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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鲁庄(1 / 1)

段浪站在钟府后门,这时候,钟春牵着宝马身后跟着两个侍从走过来。段浪见其马体格健壮,不禁赞叹,见骑马浑身黄色,可马头却是长着白毛,圆如满月,甚是好奇故问道:“钟管家,不知此马有何名头?”

钟春说道:“此马俗称黄骠马,乃马中良驹,少爷最心爱的宝马,花费百金所得。少爷吩咐在下要将此马赠与段爷,以助段爷早日寻得师父。”

段浪翻身跳上马背,只见宝马并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站在那里。段浪对这匹黄骠马甚是喜欢,连忙道谢,正准备骑马离开之时。钟春拦道:“段爷,先不要急着走,少爷还有礼物相赠!”

钟春从侍从手中拿过一个包裹递给段浪,说道:“这是少爷给段爷在上路更换的衣服,还请段爷收下。”

段浪坐在马背双手接过包裹,说道:“钟管家,替我好好谢过钟大哥好意!”

钟春从另外一个侍从手中拿过一袋东西,袋子里面的东西有些沉重,他只能双手使劲才能递给段浪,吩咐道:“这也是少爷的一片心意,还请段爷收下。”

段浪手里接过袋子,觉得袋子里面的东西十分沉重,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满了金灿灿的黄金,他连忙退回给钟春。钟春见他退回来哪敢伸手去接,段浪说道:“如此重礼,哪敢接纳!”

钟春面色为难回道:“少爷,早有吩咐说:‘如果段爷不接受,那就是不给他面子,并没有把他当兄弟看待!’”

段浪见此只好收下,拱手回道:“钟春替我谢过钟大哥好意,回去跟他说:‘今日恩情,来日必报答。’”

说完后,段浪便骑马离开。

梁州城的夜市比起白日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夜市千灯照碧云,行人如蚁,高楼红袖客纷纷,灯火迎眸。

晚间街道上笼罩着着蒙蒙细雨,杨柳在晚风中轻摆像是友人相互招手离别,梁州城被春色烟雨所笼罩着。一股清幽淡香思乡之愁袭入脑中,段浪骑马走在梁州城内的巷道,心想:“天下怎么大,也不知师父到哪儿云游?离别家乡怎么多年,也未曾回去祭奠过父母,实属不孝。当下惊蛰时节,这过一个月便是清明节日,不如先回去祭奠父母,再寻在师父也不迟,这样定了!”

段浪打定主意,便策马飞驰走南门,出了城门便往东走。刚出城门,只见黄骠马一昂首,大声嘶鸣,仿佛是脱缰的骏马般。然后它一跃向前,四蹄冒出火光,夜色从它身边疾驰而去。

黑夜中段浪看着整个世界、耳边夹着强劲呼啸的风从马蹄下滚滚远去,赞道:“果真是匹骏马!”

黑暗中的景物不停往后飞掠,风声在他耳边呼呼地吹着,朦胧的细雨不停打在脸面,两边的森林树木像是巨大的黑影旋涡。

段浪骑马不到一道烟的功夫,便回到了凤凰山脚,跳下马后,施展轻功飞上山顶。他走到石屋,看着师父空床,心中哀愁,念道:“不管师父去到那里,弟子必当天涯追随!”

段浪看着石台上的银子和信,想道:“我若是拿了这些银子,万一师父回来没有盘缠那如何是好?我身上还有钟大哥留给我的一百两黄金做盘缠,不如还是将这些银子放在这里吧!师父回来了至少不用为银子发愁。”他仔细一想道:“若是师父回来,却不知我下山寻找他,必然会下山找我,好!我写一封书信留下,若是师父回到石屋,也好教师父在山上等我平安归来。”

