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后,我本来是要随着杜建成还有杜之他们回去的,可走到门口,杜建成却停了下来,对我说:“难得回来一趟,暂时在这里留宿一晚吧,家里那边没什么大碍的。八?一?中?文网w≤w≈w=.≥8=1≈z≤w≈.=”
我脚步一顿,抬脸看向杜建成,他没有看我,说完句话便招呼杜之随他一起走,杜之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什么,毕竟我是从这里出去的,这里相当是我的家,嫁过去这么久,在这里留宿一晚也是理所应当吧?
杜之纠结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停了停,对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说:“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给我电话,我来接你回家。”
如果是沈从安开的口,我完全可以不顾情面拒绝,可是杜建成,这就很微妙了,毕竟现在的他可是我公公。
我只好对杜之点头。
他随着杜建成离开后,这剩下我和沈从安,他坐在身后吩咐仆人带我去房间,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车熟路朝自己房间走,到达那里后,现房间内的摆设都没有变动,和我当初离开时是一样
仆人边替我放下行李,边替我铺着床笑着说:“小姐好久没回来过了,可这边先生一直在吩咐我们每天打扫。”
我有些恍如隔世站在那里,望着里面的一切,好像回到了半年前。
晚上的时候,我和沈从安沉默不语用着餐,仆人很开心的在一旁为我布菜,一边说:“小姐回来就是好啊,以前这么大餐厅里,一直都是先生一个人在用餐,现在您回来了,屋子内才有了点人气。”
仆人的话刚落音,坐在我对面一直没说话的沈从安,突然问仆人:“王妈,快过年了是吗。”
王妈看了一眼外面的雪,才回沈从安:“是啊,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
沈从安看向我说:“既然只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就一直住到过年后再走吧。”
我低眸漫不经心挑拣着碗内的菜说:“过年的时候,我还要陪杜之去走亲戚,结婚第一年,他家亲戚那边我们两个人自然是要去的。”
沈从安往我碗内夹了一块芙蓉酥,他说:“嗯,结婚第一年,礼数自然是要做到,那就大年初一那天过去吃个团圆饭。”
我说:“不了,我明天就要走。”
我以为沈从安会生气,可谁知道他只是温声说:“好,我送你。”
我们用完晚餐后,我提前退出餐厅回了房间,仆人进来后欲言又止的看向我,不过,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悄悄地从我房间内退了出去。
今天晚上本市又是一场大雪,这场雪比平时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树枝丫都压垮了不少,躺在床上都能听到有什么东西崩掉的什么。
这场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将门打开时,院子内便有人在堆雪人,我也走过去凑了一下热闹,陪着他们堆了不少奇形怪状的东西,大家都很开心,在一旁叽叽喳喳议论着雪人的鼻子什么颜色,帽子该怎么弄。
等我正堆的起劲时,现热闹的院子好像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了,我正奇怪生什么事情了,可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走廊上的沈从安,他正带着李琦站在那里安静看着,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从地下站了起来,和他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仆人也不说话,院子内的气氛静到可以听到雪落的声音。
沈从安踱步朝我们这方走了过来,离我只有一米远时,我反手将手上的雪球朝沈从安身上砸了过去,砸了我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多远,腰上便多了一双大手,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我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他在我身后说:“越来越没个规矩了,现在连我都砸了。”
说完,手便在我身上挠我痒痒,这是我的致命点,我最怕痒了,我被沈从安挠得又是哭又是笑,到最后还没用撑过三分钟,我就大声和他求饶了。
沈从安见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才停下手,问我还敢不敢。
我哭笑着摇头说:“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从口袋内出一块手帕,对我说:“擦干净。”
我见他被我砸得一头都是雪,只能老老实实接过他手上的帕子,给他擦着。
那些碎雪夹杂在他黑色的丝间,亮得特别明显,我便小心翼翼给他全都擦完后,我将帕子还给他说:“喏,可以放开我了吗?”
沈从安的手仍旧拦在我腰上,我身体几乎是被他单只手抱了起来,脚落不了地。
他望着我良久,大约是见我老实,这才将我从身上给放了下来,我刚站稳,反手又将沈从安往雪地里推,推完我转身就跑,可才迈开步子,身后一股力道将我一拉,我整个人随着沈从安硬生生摔在松软的雪里,正好撞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我所有的决定与决心,在这一刻崩得七零八落,我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那双眼睛吸引着,诱惑着,禁锢着,我怎么了,我不知道。
只知道,隔了好久,他才伸出手,指尖轻柔的在我脸上抚开沾在皮肤上的雪,脸颊上的,鼻尖上的,唇上的。
他动作如此的温柔怜惜,温柔到好像我就像他手上的那团雪,随时随地要被他手心的温度给化成一滩水。
我眼睑下流出一滴泪,那滴泪正好落在他眼睛上,他愣怔了一下,许久,放在我腰上的手移到了我后脑勺处,微微一压,他温热的唇,便落在我流泪的眼睛上,紧接着,他近乎呢喃了一句,我的舒尔,便吻住了我的唇。
我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温柔,我突然感觉他是如此的需要我,他好寂寞。
可是我呢,我还需要他吗,我想摆脱他,我不想永远陪他了,他太像毒药了,我好不容易戒掉他一点点,我怎么能够再次重新吸食上。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他注射在我身体内的毒素,被他这一吻,通通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