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是否有毒(1 / 1)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看他的样子,是来保护你的,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即便是我,也要逊色三分。于是,我就设计困住了他。如果你现在有功夫在这里绑住我们,不如去救救他?”

听到这里,司徒定澜瞳孔骤然一缩。武功出神入化!初七!一定是初七。一定是君清担心他出事,便将初七派来了他身边!

对的,一定是初七,否则,白礼与北宫妃怎么可能成功给君清下药?

“林青!”司徒定澜喝了一声。楚河已经出事,若初七再出事,君清怎么受得了?

“太子殿下。”林青自然是随叫随到。

司徒定澜凝了凝眸子,白礼与北宫妃早已逃了出去。此时再去追,恐怕也是徒劳。便道:“只留少数几个人在这里保护,其他的人,你全部带去支援初七!”

“初七,他,应该就在我们跟踪楚河时的那条路上。”

林青惊愕地抬起头,不得不说,只留几个人在这里,这种行为真的是很冒险的。不过,又想到自家主子又不会听自己劝,恐怕说了也是白费唇舌。只双手抱拳领命:“是!”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将初七救出来。然后,赶紧赶回来保护太子。

时间,容不得磨蹭!

司徒定澜见林青出去后,长长吐出一口气,继而忧心忡忡地望着沈君清:“君清,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语罢,他的双手紧紧握住那双素白玉手。

“白哥哥!白哥哥!”

这边,北宫妃搂着白礼逃出去后,还没有离开多远的距离,就见白礼“哇”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因为是北宫妃搂着白礼,所以,他的鲜血几乎将她的裙子染成了他的血的颜色!

一个习武之人,变成了废人,本就要比平常人更加虚弱。再加上这之前,遭到了真气的反噬,这之后,又是被司徒定澜踹了一脚。恐怕,他这两个月的寿命,便要一下子变为两天了。

可白礼却没有一点点对死亡的恐惧,只用衣袖揩了揩嘴角的鲜血,孱弱地对北宫妃道:“我对司徒定澜说的,都是真的,而非,缓兵之计。”

北宫妃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茫然。

“确实,有个黑衣人跟在司徒定澜身后保护他,而那个黑衣人,也确实被我设计困住了,”白礼只得耐心解释道,见北宫妃这次听懂了,又道,“虽然他功夫好,但是,我看他的模样不懂阵法,便用了六道盘龙阵困住他。”

“六道盘龙阵,师傅也传授过你,你去将他救出来吧。”

闻言,北宫妃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让我去救他?可,可他们要追杀我们!”

“再说了,司徒定澜不是已经派人去救了么?你有这闲工夫,怎么不操心操心自己!”

白礼摇了摇头,他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操心的?只静静看着北宫妃,强制使自己不依靠北宫妃的搀扶,自己站稳身子道:“你若不去,那我去。”

说做就做,他艰难地抬脚往前走。楚夜已经不在了,他无法报得那恩情,可,沈君清还在,那,他就要将恩情报给沈君清。

那黑衣人不可能是司徒定澜的人,如果是他的,定然是跟着他一起行动,而不可能是跟在背后保护。那么,他肯定就是沈君清的人了!

他已经害死了楚河,不能再害死这个人!否则,他怎么对得起沈君清,对得起楚夜?

北宫妃见他一副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的模样,连忙又跑上去,扶着他,心软道:“好!我去,我去就是了。不过,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你那那里好好待着。”

晨曦微露,初升的太阳晕染着天边。

也就在这时,沈君清缓缓醒了过来。

一直紧握着她手的的司徒定澜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他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苏醒过来了。

连忙把沈君清扶起来,让她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低下头轻柔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司徒定澜温热的呼吸吐在她雪白的脖颈间,沈君清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脸颊。

经他这么一问,她才感到,先前总缠绕着的若有若无的无力感,居然烟消云散了:“没有,我觉得……”

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她在昏迷之前,白礼说楚河性命垂危!

想到这里,她停下了原来准备说得话。忙抓过司徒定澜的手,一脸的焦急:“楚河呢?”

司徒定澜一颗心突然就悬了起来,她怎么会突然问起楚河?要他怎么交代,难道,真的要他说,楚河去游历山水了么?

