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云庵位于位于湘城北二十里外的洛梅山。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洛梅山清秀俊雅,如小家碧玉般。
山上梅树众多,溪水潺潺,泉水叮咚,花声树影,更像富贵人家的庭院。
洛水云庵不大,因洛云师太名动江湖,所以洛水云庵也声名鹊起;又因洛云师太不问江湖世事,洛水云庵倒也算是清静之地。
洛云师太,年愈六旬,身着禅袍,慈眉善目,气色甚佳,头发已白。
此时,洛云师太正在无声的诵念经文,手中的木鱼,有节律的敲着。两个时辰过去了,洛云终于起身,手持拂尘,走出禅房。
看到树下的罗裳愣怔片刻,遂行礼:“女施主,不知因何事到访?”
罗裳转身,回礼:“本不想打扰师太清修,听闻镇国将军之女——仇玉容在此,才来叨扰。”说着,打量着洛云,总觉得似曾相识。
“贫尼不识仇玉容,倒是女施主像极了贫尼的故人。”
“哦?何人?”罗裳问。
“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小姐,心地善良,姓严闺名琢玉。”
“师太可是为她女儿做了一对布偶?”
“是啊是啊,你是……”洛云仔细的打量着她,激动不已。
罗裳早已跪地,连连叩首。洛云慌忙扶起,眼里闪着泪光,语无论次:“好……好……孩子,长这么高了。你母亲可还好?”
“家母已经过世了。”罗裳收藏起所有的悲痛。
“过世?可是有病?”洛云怀疑的问。
“婆婆身体康泰,母亲泉下有知也会倍感欣慰。”罗裳说,心如钝刀划过。
“月浓,来了就住两天吧。”洛云拉住她的手,不舍得放开。
“婆婆,我还有要事在身,改天再来陪婆婆。”罗裳说,匆匆转身,眼里满满的泪,不想洛云看见。
出了洛水云庵,遇上了花莲蕊主仆迎面而来。鸟语花香,青石台阶。
花莲蕊一身锦缎裙裳,秀发盘起,簪三凤烤蓝步摇,淡施脂粉,臂绕罗纱,当真是貌美无双。
未到人前先施礼:“恩公安好。”
好一个高贵、端庄且典雅的花家大小姐!罗裳暗暗称赞,声音凉凉的:“花小姐不用客气,叫我罗裳就好。”
“裳,那你唤我莲蕊吧,我正要去看望家母,不便多做停留,”花莲蕊莞尔一笑,又说,“我暂住驿馆,裳可以去那找我。”
“那先行一步。”罗裳翩翩远去。
“大小姐,她……”开口的是展笑,会武功,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生的眉清目秀,一身劲装。
“她就是上次救我之人。”
“哦,我们快走吧,怕是夫人要等急了。”展笑说。
“恩。”花莲蕊提着裙摆,跨进门。
绕过大殿,来到后院禅房。走到回廊尽头,花莲蕊叩响了房门。
门开了,出来一位中年妇人,风韵犹存,一身出家人的装扮。
“娘。”花莲蕊开心的喊。
“快进来吧。”房间不大,除了禅床,只有几把木椅。中年妇人拉着花莲蕊坐下仔细的瞧:“莲蕊,又瘦了。”
“娘近来可好?”花莲蕊声音哽咽。
“我很好,你爹呢,他怎么样?”花莲蕊犹豫着,要不要说。见状,中年妇人急了,声音微颤:“你爹不好吗?他怎么了?”
“娘,你别急,爹病了一场,身体虚弱。”
“怎么病了呢,他身体一向很好的。”中年妇人小声嘀咕。
“娘,爹从来就没爱过你,你不恨吗?”花莲蕊看着爹娘形同陌路,却无能为力。
“我不恨吗?我不恨吗?不恨吗?”中年妇人有些失常。
“娘,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中年妇人恢复常态。
花莲蕊知道爹娘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叹了口气,说:“外公一家全部失踪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中年妇人瞪大眼,不可置信的问。
“不仅外公一家全部失踪,还有国舅一家,及江湖上的青铜派也全部消失了。外公还不知情。”
“什么?”中年妇人一下子跌坐在床上,脸色惨白,浑身颤栗。
“娘,你别太担心了,爹和大皇子已经着手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花莲蕊楼着中年妇人,柔声安慰。
半晌,中年妇人才回过神。花莲蕊起身:“娘,我得回去了,您保重身体。”说着,开始往外走。
“路上小心,”中年妇人起身相送,又说,“展笑,好好保护小姐。”
“夫人放心,我定会护小姐周全。”展笑行礼。
“九昧师太,主持让你去一趟。”一个小尼姑跑过来喊。
“我马上过去。”中年妇人应着。
“娘,那你去吧,我们走了。”
“好。”
花莲蕊一行下了洛梅山,坐上马车赶往湘城。娘和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娘今天太反常了,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她怎么会知道呢?花莲蕊苦思冥想。回到驿馆,径直回房。
谁料,冯天翼支着头坐在桌旁打盹。花莲蕊轻轻地,拿来披风给他披上。
看着冯天翼,花莲蕊心乱如麻。对他,是有感情的,可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自己有心,一直都知道。
可自己拒绝他了,本来两家是世交,为这事差点绝交。
看看窗外,已到掌灯时分,花莲蕊只好坐下等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