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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36章 节外生枝(1 / 1)

他嗓音温和,奈何语气却极为认真。

长玥神色也骤然而沉,冷眼凝他,心底的森然与疑虑之感层层而涌。

他极为难得对她说出这般威胁的话,便是方才二人打斗,甚至连她出手伤了他,他都不曾这般直白的出言威胁过,如此,想来那管家口中所谓的二宫,定是身份不低,甚至于,二宫二宫,说不准就是云苍二皇子。

各国之中,按照历代先例,皆是以长子为东宫之主,而这宫中的二皇子,自是成为抨击东宫之主的最是用心之人,毕竟,若东宫太子莫名而亡,亦或是因不仁不德被废黜了,宫中二皇子,便也自然而然成了继承东宫之位的人,再者,这太子瑢看似风度,温润雅致,连她伤他都不恼怒,更还允她在这云苍随意用计依附旁人,但却独独不许她投靠那所谓的二宫,这太子瑢与那二宫,无疑是关系冰薄,势如水火,是以,无需多猜,那二宫身份,呼之欲出。

思绪至此,长玥冷眼凝他,阴沉而道:“殿下一派温润,如何会对那所谓的二宫这般敌对?”甚至敌对得连做戏都不愿做,连该有的假仁假义与风雅之气都不愿来伪装。

心有探究,待这话落下后,长玥略微细致的盯着他瞳孔,却是乍然之间,只见他瞳孔蓦然缩了缩,那漆黑的眸子深处,竟染着几分深沉与极为难得的锋利与晦气。

这般眼神,并不符合他俊美的外表与常日表露的温润性子,只是见他如此反应,长玥心下,却生了几分暗悦。

与这太子瑢接触这么久,一直见惯了他的温润雅致,见惯了他的临危不乱,强势淡定,而今终归是稍稍瞧得了他的软处,略微触及了他的底线,如此发现,自也是一大快事。

毕竟,在一个看似全然完美的人身上找出那么一点的破绽,这种感觉,无疑是怪异而又快然的。

淡沉的冷风里,气氛寂寂,夜色浓稠。

太子瑢并未言话,也未刻意回避长玥视线,反倒是兀自静立,任由长玥朝他肆意盯望。

待半晌后,他终于是自然而然的将瞳孔内的晦气与厚重稍稍收敛,而后朝长玥略微直白平和的道:“仇人之间,关系自是势如水火。扶玉姑娘既是我的友人,便不该与我仇人亲近才是。”

“殿下之意,是说那二宫乃殿下仇人?”

他勾唇而笑,并未言话,仅是牵着长玥转身朝回走,片刻才道:“我对扶玉姑娘,心如初意,这话,虽说过多遍,信与不信,全在扶玉姑娘自己,我也不可强行逼着扶玉姑娘信我。而那二宫,的确非善类,更乃我仇人,我可容忍扶玉姑娘对我不敬,甚至在云苍之中肆意玩闹,但二宫这人,扶玉姑娘若与他沾染半许,便,也会成为我符筑仇人。亦如今夜在别院中与扶玉姑娘所说,我愿与扶玉姑娘相扶相伴,我能帮姑娘得到你想得到的,甚至可以为你谋划你的复仇之事,但也望姑娘,行事莫要过头,你可招惹任何人,但那二宫,你独独不可沾染半许。”

这话一落,他已是牵着长玥站定在了别院门前。

长玥深眼凝他,思绪翻涌,层层不息。

这太子瑢越是忌讳那所谓的二宫,便越是证明那二宫不可小觑,甚至有足以与他对抗的本事。

如此一来,她倒是略生好奇了,好奇那二宫究竟是何等人,竟会刚回得云苍帝都,便能大掀飓风,不止惹得皇宫不稳,人心惶惶,更还能惹得这历来深不可测的太子瑢如此忌讳与敌对,想来,若那二宫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胄之人,易于对付的话,自也不能让这太子瑢这般放在眼里才是。

思绪上涌,层层蔓延。

正这时,太子瑢已是敲开了院门,吩咐守门小厮尽快备车。

小厮们急忙恭敬应声,分毫不敢耽搁,待片刻之后,便已备好马车,停靠在府门前。

太子瑢先行上了马车,而后回转身来,伸手朝长玥递来,欲图拉她上车,奈何长玥仅是垂眸朝他递来的手冷扫一眼,随后兀自避开他的手,自行干脆的上了马车。

太子瑢神色微滞,转眼已是温润而笑,缩手回来便转身入了马车,最后自然而然的坐定在了长玥身边。

片刻,车外小厮已是逐渐开始驾车而行,冗长繁杂的车轮声也是循环而起,于这深夜寂寂之中,衬出了几分枯燥与寂寥。

“前几日因琐事繁忙,是以无暇过来探望姑娘。姑娘且诚然与我说说,我这么久都未出现在姑娘面前,姑娘可是心有不悦了?”不多时,太子瑢再度开始平和出声,话语极慢极慢,隐约之中,还夹杂着几缕试探。

