腰间挂着的碧绿玉佩说:“我看上你的玉佩了,送给干令爱,行吗?我也送给你一块蓝绿色玉佩,就在卧榻头,我去拿来给你吧!”
任幽兰跑到卧榻前,伸手勾下了挂在牡丹花图案下的玉佩。跑回来盯着寒东琅说:“同时交换玉佩,快点哦。”
寒东琅摇摇头说:“我要正式收你为义女,就必须当着你父母的面赠送,现在不是时候,快带我出去,破案要紧,你要是再不知足,啰里啰嗦的纠缠不休,我便什么都不给你了,连义女也甭做嘞。”
任幽兰瞅着他冰冷的脸庞,不想失去义女这个身份,连忙堆笑道:“听干爹的没错,这就带你出去,但要用长毛巾蒙上你的眼睛。”
寒东琅低声道:“行,只要你带我出去就是了。”
任幽兰找来了一条丝绢手帕蒙上他的双眼,牵着他离开了左转右拐,再右拐左转,绕来绕去的花圃。等她解开了手帕,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书房前的天井里了。
寒东琅伸手揉了揉双眼,严肃地问:“再一次问你,是否因为我而想挤兑寒晨星,污蔑她坐牢。现在实话实说还来得及,等我破了案再认错,那就迟了,甭说义女,我要送你蹲牢房的,请你三思而行!”
任幽兰镇定自若道:“我没有记错,那晚抽我的两巴掌,与今天的两巴掌出自同一双手的,你别心存侥幸心理了,你的寒晨星已经不是当年你所爱的寒晨星了。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的,你赶快去破案吧!”
寒东琅迟疑了一下问:“你刚才说将武林高手的名单给我的,快说给我听听。”
任幽兰低声说:“穹隆城里有两户人家,武功盖世出了名的,武术轻功等本领都是祖上传承下来的,无人能敌,其令郎都去开武术馆了,你不妨去打听一下吧!我只能点到,不可说穿,请理解我的难处。”
寒东琅苦笑道:“好的,不为难你了,再见!”挥挥手就离开了。
可没走三步,身后任幽兰追来了,扯住他的长衫说:“手帕蒙过你的双眼,就送给你留念好了,此后不会再带着你去我的伊甸园了,更不会有梦游的幻境出现在你的脑海里,因为从今往后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干爹啦。”
寒东琅苦笑道:“手帕是男女定情才能送的礼物,我不需要,你要是嫌脏了,那就扔掉好嘞。”
任幽兰盯着他含情脉脉地说:“口说无凭,总该送点结拜礼物的吗。要么我先送给你一串佛珠项链,你挂在胸前,保佑你一生平安幸福。而你身边没带什么东西,就先送给我一缕头发,怎么样?”
寒东琅感觉到她火辣辣的目光直刺自己的心脏,慌忙避开她含情的眸子,低声说:“头发只能送给妻子或深爱的女子,而你都不具备,别啰里啰嗦的没完没了啦,留步!”急忙转身跑步离开。
任幽兰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翻了个跟头站在了寒东琅眼前,手里拎着一串佛珠,甩来荡去的,在寒东琅眼前晃悠着。
寒东琅怒瞪着她严厉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不怕被人瞧见误会,而影响你找婆家吗?”
任幽兰歪着脑袋凝视着他说:“有女不愁嫁,怕什么,大不了嫁给你这个老头子算啦。”
“谁说他是老头,一位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大理司直,你能嫁给他,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只怕他情有独钟而连个小妾也不给你做哟。”急匆匆找来的宇文思连忙接茬道。
寒东琅急忙扯住宇文思的长衫袖口说:“我正想去找你,你却跑来找我了。甭理她,我们去平江州官署筹谋一下破案的思路计策。”
“我找你也是为了此事,走吧!”
宇文思牵着寒东琅的手朝平江州官署走去。任幽兰悄悄地尾随其后。
寒东琅大声说:“你甭躲躲闪闪地跟踪我们,干脆走出来一起去官署好嘞。”
任幽兰跑到他们前面说:“我才不想凑热闹哩,只要你收下这串平安珠子,我立马回幽兰书院,绝不来干扰你破案。”
寒东琅为了摆脱她的纠缠,同时也不想让宇文思知道内幕,无奈苦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暂且收下。但愿你的佛珠能保佑我尽快破案,还我的寒晨星清白,早日回归自由身。”
任幽兰诡秘讪笑道:“谢谢你给我面子,收下灵验的佛珠。佛珠保佑你健康平安,而不是保佑你尽快破案。寒晨星是罪该万死,你甭白费心机了。再见!”连忙箭一样地射出去了。
宇文思瞅着寒东琅问:“我刚才感觉任幽兰对你有一种别样的情怀哎,你俩是否那个了?穹隆城里哪个不知谁个不晓,但凡被任幽兰看上的男人,不出三天就会成为她的俘虏,任她折腾来折腾去的,直到她找到了新的猎物,才会给前面的男人稍稍喘气的机会。不然,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寒东琅的脸倏地通红,结结巴巴地说:“瞧你想哪儿去了呢?羞得我无地自容了,好像我也是那种男人哩。实不相瞒,我刚才接近她,目的就是想套出话头,打探她是否故意声东击西,关押寒晨星,引蛇出洞,然后一网打尽。”
宇文思哈哈大笑道:“你想得美,她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而你却将她幻想成协助破案的高手了。你是真的不懂女人心呢,还是故意装疯卖傻呢?明眼人一瞧便知,任幽兰明知寒晨星不是盗贼,但为了能在短时间里得到你的肉体,她便想出一条苦肉计来折磨寒晨星,然后顺理成章你将你引入她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去,看似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芳香四溢,神清气爽,男欢女爱,满醉而归,妙不可言,实质离死亡不远喽。最终的结果要么你被她收拾,要么她将寒晨星置于死地,不信,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