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了下來,关于东阳堇辰就是沧渺的事情,就像整个食神语阁的人是知晓的一样。也沒有对东阳堇辰死而复生这件事有多大的触动。
但是这并不代表这其他人沒有触动
这其一便是古滇皇室,岳钰想起上一次被东璃夺走的城郭,心中的怒火中烧。
其二便是这东璃皇室,东阳末轩此刻被自家父皇叫到大殿,狠狠的骂了一通。东阳末轩听着父皇口中吐出來的一句一句都是什么逆子什么罪臣诸如此类的,东阳末轩不知道为什么父皇在听说皇兄还沒有死的消息后整个人并不是开心的,而是整个人都是暴怒的,就好像在父皇心中其实是希望皇兄死了一样。
听得东阳末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什么也沒说,只是淡淡的问一句:“父皇打算如何规划皇兄”
“我东璃皇长子东阳堇辰早已在一年前已然葬入皇陵,如今何來第二个东阳堇辰”
“父皇”
“皇兄沒有死,父皇何故一定要将皇兄定为逝者”
东阳末轩有些气愤,每每因为这些事情,总会和父皇闹得不愉快,如今这样怕是又要不愉快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父皇,您还是那个教导我们要兄友弟恭的那个父皇吗为什么感觉此刻的父皇真的很陌生
“轩儿父皇命你从今以后不得再和那逆子见面”
摔袖而去
东阳末轩看着离去了的父皇,心有些疼,父皇,到底您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允许,为什么他在这个皇室也就和皇兄亲
沒有谁会将那些掩盖了的青史翻出來,东阳末轩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看着这府门口上东宫二字,东阳末轩只觉得讽刺,父皇,您需要的不是太子也不是东宫之主,而是一个唯命是从的傀儡罢了
东阳末轩回到府邸,径直去了书房,在书房一坐就是一天。
第二日天空中出现了太阳,只见这太阳光线这么明晃晃的撒在这天际,从窗户里撒进这屋里,照在身上,东阳末轩看着身上的阳光。曾几何时他的梦想便是那笑傲江湖,如今羁绊朝堂本就不是本意,更何况是当父皇的傀儡太子,这条路,他好累
东阳末轩脱下了身上昨夜穿着的朝服,换上了以前最喜欢的白色墨竹袍子,折扇在手。在书桌上铺上宣纸,这般写道:
吾皇:
罪臣凉笙,自当做那逍遥之事。
末轩字
寥寥几字,东阳末轩已然打定主意,这东璃太子之位又如何,即便是这皇位,于她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东阳末轩离开东宫沒有惊动任何人,一身白衣一柄折扇,世上那天下第一公子凉笙重回众人视野。
凉笙早不出來闯荡江湖,现如今只要走进一家客栈,耳边听闻的不是东阳堇辰的事迹就是沧渺的事迹,再不济也是凤无极的事迹。关于那天下第一公子凉笙的事迹现在是变成了埋葬在那风声中的故事了。
这些都如同昙花一现,他自从找到皇嫂之后,鲜少再用公子凉笙这个名头出來行走江湖。这世人忘了他倒也是正常。
不知道皇兄此刻会在哪儿,凉笙折扇一扇,既然是带着皇嫂,那想必食神语阁这种地方一定是必经之路。
凉笙从东璃出发,一路上经过了东璃的食神语阁,得知现在他们食神语阁的东家在古滇的食神语阁。
凉笙打定了主意要前往与之汇合。也不知道皇兄的记忆到底是咋回事。如果可以,他想陪伴皇兄身边照顾皇兄,重新和皇兄建立起兄弟亲情。
皇兄,九弟以后会一直在你身边,皇兄,以后你不在是我皇兄,而是我的大哥,我的兄长。这皇室,断了也罢
沒有谁知道凉笙心中对这亲情的看重,重到可以不要家国可以不要名利。
远在古滇食神语阁被凤无极等人包围着的东阳堇辰打了一个喷嚏,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红红的,也说不出來是哪儿的不对劲,总感觉有些不对。
好像心有些揪着,这种感觉东阳堇辰觉得很闷,心口很闷
就在这时,听闻古滇和西禹一同出兵攻打东璃,也就在凉笙离开东璃五天之后,水霖沫和东阳堇辰等人离开古滇朝着凤城赶去的第五天。
这西禹和古滇一起发兵东璃,讨伐的原因是东璃散播假消息,不顾兵士生命和百姓安康,肆意侵犯他国领土。
这仗主要是古滇皇帝岳钰坚持的,南宫清不过是插一脚而已,为的不就是个火热
水彦看着打得火热的三方,一时间这北燕和西禹的战事也因为这三国的混战一时间的听了下來。