长玥兀自静坐,并不言话。

他倒是毫不尴尬,待候了片刻后,话锋也跟着微微而转,“有人说,若一人对另外一人不喜不怒,毫无任何情绪起伏,那便是这人对另外一人,并无感觉。但若是这人对另外一人会生气,会发怒,即便不代表对另外那人上心,但也自是能入心,如眼的。”

如此胡话,却被他堂而皇之的温雅道出,若不仔细听他的字句,倒觉他又在温润四溢的说着煽情蛊惑之言了。

长玥眉头终归是再度皱了起来,冷沉而道:“倘若恨上了一人,也是上心的话,倒也未免太过牵强。”

说着,嗓音再度一沉,“殿下想要通过这话在扶玉这里探究什么,扶玉不得而知,殿下想要算计扶玉什么,扶玉也不得而知。只是,殿下百般说不会伤及扶玉性命,更言道要让扶玉信你,倘若殿下当这些话是当真的,也想扶玉对殿下心存好印象的话,便望殿下今夜给了扶玉兵权之后,便放扶玉,出宫离开。”

他缓然而道:“姑娘这话,我自然应允。”

他答得自然,语气也极为平缓温和,只是待这话一出,他话语顿了片刻,而后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只是,待姑娘得到兵权并出宫离开后,姑娘接下来一步,准备作何?是带着两万兵力直接杀回大昭,还是有其它安排?”

长玥嗓音一沉,“殿下欲让扶玉信你,但殿下所行之事,所言之话,却是漏洞百出,甚至探究十足,如此,你让扶玉如何信你?待得到兵权之后,扶玉要如何行事,自是扶玉之事,而殿下欲图探究扶玉计策,又是所谓何意?”

似是察觉了长玥语气不对,语气中的怀疑与冷冽之感越发浓厚,太子瑢微微叹了口气,并未言话。

待默了半晌后,他才平和缓道:“我只是关心姑娘罢了,并无它意。”

这话一落,他不再言话,长玥兀自而坐,也不再出声。

一时之间,车内气氛顿时沉寂压抑下来,隐隐之中,透着几分凝固与厚重。

马车一路往前,颠簸摇曳,许是太过夜深人静,是以车行于道,车轮碾地的声音也被放大了数倍,略显突兀。

半晌,马车终于逐渐停了下来,则是片刻,车外扬来小厮恭敬嗓音,“殿下,宫门口道了。”

太子瑢平然无波的应了一声,正要先行挪身往前,奈何身子刚动少许,胳膊却是被长玥突然拉住了。

黑沉的气氛里,他顿住身形,低声而问:“怎么了?”

尾音未落,长玥已是将他拉回原位坐着,自己则是极为迅速的挪身朝前,最后极为干脆的下了马车。

待下车后,她推开正掀着帘子欲恭敬将太子瑢扶下来的小厮,反倒是自己伸手撩着帘子,目光则是借着宫门口明亮灯笼的光火朝车内冷凝,眼见太子瑢坐着不动,她开始冷沉出声,“殿下还不下来?”

森然无波的嗓音,无温无情,甚至那平得毫无情绪起伏的嗓音,麻木之中却又卷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威胁。

长玥这番强势冷漠的吩咐姿态,倒是让立在马车一旁的小厮惊得不浅。

太子瑢仍是未怒,也未言话,待长玥嗓音落下后,他便再度开始挪了挪身,缓缓往前,直至身子靠近车厢边缘,他才稍稍顿住身形,略微无奈的朝长玥缓道:“有伤在身,加之突然有些发痛,是以动作缓慢,姑娘见谅。”

他依旧道得清风儒雅,波澜不惊,即便是受伤发痛,竟也能如此随和的言出,若不曾真正见过这太子瑢满身魄力与威胁的话,她倒是要以为这太子瑢根本就是个从来不会生气之人。

长玥瞳孔微微一缩,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逐渐深了几许,她依旧未再言话,然而太子瑢则是略微无奈的朝她笑了笑,俊美无方的面容却是更显苍白,嘴角的鲜血也已凝固,血迹突兀刺目,略显狰狞。

“姑娘不说话,我便当做是姑娘原谅我动作迟缓了。”他嗓音温润,待这话一落,他便开始缓缓下车,奈何待足下在地面站定,他身形却是抑制不住的踉跄了一下。

“殿下,您的嘴角……”大抵是察觉到了太子瑢唇边挂着的血迹,立在一旁的小厮极是惊愕,担忧震然的问,却是后话还未言道而出,太子瑢已是出声而道:“去将宫门唤开。”

小厮急忙噎了后话,又惊又忧的朝太子瑢望了望,而后再不敢耽搁,当即小跑上前敲击宫门。

片刻功夫,宫门应声而开,几名御林军鱼贯而出,纷纷执着长矛将小厮围拢,正要厉声盘问这夜里胆大敲击宫门的小厮究竟何人时,却是不等出声盘问,便有眼尖的御林军瞧见了太子瑢,而后当即扯声恭呼,“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这话一落,众人皆诧,却也仅是片刻,其余御林军们纷纷朝太子瑢恭敬而唤。

太子瑢扫了御林军们一眼,随后薄唇一启,虽嗓音依旧平然无波,但却无端的增了几许不怒自威的肃然与威仪,“此小厮乃本殿别院之人,尔等围他作何,还不速速散开!”