于是段浪在道士石屋房内留下一封书信,银子也原封不动留下,只带走道士留下给他的书信,便飞下山。这一次他飞到山下十分从容,没有弄出太大声响。

段浪骑马一路上披星戴月赶了半个月的路程,路上风餐露宿,忍饥挨饿不说,沿途询问家乡去处,得知离梅丰县不到五日路程心中欢喜。

段浪骑马翻过丘陵,又骑马跑了三十几里路。来到山林中,自觉腹中饥饿难耐,黄骠马也疲累不堪,段浪自言道:“若不休整一下,只怕人熬得住,恐怕马也熬不住。不如先寻个落脚之地。”

段浪环顾四周见树林中有炊烟升起,于是策马向前。走出弯路见眼前是一个大庄子,炊烟便是从中生起,这大庄的主人家姓鲁,十里八乡称之为鲁庄。段浪骑马走到庄门见门楣上挂着红布,大门贴着喜庆的大红纸,门前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惟有薄立奁宜爱女,下联:愧无美酒宴嘉宾,横幅:良缘美满。

段浪寻思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主人家今日摆喜酒,我恰好路过正好进去讨杯喜酒喝,未尝无可!”

门前有个老朽接待来宾,左肩上带一朵红秀花,前来参加宴席的来客纷纷把手中礼品递给他。段浪心里肯定说道:“眼前的老人估计是今日婚事的主事,好!既然是这样,我且上去拜会、拜会他。”

段浪下马走向前,拱手作礼。老人见有来客连忙回礼,问道:“来客面生,可与主人有何渊源?身上可带有请帖?”

段浪直接答道:“不瞒老人家,在下与您主人家,既无渊源,亦无请帖。只是在下恰好路过贵庄,腹中饥饿,马匹疲倦,特来讨杯喜酒喝,沾沾喜气!”

“原来是这样!”老人摸着下巴白胡子说道。

段浪右手从缠袋里,取了些碎银递与老人,说道:“在下与主人家一无渊源,二无请帖,不能没有贺礼。特献银子以作贺礼,不知主人家可否赏脸?”

老人家回道:“与人方便,便是与自方便,行走江湖一路上难免忍饥挨饿。今日主家嫁女摆下酒宴,所请宾客十个便有**不曾到来,多有空席。贵客既来,便请入席,银子就不便接受了。不过贵客且听老朽一言,入席后,切勿多言多问!”

段浪拜谢老人家,然后把马牵到门外草坪吃草,自己只身走入庄内。刚走入大院子,见庭院摆了二十围桌,虽然桌面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可来宾确实如门外老人所说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场面甚是冷清。

段浪心中纳闷,寻思道:“这主人家甚是奇怪,既然办了宴席宾客不到不说,这酒席冷冷清清哪有半点婚嫁喜庆!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的是丧宴,且还不让人多言多问,真是奇怪!”段浪本想寻个究竟,可又打消了念头,暗道:“不可,我既然来参加宴席,本来就是白吃。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显得自己气度狭隘,还是作罢,入乡随俗!”

段浪向前与人拼桌,各自问候,便泰然坐下来,自顾自吃了起来。同台前来参加喜宴的妇人和男子相互交谈起来,只见席中一位妇女生得那是一付尖嘴腮猴之相,说话尖酸刻薄,说道:“我看这老鲁家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临老好不容才生了怎么一个女儿,好不容易一手养大,没想到就这样被强盗看上了硬要娶回去当压寨夫人!”

“可不是吗!”另一个男子八卦道:“我看这鲁家也是气数到头了,七代单传,如今唯一的女儿还被强盗看上,恐怕这一副怎么大的家业都要给强盗霸占了。”

妇女添油加醋说道:“好人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看这肯定是鲁家上辈子干了不少坏事,才会有如此报应。”

男子低声说道:“杨大嫂,说不要太大声被人家听见了,就不好了。”

“怕什么!”杨妇女毫不客气,接着说道:“老李,你这个就是胆小怕事,我这实话实说又有什么好担心。这鲁家除了这种丑事,这七里八乡哪家不在大声小声议论!如果不是我家这臭东西非要喊我来,这种酒席又有谁会来,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二十围酒席,才来了多少人?”

