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盛腾的护佑下,上了他的车。
他几乎是粗暴的把我掼在了后座上,车子甩开那些追赶的记者扬长而去。
我坐正了身体,暗暗的呼出一口气,盛腾阴鸷的看着我开口:“我还真的小瞧你了,你请来的狗仔?是想给我施压娶你?还是想曝光项曼妮,没看出来,你还会玩一箭双雕?”
我一愣,明摆着他是以为这些记者是我找来的,“你以为这些人是我找来的?”
“夏小姐,你的表演越来越娴熟了!不过别跟我耍你的小伎俩。”
死死盯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顷刻间觉得满心荒芜......
“在你眼里,我原来就是一个这么不堪的女人?”我紧紧的攥拳,指甲直戳进掌心。
“不是吗?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惜余力、不择手段,在我眼里,妓女都不如!因为你没有她们坦荡!”盛腾俯身将手撑在了我座椅的扶手上,他那双阴鸷的黑眸里是我看不透的深沉。
他的话毫不掩饰他的鄙夷,结结实实的掴在我的脸上,‘啪啪’作响。
我承认,我有时真的不敢看这个长的如此完美的男人,仿佛多看几眼就会迷失心智。我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如此偏心,让绝世的外貌偏偏长在这样薄凉之人的脸上!
“不是我做的!”
“昨夜也不是吗?嗯?”
我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和矛盾,让盛腾的嘴角有了丝弧度,看似心情莫名的变的好起来。
一直看着我的盛腾似乎很想看透我,而我却不敢直视他如鹰如豹的黑眸,我侧着头看着窗外的天际。
“昨晚你......叫的很媚,只为演绎出来取悦男人?我还真得刮目相看,你竟然会这样的......浪。”他向我欺压过来,我本能的躲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激怒了他,“怎么?又想玩你的欲擒故纵?是还想要吗?”
说完,他爆劣的伸手拉过我,我一下子跌倒在他的怀里,禁锢着让我看向他,没有半分犹豫怜惜。
“盛腾,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想起身。
也许是我的态度惹怒了他,他无情的羞辱着我,即便前面还有司机,他也没有给我留半分颜面。
“怎么?这不就是你很想要的吗?就不要在演什么矜持了,你得拿出昨晚的劲来,或许我很喜欢!
我猛的一僵,一声颤抖的惊叫,泪水瞬间滑落,我绝望的挣扎着,“盛腾,你......混蛋!你放开我!你不要......侮辱我!”
“侮辱,你在意这两个字吗?你不是自己在努力的做这件事吗?”
我屈辱之极,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就认定我是那种不惜余力下作并且还欲求不满的贪婪女人。
他甩手像甩掉一块抹布一样,把我甩到了一侧,我在座椅上弹了两下,“下贱,还跟我谈侮辱!你配的上这两个字吗?我盛腾绝不会娶一个卖贱的女人!劝你死了这个心思吧!”
他伸手抽出两张湿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前面停下,放夏小姐下车!”
我的心骤然的楸紧,疼痛与耻辱在每个细胞间蔓延,我死死的攥紧了自己的双手,承受着来自内心的寒凉。
车子停在路边,我无地自容的打开车门,急速逃下车,眼里突兀的氤氲起来,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他厌弃的犹如跗骨之蛆。
我爱的人,竟是这般冷血无情。
为了夏家,我失的不是身,是尊严。
永远也无法挽回的尊严。
身后盛腾的车子扬长而去。
泪水骤然冲进眼眶,屈辱,懊悔,绝望。
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我生生的咽了回去,我没有时间站在这里矫情,我得去公司。
天空中,无征兆的下起雨来,雨丝像直线一样从阴郁得像锅底的天幕直直的泻下来,又急又猛。
我就这样走在雨中,雨丝抽在脸上像一把把冰寒的刀片,割的我生生的痛,我就任由这冰冷的雨洗涤着自己,我就这样掏空了自己,像一副活着的躯壳。
此时的我,必须面对一个可怕至极的问题,那就是,能救夏家的只有自己,没有利益谁又肯拉一把风雨飘摇的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