御林军们脸色蓦然一变,当即闪身而动,纷纷恭立在宫门两侧,不敢再动。

太子瑢瞳孔内终于是漫出了半分满意,朝小厮道:“你且回别院吧,若是管家问起本殿来,便说本殿一切安好。”

小厮面色极为担忧,朝太子瑢盯了好几眼,而后才恭敬应声,驾车而离。

直至马车走远,太子瑢才将目光朝长玥落来,平和缓道:“扶玉姑娘,我们也进去吧。”

长玥仅是森然凝他,仍未言话,他盯她片刻,终归是妥协下来,欲要自行在前领路时,不料足下刚行半步,手腕却再度被长玥拉住。

他微微一怔,足下一顿,随即转眸朝长玥望来,神情之中,竟是稍稍显得有些悦然半许。

长玥森然凝他,阴测测的道:“宫中复杂,加之护卫如云,扶玉孤立无援,自是要拉殿下再侧,同时前进,才可安然。望殿下也理解。”

他静静凝她,瞳孔内的悦然之色却全数僵然。

待片刻,他再度叹息一声,只道:“扶玉姑娘即便点了我穴道,却仍要以我为质,如此之举,虽极是冷漠疏离,但我,仍是理解姑娘。”

温和的嗓音,平和之中却又不曾掩饰的卷着半缕极淡极淡的失落与委屈。未待长玥暗自判定他这番失落与委屈之意究竟是真是假时,他足下已是再度而动,缓步往前。

长玥紧扣着他的手腕,与他一道缓然往前。

这夜里的云苍皇宫,周遭处处都灯火通明,一片奢然繁荣。

路道与廊檐也是比比皆是,错综交错之间,倒是犹如迷宫一般,弯弯拐拐的让人难以辨清方向。

四处巡逻的御林军,个个身披铠甲,手握长矛,肃然之尽显,甚至于,这云苍宫中夜里巡逻的御林军人数众多,几步每条道路之上,都会遇上一列从别处巡察过来的御林军。只因有太子瑢陪伴在侧,一路上,纵是遇得御林军极多,却也能在这种戒备森严的条件下畅通无阻的前行。

长玥仍是满心戒备,步伐缓慢,然而一路行来,却走得并不安稳。

此番前行,无疑是在虎穴中行走,稍有不慎,怕是得被云苍宫中的御林军用利箭射成血骷髅。

一路上,她也神情微紧,戒备丛生,她不自觉的将太子瑢的手腕扣得极紧极紧,甚至还在犹豫是否要将太子瑢的哑穴也一并点住,防止他突然开口而呼,将御林军全数唤来围剿于她时,奈何,待再度绕过一条小道,而后行至一条灯火通明的长廊时,前方正有一列御林军巡察着迎面走来,而太子瑢却在此刻,突然双腿一软,蓦的摔倒在地,双目紧合,似是已然昏了过去。

这事来得极其突然。

长玥瞬时一怔,然而未及回神,前方迎来的御林军已是迅然飞身而前,惊然而呼,“太子殿下!”

尾音未落,人已近前,待长玥正要及时将地上的太子瑢重新拉回,奈何前方之竟人比她动作还快,未待她指尖触上太子瑢的胳膊,那满身侍卫装扮的人已是极快的伸手拉住了太子瑢,而后双双后退数米。

长玥手指顿然抓空,刚一抬头,其余的御林军早已是将她层层围。

“长玥公主,殿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行刺殿下?”刚毅的嗓音,冷意十足,字字句句,都犹如锋刃冷刀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长玥瞳孔骤然一缩,思绪也在刹那间沸腾开来。

这窦犹换去了黑袍,着了一身侍卫装,装束一变,竟连脱口的话语都颠倒黑白了。

她冷冽森然的朝窦犹望着,并不言话,却也仅是片刻,她视线下落,凝在那软倒在窦犹身上的太子瑢身上,乍然间,心底的冷意越发浓烈,瞳孔之中,也再度逐渐凝出了杀气。

这便是太子瑢引她入宫的目的?目的,便是要让她以长玥公主的身份,明之昭昭的成为这云苍弑杀云苍太子的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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