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右肘向前,拳头贴近脑门,左臂后摆,右腿弓步,身体前倾,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
片刻之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扑通一声软绵绵的坐在地上,脑袋下垂,渐渐失去了意识。
“快,送他们去医务室!”陈排上前招呼周围的士兵。
老炮几个人这才注意到,苗连和陈排都来了,赶紧冲过去背起满身是赡雷炎冲出食堂。
阿泰也被他的战友抬走了。
“好功夫,老苗啊,你手下的人才可真不少。”
政委拍拍苗连的肩膀,留下这句话,带着微笑转身走了。
苗连愣了一下,实在看不懂政委的想法,这是在夸赞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
摇摇头,苗连叹了口气,冷着脸转身回办公室了。
这件事虽然心有袒护,但事情闹得太大,连政委都看见了,必须如实上报。
至于团里会给出什么处分结果,他心里也没底,但这样的人才,应该还不到开除军籍的地步。
只要能留在部队,其他的都好。
上次是雷炎把老炮背到医务室,这次正好相反,老炮把雷炎背进病房。
经过医生检查,雷炎右侧上数第三根肋骨骨裂,其他还好,这伤不轻也不重,但短时间内无法剧烈运动。
一拳砸断骨头,可以想象阿泰的拳有多重。
不过从另一间病房传来消息,阿泰胸骨断了三根,赡比雷炎重的多,至少要调养一个月才能痊愈。
连雷炎都没想到,八级顶心肘威力如此之大,正面击中的效果,竟恐怖如斯。
雷炎在病房睡的挺舒服,老炮就惨了,很快就被叫到连队办公室。
被苗连劈头盖脸一顿骂,班副他们几个在门口听着。
只听到里面不断传来拍桌子的声音,啪啪作响,不时还有摔东西的声音传出。
一直骂了两个多时,等老炮出来的时候,太阳都落山了。
七尺高的汉子,愣是被骂的掉眼泪了。
老炮是什么人,铁骨铮铮的硬汉啊。
骨头断了都不皱一下眉的人,竟然被骂哭了,可见苗连是有多生气。
回到宿舍,老炮整整两没话,被骂的都抑郁了。
每就在格斗场踢沙袋,连陈排都拦不住,五时间,整整踢碎了四个沙袋,腿肿的像萝卜似的。
后来还是苗连出马,又把他骂了一顿,这才消停。
一个星期后,雷炎恢复的差不多了。
部队召开了支部会议,研究并下达了关于雷炎等人打架斗殴的处分决定。
连队办公室。
苗连冷着脸,手里拿着团部签发的命令。
雷炎和老炮噤若寒蝉的站在桌子前。
“上级的处分决定下来了!”苗连狠狠瞪了雷炎一眼,拿着命令念道:“鉴于7月5日,发生在食堂的打架事件,给部队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经支部会议研究,给予雷炎同志,记大过一次处分,并在军人大会上,做深刻检讨!”
“呼——”
听到这个命令,雷炎长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怎么?记大过你挺开心是吗?”苗连见他那副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是,这次祸闯大了,我以为会被开除军籍呢,没想到只是记过,还能留在部队,我已经很满足了。”雷炎笑道。
“混蛋,看你那点出息,知不知道记过意味着什么,一旦处分记入档案,你就是一个有污点的军人。”
苗连指着他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带过那么多兵,从来没受过处分,走出去都是堂堂正正干干净净,没想到被你子染上污点了,这不是你一个饶处分,也是我的,是整个夜老虎侦察连的,你明不明白?”
苗连把手里的命令狠狠摔在雷炎的脸上,气的目眦欲裂。
“对不起苗连,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争取早日撤销处分。”
雷炎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造成这么大影响,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不能影响侦察连的荣誉。
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多立功,功过相抵,把处分撤下来,不然一直挂在那儿,的确不太好看。
“好,这是你的,军区大演习要开始了,那是你立功最好的机会,演习结束后,你要是不能把处分给我撤下来,以后就别是我老苗的兵,我丢不起这人。”
“连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雷炎敬了个军礼,他没参加过演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打败对手,只有胜利才能带来荣誉。
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苗连。
从办公室出来,雷炎看了看老炮,苦笑道:“对不起班长,害得你跟着一起挨骂!”
“这没什么,在军队挨骂不是坏事,最怕的是没人管,骂你证明还没放弃你。”
“知道苗连为什么总是收拾你吗?那是因为喜欢你,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就是这个道理。”老炮笑了笑。
“我明白,你放心班长,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雷炎我坚定道。
“叫老炮,显得多亲牵”
“哈哈!炮哥!”雷炎伸手搂住老炮的肩膀。
“臭子!”老炮给了他一拳。忽然想起什么,道:“话你的格斗技术怎么突然提高这么多,那家伙我都打不过,竟然败在你手里了。”
雷炎迟疑了一下,道:“其实他不是败给了招式,而是败给了气势。”
“什么意思?”老炮皱了皱眉。
“当时那种情况,我是抱着杀敌的心态,而他是抱着比武的心态,一方是生死相搏,一方是比武切磋,高下立判,不用打他就已经输了。”雷炎解释道。
“是这样吗?”老炮半信半疑。
“呵呵,就是这样!”雷炎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练了传武格斗术,学会了各种传统武术中的杀人技吧。
所以只能这样解释,还能让人多少信服一点。
“走吧,憋了一个星期,身子骨都生锈了,一起去活动活动!”
雷炎怕老炮多想,赶紧转移话题,两人来到体能训练场,扛起一根三百斤重的圆木,一人一头,扛在肩膀上,哼着歌跑出了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