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炼镜（五）
阴阳八卦镜内。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告诉你那句话的人，到底是谁啊？”小聂按耐不住好奇心。
“我说了你可千万要忘记啊。”镜妖又一次嘱咐小聂。
“我知道啦，估计等会我们也都说不了话了。”小聂催促镜妖赶快告诉她。
“嗯，好。”又一次迟疑之后，镜妖终于决定告诉小聂这个人是谁，“你凑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说完，小聂就凑近了镜妖的嘴边。只见她先是紧皱着眉头，似乎十分疑惑的样子，这应该是镜妖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但是很快，小聂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紧皱着眉头变成了瞪圆了眼睛！为什么小聂回事这副样子？再怎么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自己心中疑惑已久的答案，不是应该特别开心吗？还是说，镜妖给出的这个答案，根本就在小聂的意料之外，又或者说，小聂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个人。不过小聂如此的表情，也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取而代之的，就是另一个表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配合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小聂似乎还点了点头。这应该是小聂为了掩饰自己之前的惊讶而故意做出来的样子。随后，小聂要珠子一转，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似乎是时间差不多了，很快，镜妖也一动不动。也许，不是他们俩人想一动不动，而是想动也动不了了。因为，外面的枯木枝似乎已经燃的差不多了，依稀还有几缕青烟慢慢升起。
与此同时。
幻陆。
屠国。
瞬之住处。
司音一下子挣扎起来，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突然，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脸涨得通红。然后，红着脸的司音忽然睁开了眼睛。
原本守在一旁的瞬瞬间从打盹的状态中惊醒了来，“师父，你醒了？”
瞬先是一阵惊喜。
“嗯，我醒过来了。刚刚在梦里见到了小聂，梦里的小聂对着我说了两个字，只是我听不清是什么。但是她一直都在说那两个字，然后......”
“然后什么？师父。”瞬问道。
“然后很奇怪。小聂忽然掐着我脖子，掐的我喘不过气来，然后我就忽然睁开眼睛，清醒了。”司音慢慢说道。
“师父，你说小聂掐你？怎么会这么离谱。”瞬表示不相信。
“为什么这么说？”司音却似乎更为理智一点，“小聂为什么不可能掐着我脖子？”
“师父你不是吧？小聂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瞬更加不可置信，“师父你没理由不知道的啊。”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司音似乎一副完全不知的样子，“我没道理知道啊。”
“师父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瞬看着司音，“为什么总感觉有种怪怪的感觉。”
“怪怪的感觉？”司音慢慢的转向瞬的面前，“我怎么不觉得。瞬，说了这么久，小聂人呢？”
“我之前听小聂说，小聂找到了救你的方法。只是那个救你的人说，他只会一命换一命。”
“一命换一命？现在我活着，那也就是说，小聂他？”
瞬点了点头，“是的，师父。所以师父你在梦里梦见小聂掐着你的脖子，这怎么可能呢？小聂宁愿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再说，梦境和现实通常都是相反的，所以师父，你既然梦到了小聂在掐着你的脖子，会不会就是暗示你，是小聂救了你性命呢？”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那梦中小聂说的那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司音又陷入了沉思，“为什么我会听不到这两个字呢？而小聂一直都在重复这两个字，又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那师父，你还记得小聂说的那两个字的嘴型吗？”瞬提醒道。
“不记得了。那时候一直想要知道小聂说的是什么，反而把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听力之上，反而忽略了小聂的嘴型。”司音说道。
“嗯。要不这样吧。师父，你也才刚醒过来，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件事我们反正也急不来，倒是小聂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那你可知道小聂现在哪里？”司音问瞬。
“师父，我不知道。这个可能要看师父了。”
“你想我开天眼来找寻小聂的位置？”
“是的，师父。因为这独门绝学，只有你和聂师弟知道。现在聂师弟生死未卜，不知所踪，只有靠师父了。”
“嗯，好。”司音很快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司音睁开了眼睛。
“师父，怎么样？有没看到聂师弟在哪里？”瞬似乎十分焦急。
“没有。我根本看不到小聂在哪里。”
“师父，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连你都看不到聂师弟的位置？”
“很有可能，你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之前说的话？”顺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疑惑之中，“师父指的是哪句话？”
“你说，我的性命，是小聂用他自己的性命换回来的。而我之前开了天眼，也确实没有发现小聂的踪迹。既然如此，那么就只有这一个解释，那就是小聂已经离开人世了。”
“聂师弟就这么离开人世了？”瞬忽然说道，“那也就是说，那个刘石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刚说谁？”司音忽然打断瞬，“你刚说谁说的话都是真的？”
“刘石啊。就是那个救师父命的人，不过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估计也是他取了聂师弟的性命。”
“你说是刘石救了我的命？”司音向瞬再次确认。
“嗯，是啊。那个人确实是说自己叫做刘石。”
司音忽然恍然大悟，“刘----石----”。
“师父，你知道他？”
“不，我不知道这个人。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而已。”司音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对了，瞬，你快去给为师准备一下，为师要马上回去天师阁。”
“嗯，好，师父。这些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完，瞬就将司音带出了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