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沉浸在伤心之中,他将手试探性的抚上司徒定澜的鼻翼,感到司徒定澜鼻翼处有微弱的呼吸。
“太子还活着!还活着!”冷峰擦拭眼角的泪水,嘴角溢出喜悦的笑容。
“太子还活着!”消息一时间传遍了太子府。整个太子府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此时的沈君清已被关入了天牢之内。
“进去吧!”牢房的侍卫将沈君清推入打牢之中,此时的沈君清一身牢狱装扮。
天牢内只有一扇天窗,从天窗处散落进来微弱的阳光,打在天牢潮湿的地板上,地板散发一股霉菌的气息。
蓄意谋杀太子乃是死罪!
沈君清微微一笑,从容淡定,若是不出她所料,司徒定澜此时应该早已苏醒。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司徒定远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这次只怕令司徒定远没有料到的是他散落的毒药已被自己掉包换了麻药。
司徒定远自从从太子府出来,一路直奔定远国君处。
“皇阿玛,皇儿有事求见!”司徒定远满脸焦急之色,跪在宫门外求见。
定远国君听闻司徒定远有要事要见,便命了身边公公将司徒定远请了进来。
“八阿哥,皇上有请!”
司徒定远谢过公公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刚入宫门,直接跪到在地。
“皇儿,何事如此仓促?”定远国君从司徒定远的脸上看出了他的焦急之色。
“回皇阿玛的话,长兄在府中被楼安质子毒害!”司徒定远抬眸,嘴角却撇过一丝邪恶。
“什么?”定远国君闻讯,悲痛万分:“现在太子在哪里?可请了太医查看?是中了什么毒?”
“儿臣已派太医查看,只是,长兄所中之毒较为诡异,一时间还不能判断!”
“一群无能之辈!”定远国君眼眸里满是愤怒:“现在楼安质子身在哪里?朕到想看看,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已经被押进了天牢!”司徒定远望了一眼定远国君,心里充满喜悦,司徒定澜一死,这皇位还会远吗?
“带朕去天牢看看!”定远国君命身边公公备好了轿子,准备去天牢审问沈君清。
司徒定澜已经苏醒,天已黑,他缓缓坐起身来,依然感到腿脚有些麻木。
“太子殿下,您终于醒了!”奶妈抹了眼泪,赶忙命了侍女将司徒定澜搀扶起来。
“奶妈,你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情了?”司徒定远身受抚上有些眩晕的额头。
冷峰上前,“太子殿下,您可算醒了,微臣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定澜微微皱眉,紧盯着冷峰的脸庞。
“楼安质子沈君清在药中下毒毒害殿下!”冷峰上前微微鞠躬。
司徒定澜示意奶妈下去,此时的寝宫内只剩下司徒定澜和冷峰两人。
“冷峰,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司徒定远前来探望,怎么一醒来我就在床榻之上?”司徒定澜一边说着一边回忆。
“太子忘记了,您今天服药之后,便晕倒在地!”冷峰皱眉,看着司徒定澜眼眸里溢出来的困惑。
“长公主呢?”
“已被打入天牢!”
“什么?”司徒定澜立刻站起身来:“冷峰,难道你不觉得此事甚是蹊跷?”
冷峰皱起的眉毛缓缓舒展开来:“难道太子殿下认为长公主并不是毒害太子之人?”
“她若毒害与我,我又怎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司徒定澜皱眉,望着冷峰。
“难道……”冷峰这才想起其中的怪异:“属下有罪,差点被假象蒙蔽了双眼!”
“本王喝完药之后,只觉得全身发麻,药中不时毒药而是麻药,可是为何沈君清偏偏选择司徒定远来太子府这天下麻药与我?这事也实在太过蹊跷!”司徒定澜皱眉。
冷峰也摸不到其中的头绪。
“来人,带我去药房!”司徒定澜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冷峰见状,慌忙跑过去,将司徒定澜扶了起来,示意侍卫带他去了药房。
“太子,这药房只有沈君清又钥匙,其他人并无这里的钥匙!”冷峰望着上锁的药房,缓缓说道。
“将锁砸开!”
砸开锁之后,司徒定澜推开门,走进了药房内。
药房里散发着一股药草的味道,在药房的一角,散落的一碗药渣,还未来得及清理。
“冷峰,找根银针!”司徒定澜看着药渣陷入了深思。
冷峰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放入药渣残留的药液之中,不多时,银针变黑。
“太子有毒!”