席中,有一名男子听不下去,斥道:“杨招娣,你说话能不能小心点?按辈分好歹你也是人家婶婶,就不能好好管一下自己嘴巴。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人家酒席,注意场合!”

杨妇女听后恼怒,伸出手右手一下子就揪他的耳朵,骂道:“好你个鲁三!老娘嫁你怎么多年,都不见你敢骂过我一次!怎么今日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出口顶撞老娘!”

这鲁三自小身体瘦弱,胆小怕事,被妻子杨招娣这样一吼,吓得只好认错求饶。杨招娣见鲁三认错这才肯松手,同席而坐的宾客,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杨招娣在这里当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不仅不讲理而且还不饶人,呵斥道:“老娘嫁你多年,也不曾见你长什么本事,今日到是跟我耍起威风来!老娘看你是想跟人家鲁家认亲戚,人家鲁秋当家还不想理你。大家说说看同样是姓鲁,你也不看一下自己身上有几两肉,想跟人家攀亲戚!”

鲁三被杨招娣教训得唯唯是诺,垂下头不敢应答。要说关系这鲁三和鲁秋祖上还是有一层关系的,只是年代久远,血缘关系自然就疏远了。

不过说到这里,段浪对庄上嫁女之事,心中也能猜出七八。

“爹爹,女儿打死也不会嫁给那伙贼人。”屋内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一位身穿红衣喜袍的女子哭哭啼啼冲了出来,五六个家丁想拦也拦不住。这阵骚乱惊得宴席上的人,也是纷纷离席而走。

看那女子,虽无沉鱼落雁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左手那这手帕试擦着眼泪,右手拿着剪刀对着自己喉咙,冲到大院,院子的众人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也不敢向前阻拦。

混乱中一位白发彬彬老者便是庄主鲁秋,他苦劝道:“女儿,切勿做傻事,放下手里剪刀!”

红衣女子便是待嫁之人,鲁庄千金小姐鲁艳花,她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手中剪刀要挟道:“爹爹,若是您将女儿嫁给常人也就罢了!可要是嫁给这伙杀人不眨眼的贼人,这不就是推女儿入火坑吗?”

鲁秋无奈回道:“女儿啊!爹爹这不也是没有其它办法吗?”

艳花倔强说道:“爹爹,我们庄上也有几百条汉子,那区区山贼鼠辈又有何惧!”

鲁秋唉声叹气,说道:“女儿不知!那伙贼人甚是了得,官府几次派兵清剿都被那群贼人打退,我们庄上之人那能是他们对手!贼人曾经说过若是不将你嫁给他们,他们必然不会放过我们全庄上上下下八百余口。”

鲁艳花说道:“爹爹,你若是逼女儿出嫁,儿女宁死不从!”

鲁秋苦口婆心说道:“女儿啊!你是爹爹心头肉,不到万不得已爹爹又怎么忍心将你嫁给他们,奈何爹爹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何办法?”

鲁艳花哭道:“爹爹恕女儿不孝,爹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只好来生再报答!”

话音刚落,鲁艳花右手紧紧握着的剪刀猛然朝着喉咙刺去,众人皆惊。不料一根筷子迅速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女子右手。但见那筷子力度惊人,直接把女子右手打疼,手中握着的剪刀直接掉下,一个白色身影飞身闪过瞬间点住女子穴位,女子被点穴后立即沉睡。众人定眼一看,原来是段浪及时飞出手中筷子救了女子一命。

鲁秋拱手谢过,见段浪身穿白衣,仪表堂堂,心中甚是喜欢,道:“老朽,谢公子出手相救。恕老朽眼拙,不知公子贵姓!”

段浪拱手回礼,说道:“在下名叫段浪,不知道老人家尊姓大名?”

鲁秋回道:“不瞒公子,老朽正是该庄庄主鲁秋,适才公子所救之人,正是老朽女儿艳花。”

段浪神色自若,问道:“老庄主嫁女之事,在下也有耳闻。不瞒庄主在下想要帮助庄主一臂之力,只是不知其中内幕,还想请老庄主细说?”

