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不足,不能抓人”。刘振东说道。
万有才摆摆手说道:“我要是有和他抗衡的本事,证据不足也可以抓人,证据都可以现造,还会因为缺少证据而不抓人吗?”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警察多黑似的,我们办案子是要证据的”。
“你们不黑吗?”万有才笑笑说道。
“嘿,你小子别不上道哈,我这可是在给你机会”。
万有才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的太多,说到位就行了,哈哈一笑说道:“刘局别生气,我说着玩的”。
“你也听到了,左茶语很可能会要求你和她一起去香港,你就跟着她去,到时候见了左建东,好好说说我们的政策,你也告诉他,我们的最终目标不是他,是谁他心里最清楚”。刘振东说道。
“能不去吗?”万有才问道。
“你最好去,我这个人最讲义气,这次你帮我,我会把这个情谊记下,下次说不定我就可以帮你一次,我这人其实最怕欠人情谊了,但是这一次,不得不欠你了”。刘振东说道。
“哎哟,那我可是很荣幸了”。万有才开玩笑说道。
“不过你去归去,我劝你,左建东的公司你最好是别碰,因为案子最后还没结论,这是其一,其二呢,我们也调查了左建东一段时间了,左建东说他的经纬集团名下有几块地,对吧,没错,是有几块地,但是据我所知,这些地块都是他给成功买的,成功出的钱,但是地还在经纬集团名下,你说你把公司买下来了,但是你却欠着成功一大笔钱,这也不好搞吧?”刘振东说道。
万有才一愣,他实在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坑,要不是刘振东告诉自己这些事,自己还觉得有多大的便宜占呢。
想想也是,左建东就是成功的一个打手,后来打手混的好了,就变成了成功的白手套,可以说,经纬集团的每一根寒毛都滴着犯罪的血液,虽然这些犯罪的问题都是成功在背后指使或者是参与的,最后的利益也会汇集到成功那里去,可是要想让万有才接这个盘,万有才才没那么傻呢。
“还有这事?”万有才问道。
“左建东和成功原来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左茶语以前跟着谁的,你心里没数?”刘振东讽刺道。
“哎哎,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说我该怎么办就行,其他的就没必要说了吧,再说就涉及到人身攻击了”。万有才不满的说道,虽然自己和左茶语之间的关系无名无分,但是也不允许别人对她说三道四的。
“我没别的要求,你劝劝左建东,让他回来,什么事都好说,我们也可以去香港见他,只要是他愿意配合的话,但是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亲自作证,让他放下心来,他的罪不至死,都是一些经济犯罪,又不是杀人了,跑啥,你还能在国外跑一辈子吗?”刘振东问道。
万有才点点头,说道:“好吧,我试试,如果不行,我也没有办法”。
刘振东见万有才答应了,没有多少高兴的,反倒是忧心忡忡的说道:“有才,你是个聪明人,这事你最好是按照我说的做,不要给左建东通风报信,否则的话,我要是知道了,绝不会饶了你”。
万有才笑笑说道:“你既然不信我,那我还是不去了,我最烦的就是别人信不过我”。
“你要是办一些能让人信得过你的事,我就能信你了”。刘振东说道。
万有才正想说什么时,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左茶语打来的,万有才看向刘振东,说道:“又打来了,怎么办?”
刘振东摆摆手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剩下的事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万有才没理他,拿起手机出了门。
“喂,茶语,我刚刚在高速上没接你的电话,现在刚刚下来,你就打过来了,有什么急事吗?”万有才嘴里的瞎话是张嘴就来。
“哦,没事,你现在没开车吧?”
“嗯,你等下,我停好车,嗯,好了,你说吧,什么事?”万有才问道。
“你马上到我大哥的公司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左茶语说道。
“嗯,好,我二十分钟就到了,你等我吧,待会见”。万有才很爽快的说道。
“路上开车慢点,不着急”。左茶语又嘱咐道。
挂了电话,万有才又进了刘振东的办公室,问道:“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没事了,记住我说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刘振东说道。
万有才没理他的话茬,摆摆手,径直离开了市局。
就在他的扭头离开时,在他的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个人当然就是杨成安,回到了办公室关好门,给成功打了个电话。
“刚刚刘振东把万有才那家伙叫到了市局里,不知道谈了什么事,谈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吧,你小心点,这两人在一起,没好事,那件事你还没解决吗?”杨成安问成功道。
“万有才这个狗东西是软硬不吃,我现在正在想别的办法,刘振东是不是还在查左建东的案子?”成功问道。
“那是肯定的,这个案子市委书记司南下很震怒,主要是左建东拍摄了那些官员的不雅视频和照片,虽然我还没见到那些东西,但是可以猜测一下,接下来这些人的命运都好不了,现在司南下隐而不发,不知道在等什么,或许是在等待一个什么机会吧,你让成市长小心些,司南下是老纪检了,玩这一手那是老把戏,让成市长别掉到了坑里了?”杨成安说道。
“行,我知道了,谢谢杨哥”。成功最后说道。
在刘振东这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万有才在去见左茶语的路上一直都在考虑左建东在录音里说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要收购了经纬集团,自己是吃不下,倒是可以给多方都分点,那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吃独食向来是活不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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