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片乌黑的焦土暗暗吃惊,不禁脱口道“他,烧成这样都跑了”
康伯若摇头惋惜道“是啊,我也没料到,本以为用收妖可以将它拿了,没想到这个油鬼子折腾的很厉害,随时有逃匿的可能,装在里招摇过市又容易惊世骇俗,吓着俗世的人也不妥,所以我只好采用化形手法收妖,没想到把它炼成液体反而帮了它”
我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为何是帮了它呢”
康伯叹了口气说“唉,是我忘了带收妖的瓶子,低估了油鬼子的能力,没想到它会挣破酒瓶。它本来逃不出收妖绳的,可是炼成液体它反而可以从绳逃出去了,早知如此我不炼它了”
老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都怪那瓶子不结实。”
我一想可不是,当初康伯用绳罩住油鬼子之后,还是无法制服它,仓促之下才决定用瓶子收妖,情急之下老张找来一个啤酒瓶子,康伯也将用了,没想到本来逃不掉的油鬼子,化成黑色的黏液之后挣破瓶子反而从绳里露出去了,结果遁地而逃,从这个观点来说,还真是帮了它。
康伯有些懊悔的说“还是我们百密一疏,准备不足,结果让它逃了。”
老张说“他,真没想想到,化成一滩黑油黏液居然还能跑了,只是不知道这东西还会不会害人”
康伯思忖了一下说“黑鬼油本是极为邪恶之物,这个油鬼子和黑鬼油融为一体,已经成了半魔之身,要想让它悔过从善是不可能了,好在它暂时无力作乱了,既是没有灭掉它,也大伤元气,短期不足为患了”
老张想了想,有些担忧的说“虽说短期不能害人了若是时间一长慢慢恢复了元气,岂不是又要出不来作乱了”
康伯说“你放心,我们会继续追查它,一旦发现会灭了它”
“好,这我放心了”老张说着看了一眼躺椅的女孩,还处于昏迷状态,于是说“那女孩还是昏迷不醒不知道什么原因”
康伯一听,眉头微邹,向那位女孩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昏睡的女孩,然后抓起女孩的手指,轻轻掐住她关节的鬼脉,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说“不碍事儿,她了油鬼子的勾魂降头,油鬼子受到了重创,降头成了无主之降”
“无主之降这个是什么意思”老张对玄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不懂什么叫降头。
康伯解释道“降头是通过一种特殊阴暗的手段,让对手不知不觉的招,然后在暗杀死对方或者控制对方的一种邪术,施降的人如果死去或者暂时没有能力控制放出去的降头,那么放出去的降头成了无主之降。”
“那这个无主之降还对人有影响吗”老张似乎对降头很感兴趣。
康伯说“那要看什么降头了,如果是药降,虫降,或者咒降,既是施降者死了,或者没有能力操纵降头了,但是这些降头不受影响,还会继续危害降者,不过这个女娃娃的是灵降,也是所有降术里最厉害的降术,完全靠施降人的灵力遥控,随时随地对远距离的降人产生影响,如果施降人死了或者生病自顾不暇,他没有能力操控放出去的灵降了,降者反而没事儿了。”
老张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这么说这个女孩没事儿了”
康伯点了点头说“只要那个油鬼子没有复出,她不会有事儿,等一会儿她会醒来,你们把她送回去行了。”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康伯把地的绳收了起来,头也不会的走了。
老张一脸茫然的看着康伯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远处,然后又回头看了看椅昏睡的女孩,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这怎么办怎么给他们交待这还是个无头案啊”
昏睡的女孩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似乎要醒来的样子,我知道老张的意思是难以向女孩的父母交待,还有他的司,因为凶手没抓到,案子结不了,这对他来说都是很尴尬的事儿。
我微微一笑说“这是你的事儿,我可管不了,我也得走了”说完我也转身走,这个女孩马要醒来了,还是让警察叔叔去解决这个尴尬问题吧。
“你别走,我怎么给她家人解释啊”老张急了。
说实话,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老张肯定没法向女孩的父母解释,既是解释了女孩的父母也不会相信。
我想了想说“你不会撒个谎吗说女孩早晨出来晨练的时候忽然晕倒了,有人打电话报警,你们来了。反正女孩自己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所以你最好不要说昨晚的事情”
老张听了我的话,眨巴着眼睛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这馊主意还行,这么办吧”
我笑了笑,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老张他们,在天亮前回到了药铺,别人正准备起床的时候,我却躺下睡了。
也许很多人像我一样,在凌晨五六点钟回家睡觉,这些大多是在夜店班或者整夜在夜店挥霍生命的人,用师父的话来说,他们已经是半人半鬼状态了,而我跟他们不同,每一次的昼伏夜出都是为了除恶卫道。
回到药店后,我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凌晨五点钟,以我现在的修行,每天睡三个小时足够了,因为修行的人睡眠质量要远远高于普通人,这是因为修行的人能够将身体放松到最佳状态,以达到阴阳调和,休养生息。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床闭目放松,收心息念,渐入佳境,正朦朦胧胧一脚梦里一脚梦外之际,忽听到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说“小娃娃,你把我的事儿忘了吧”
我心里猛然一惊,因为这个怪的声音像在我耳边一样,极为刺耳,一下把我从朦胧的梦境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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