司徒定澜闭上眼眸,仔细回忆早上发生的事情,司徒定远的话又回荡在她的耳际。
“下毒之人必定不是沈君清!”
司徒定澜围绕着药炉仔细查看,却见药炉下有几棵大麻的根茎。
“这大麻是哪里来的?”
“回太子殿下,府中确实种有大麻,因大麻可入药,药量过度会置人于死地,药量过少,只会让人感到腿脚麻木!微臣在太子府曾见到过!”
“看来沈君清救了本王一命!”
冷峰点头:“长公主对毒有一定的了解,定是她将毒药换成了麻药,可是这毒药是哪里来的?”
“司徒定远?”
“八阿哥一向与太子不合,您在他来探望之时中毒,却是可疑!可是他并没有进过药房,是如何下药的呢?”
司徒定澜猛然惊醒:“我们得赶快去求父皇,让他将长公主放了!”
“太子殿下,有没有这种可能?长公主是想要借助这件事情取得太子的信任?好查探太子府的军机秘闻!”
“很有可能!”司徒定澜点头。
“那我们还……”冷峰望了一眼太子。
“救!若是长公主能招安,那对我们日后攻打楼安,垫定了极好的基础!”司徒定澜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太子说的极是!”冷峰点头。
此时的定远国君已经到达了天牢。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安长公主现在被关押在哪里?”定远国君声音低沉充满威严。
“回皇上,天牢最里面那间”
紧跟着,定远国君被天牢侍卫带到了沈君清所在的天牢。
沈君清正坐在天牢内闭目养神,见天牢外有脚步声传来,缓缓睁开双眸。
定远国君看到沈君清,冷声问道:“楼安长公主,你可知罪?”
沈君清见来者是定远国君,不觉皱起眉头,自己刚入天牢,定远国国君便立即赶到,这未免太巧合了。
“君清不知!”沈君清眼眸里未有半点紧张感。也没有回避定远国国君的眼眸。
“大胆,你毒杀太子!还敢说自己无罪?”定远国君嗔怒。
司徒定远嘴角浮上一丝邪恶的微笑,看着沈君清道:“长公主,你毒害太子乃是事实,公主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沈君清抬头,见说话之人正是司徒定远,冷哼一声,“八阿哥,太子被毒害之事却与君清无关,君清怎能认罪?”
“皇阿玛,依儿臣之间,非要动刑,她才肯招认!”司徒定远看了一眼定远国君。
定远国君凝眸,示意侍卫将刑具抬出。
沈君清被侍卫从天牢拉出来上了刑具。
“我劝你还是快招,以免受了皮肉之苦!”天牢头目在一旁添油加醋。
“呵呵,定远国国君就是如此办事的吗?要以刑具逼供?”沈君清眼眸里透着一丝的冷冽。
司徒定澜此时正赶往天牢的路上。
“你若说出在太子的药汤中加了哪种毒药,就可免受皮肉之苦!”定远国君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司徒定澜中了什么毒。
“君清并没有下毒毒害太子!”沈君清面对刑具,没有半点惧怕。
若司徒定澜并不是真正想要加害自己的凶手的话,现在应该也在来天牢的路上了吧!
“住手”
熟悉的声音传入沈君清的耳际。
司徒定远回眸,见司徒定澜在冷峰的搀扶之下,正一瘸一拐的往天牢走来。
“皇儿!你不是……”定远国君见到司徒定澜,面上笑容跃起。
“父皇,您怎肯做事如此冲动?”司徒定澜脸色苍白,声音羸弱的说道
“父皇是担心你,才会想到用此方法来逼问长公主!可是你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定远国君看着司徒定远问道。
“这……”司徒定远眼眸充满了诧异,明明他确实是将毒洒在了沈君清的手臂上,只要她碰触药碗,必然会将毒药带入药汁中。
“儿臣当时确实看到长兄中毒倒地,还有太医可以作证!”司徒定远眼眸诚惶诚恐,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不多时,太医腿脚哆嗦着跑了进来“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定远国君看了一眼太医,冷冷的问道。
“皇上,微臣确实无法查出太子中的是何毒,当时太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太医望了一眼司徒定远。
“是啊,皇儿也是担心长兄的安危,若是长兄没有中毒,那为何会突然倒地?”司徒定远望着司徒定澜,嘴角浮上一丝的邪恶。
呵呵,司徒定远竟然想将欺君之罪嫁祸于自己!
司徒定澜咳了几声,声音里依旧充满了孱弱的气息:“儿臣所中并非毒药,而是麻药!因麻药过量,导致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