这种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对上那双尽是焦灼的眸,司徒定澜犹豫着,便从怀里取出一方布,缓缓塞进了沈君清手中:“你自己看。”

沈君清看了他一眼,才将手中的布慢慢打开,那正是,司徒定澜从楚河袖中取出的那方用鲜血来书画的布!

沈君清一眼一眼地盯着上面一笔一划,就看着这些,她似乎都能感受到楚河写下这些东西时的心情。

蓦然地,眼泪就这样潸潸落下,豆大的泪珠落在布上,将原本的血书晕开了些,一下子,这张布就真的成了血布!

司徒定澜忙将沈君清搂进怀里,眉宇间尽是不忍:“君清……”

他明明是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到了嘴角,却发现所有的语言悉数变成了苍白。

只能沉默着用手拍着她的肩膀,捋过她耳畔的碎发,低声在她耳边说着:“没事,还有我。”

沈君清抽噎着嗓子,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哭倒司徒定澜的怀里:“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一来到定远国,就认识了楚河。对于她来说,楚河不仅是母后给她的暗卫,同时也是她的亲人!至少,在初来定远国时,楚河是陪伴在她身边的,唯一的亲人。

可如今……

司徒定澜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哽了哽嗓子:“楚河他,都是为了保护我。”

“当时,白礼的银针是指向我的,但是,楚河替我挡去了。”说到这里,司徒定澜的声音中带了些许悲凉。楚河的死,他可以说是,脱不了干系。

但是沈君清却没有责怨他,反而问道:“对了,白礼呢?”

她昏迷之前,白礼在,但她醒了,居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而且,往常北宫妃最是喜欢朝她这里跑,现在竟然也没有见到她。

“他们,”司徒定澜顿了顿,说实话,他有些担心再说出北宫妃是叛徒的消息,沈君清会接受不了。但是,仔细想想,如果现在这么藏着掖着,恐怕君清会更疑惑,自己去查,用这样的方法得知真相倒还不如由自己来告诉她,“北宫妃,和白礼是一伙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不过,”司徒定澜凝重地看着眼前人,“只不过,我先前进来时,看到白礼在喂你吃什么东西。”

沈君清惊愕住了,她万万没想到,白礼竟然是来害她的!她还以为,失而复得了一位儿时玩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呢。

果然是,世事变迁,人心难测。

良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不过,却颤抖得厉害:“什么东西……”她害怕得不是被下了药,而是,下药的人是白礼。

“别怕,为了救你,我就算是寻遍名医,也在所不惜。”司徒定澜轻声呢喃着。

随即,又将视线移到了地上的盘子——显然白礼被他踹倒时,掉落的盘子。如今,那上面还有一点点粉末。

这么一点,若是普通的粉末定然是看不出来的,可这却是发着荧光的。

司徒定澜将抱着沈君清的手抽出,慢慢蹲到地上,将盘子小心翼翼地端了起来,生怕这些细小的粉末一不小心就被走路带的风给吹了去。

“就是这种。”司徒定澜凝着眉头。说实话,这样奇怪的东西,他还真没见过。

倒是沈君清,伸出葱葱玉指拈了一点点沾到手上,凑到鼻尖嗅了嗅。

“怎么样?”司徒定澜紧张地问道。沈君清的毒术,他是很有信心的。

可现在,沈君清却紧锁了黛眉,摇了摇头,眸中带着几丝疑惑:“根据平常经验,越是漂亮的,便毒性越强。照这么说,这粉末应当是剧毒无比。”

“可是,我却并不感觉它是毒药。反而,闻着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连我的心神都安稳了些。”

司徒定澜看了眼沈君清,发现后者的情绪确实没有刚才过激了:“难道,这是治你病的解药?”

沈君清摇了摇头:“也不好说。我从没见过这种毒药或者这种补药。只不过,之前那种无力感以及时有时无的晕眩感,好像都消失了。”

“不管怎么样,白礼和北宫妃肯定是有别的目的的。既然这粉末吃了病情好转,我们暂且先不管它。”

“但是,雪蟾蜍我还是会加紧找到。”

现在不知道那荧光粉末是否致命,但,没有雪蟾蜍,沈君清的病定然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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