老庄主见段浪出手救下女儿性命,可知身手不凡,只好叹了一口,回道:“孽缘啊!若是旁人问起,老朽并不想多言提起。既然是段公子问起,老朽也不好隐秘,只是不知公子可否能移步随老朽来,毕竟家丑不好外传!”

听后段浪跟着老庄主来到庄内一处隐蔽石亭中,老庄主打发下人奉茶离开。老庄主递过茶水,客气请道:“段公子,请用茶!”

段浪喝过鲁秋递来的茶水,便开口问道:“老庄主,此处亭子偏僻无人打扰,可否将事情来龙去脉跟在下说一说?”

老庄主见四下无人才说道:“这事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日我家闺女在河边戏耍,巧好被河对面经过的那贼人看见。那贼人看见我女儿有几分姿色,便想要我女儿做他们压寨夫人,于是派人四处打听我女儿家住何处!

“没想到十日后,他们便亲自找上门来提亲,一开始老朽也是百般不同意这桩婚事,这世上哪有为人父母愿意将自己女儿嫁给强盗!无奈那伙贼人好生厉害见我们不反对,便把庄上庄下弄得鸡犬不宁,还出手打伤庄人。不仅如此他们放出话来,若是不将女儿嫁到山上当压寨夫人,便要把我全庄上下八百人口杀个片甲不留,百般无奈之下老朽只好答应将女儿嫁给他们?”

段浪听后火冒三丈,气得用力一拍石台,说道:“这群鸟人好生霸道,专门欺负老实人。事到如此,老庄主为何不报官处理?”

“报官有何用,那伙贼人如此了得,官府怎耐得住他们!”老庄主说道:“贼人来提亲后,老朽便去报官,无奈官府中人告诫老朽说:‘贼人厉害,切勿得罪!’。”

段浪听后十分奇怪,问道:“这伙贼人究竟是何来路,连官府都惧怕?”

“段公子外地人可能不知,这伙贼人确实来头不少,且听我慢慢道来!”老庄主仔细说道:“老朽向别人打听到,那伙贼人的贼头名叫史达华,武艺高强。史达华原本是造反乱军王仙芝手下将领,后来乱军被朝廷兵马打败,只好四处逃亡。老朽也不知为何,史达华会流落至此,一开始他在鹰嘴山占山为王,没过多久便聚集三四十个强人。他们也经常下山四处打家劫舍,我们这里的人都怕他们不敢反抗,只好派人去报官捉贼。

“刚开始的时候官府还管事,派来一百多个官兵前去鹰嘴山清剿贼人。可是鹰嘴山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前去清剿的官兵竟然被山上不到三十人的贼人给打败了,官兵那是死的死,伤的伤,最后逃出来不到五十人。一时间,那伙贼人声势大震,不久便收编了方圆几十里地的贼人,他们虎踞山林,史达华也自称‘混世魔王’。

“不到半年的时间,贼人便聚集到三百多号人。贼人四处作恶,连官府都惧怕他们,于是悬赏五百两白银通缉贼头史达华,可又有谁敢去招惹他!至此之后,他们做事就越加猖獗,四处杀人放火,霸人财产,强抢名女,听到他们名字孩子都会吓哭。我们鲁庄在这里虽然算是大户人家,可那是贼人对手。”说到这里,老庄主泣不成声,说道:“老朽晚年才有这样一个女儿,妻子走的早,总觉得是欠女儿什么!对她既然是百般疼爱,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看在眼里怕丢了。事到如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庄主摇头叹气,段浪不忍见其受苦,说道:“老庄主,今日我吃了你家一顿饭,还未来得及报答。今日你家犯难,你若信得过我,在下有一计可保你家保安,亦能将那祸害百姓的贼人尽数除掉!”

老庄主听后见天无绝人之路,对段浪甚是感激,问道:“段公子,有何良策?老朽必当言听计从。”

段浪附耳窃窃细语对老庄主说话,老庄主先是震惊不已,然后频频点头,口中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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