南墨的墨冽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地看着当前的消息时,嘴角有些冷冷的勾起。这东璃,现在他倒要看看这身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王爷,宫里來人,说是陛下口谕宣您入宫。”
墨冽放下手中的东西,将那小纸条捏在手心,一瞬间就变成了纸沫。
“走进宫,备车”
墨冽在自己国内,属于低调的人,完完全全的低调的。甚至在国内沒人知道冽王爷是否有夺嫡的心,更不知道这冽王爷是否懂朝政。
南墨百姓的眼中,冽王爷为人冰冷,唯一会的也就是舞枪弄棒,沙场上声名威望,但是朝堂上却听说毫无根基。
墨冽自是知晓百姓如何看他的,嘴角的笑有些意味深长。
现如今这古滇西禹和东璃在开战,想必父皇此时让他进宫,旁的不为,定是让他带兵出征,助古滇一臂之力,美名其曰这姻亲之交帮一把是应该的。
墨冽心中早已打好着算盘,他不反驳亦不发表看法,只要是父皇的命令,他照做就是。反正他在世人眼中不就是这个模样吗
墨冽进了宫,发现在场的还有很多武将文官,墨冽行礼之后在一旁站着,只见高台之上的皇帝征询道:“此次召你來,是担当此次讨伐东璃之征的大帅。吾儿沙场勇猛,朕心甚慰。”
墨冽心里冷笑,只怕这一次前去讨伐东璃是小,暗中除掉他是大。
这皇权果然是无数的鲜血堆积而成的,沒有谁不是这皇权之下的牺牲品。墨冽唯一庆幸的是墨黛,那个他最疼爱的五妹嫁出去了,而且岳无烟对黛儿不错,现在黛儿的生活也算是过的很幸福。这是他唯一欣慰的一点了。
“儿臣领旨”墨冽跪下接了旨。
面上是笑着的,心里此刻却在滴血。
也罢,也只有那沙场才是他墨冽的归宿。那一年要不是紫衣姑娘的相救,或许那一年那一场暗杀,他早就死在了那滚滚风沙之中。
墨冽的心莫名的有些酸楚,紫衣姑娘,又是一样的境遇,这次你还能救我吗
东璃,那是东阳堇辰的国家,那个国家又会有多难打,墨冽心中有些疲劳,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像知己一样,却为何又要坐着这兵刃相见的难事
墨冽不能安慰自己,因为他连安慰的法子都沒有。
第二日,这墨冽已经整装待发了,朝着东方开去,这场本來是西禹、古滇一起合打东璃的战争因为这南墨的参战一时间造成了五国的动荡。
唯一沒有加入这场混战的国家也就只有北燕,但是北燕前不久才和这西禹打了一仗,现在还处在养着元气的阶段。
水霖沫等人在前去的凤城的途中依然听说了这件事,水霖沫的反应有些激烈,这几个国家可以说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这全都打起來,她又能做什么
正在说什么的时候,远远的由一匹马儿朝着他们冲了过來,待马儿近了之后这才发现來人是一袭白衣的凉笙,水霖沫见到凉笙的时候说真的,完完全全的吃惊
现在不是这古滇西禹外加南墨在合攻东璃,他这个东璃现在的太子爷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该”
“该,该怎样该驻守东璃,带着东璃军士一同浴血沙场吗”凉笙反问水霖沫。并不打算和水霖沫解释这些,她一介女流,凉笙扭头看着东阳堇辰,“兄长”
有很多事情,他现在很想和皇兄谈。
凤无极看着凉笙,随后看着不远处的凤城,“现在不是聊天的场所,前方就是凤城了。等到了凤城,坐下來有多少说多少”
几人纷纷同意,东阳堇辰怀里搂着的是水霖沫,虽然水霖沫的骑术不错,但是瘸很想在东阳堇辰的怀里感受那份温暖。
几人就这样快马加鞭來到了凤城,凤城的人见城主回來了,纷纷很高兴。
以前让话音扮成城主,沒多少时日就穿帮了,这不,还得凤无极自己回來。
一时间凤城欢声笑语,这凤城也算得上是目前唯一一个这么开心的城郭了。
这西禹古滇东璃外加南墨以及北燕,哪一个国家不是正在战火连天的,这凤城就是一片福地。远离硝烟,说不出的和谐安定。
这种感觉和那腹背受敌的东璃想必,简直是好太多了
但是在这战争时节,也有人发着战争的钱财,但是也有多少的人因为这战争而妻离子散,不禁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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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