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五十一章,之前被屏蔽,改了好几次,后台没反应,有读者反应前后读着别扭,今天再发次,订阅的朋友,可以先看第50章再看这篇。)
大厅的灯光射进漆黑的卧室,打开房门的刹那,刘辰惊呆了。
只见昏暗微光的卧室内,苏云斜躺在床上,身上盖的粉红薄被早已被掀翻堆在床的一角,两条纤细的玉腿耷拉在床边,脚上踩得黑色高跟鞋轻轻点地,一下一下的,传出轻微的哒哒声,好像躺着床上的人在使劲挣扎着要做什么,还需要借助地面支撑似的。
她上身宝蓝色风衣此时也被解开,穿在里面的格子衫的纽扣解得七零八落,露出了粉红色的贴身围-胸,自是……
而躺在床上的苏云面色潮红,脸蛋上的肌肤,散发着泛光的红晕,像喝酒上脸的人一样,眼睛微眯,红唇微启,银牙时不时轻咬一下薄薄嘴唇,嘴中发出低吟般的呢-喃“热,热”,就连黑色棉裙……
浑身写满了压抑到极致的……
这是什么情况?
被人那啥了?
还是自己弄的?
刘辰咽了咽口水,回过头来看了房门一眼,他回来时房门没有上锁,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
难道是有人进来过?
正当刘辰一头雾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苏云,突然睁开眼,眼中喜色一闪而逝,甚至能听见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像是中毒将死之人突然见到解药一样。
稍稍犹豫了两秒,苏云狠咬了一下嘴唇,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然后突然挺起身,一把拽过还站在床前看着自己发愣的刘辰……
……
……
“这是怎么回事?”
洗完澡,一身香喷喷,悄悄来到顶楼苏云门前的白鹏举,看着被锁的大门,满腔的愤怒,这尼玛是什么个情况?耍老子呢,郭小红那婊子不是说门是虚掩着的吗?
这尼玛是虚掩的门吗?
马伟健、郭小红走后,白鹏举干了两件事。
一是,一口气喝完了苏云没有喝完剩下的半瓶可乐,这也是他听马伟健说的,那种药有助兴的效果,如果男女都喝了,乐趣更大,自然不能浪费。
想着这是苏云小嘴喝过的可乐,白鹏举顿时有了简接接-吻的美妙感,喝得更加欢乐,但这一切是建立在今晚能成功进入这道门的前提下,如果不能,该怎么办?想想就一阵后怕。
二是,去洗了个澡。
洗澡本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也要分情况,如果此时床上躺着一个美人,等着你去共度春宵,倘若此时你还能坚持洗澡,那就不简单了。
所以,白鹏举都有些挺佩服自己。
白家虽然是京都三流小家族,但毕竟是从清末传承至今已过百年的世家,白家家规森严,做任何事都有讲究,仪式感是白家人从小培养白鹏举养成的习惯,就像初一必须到祖祠进香,十五全家一起观月,三十的时候要向长辈请安问好,这些事白鹏举坚持做了二十五年。
也是碍于家规,与马伟健种马品性不同,白鹏举到现在还保持着完整的小男生之身,如果不是太喜欢苏云,他也不会采取这种方式。
当然他也不吃亏。
白鹏举的祖上是清朝宫廷御医,熟知宫廷秘术,能从女子走路姿势,判断出来对方是不是原装的,按照白鹏举的观察,苏云百分之百如假包换的小女生。
所以,自然而然的,白鹏举觉得与苏云的第一次交好,也应该重视仪式感,洗个澡身体香喷喷,能给彼此留下美好回忆。
“妈的,这药劲实在太大,我的身体都感到燥热,像要喷火一样。”喝了半瓶加药可乐的白鹏举,开始浑身发热,脚下无力。
他强忍耐着身上的虚脱感,又晃了几次房门,往里面大声喊道:“苏云,开门,我找你有事啊。”
反复了敲了几次门后,白鹏举开始感到绝望,现在他的身体里面像掩藏了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一样,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忍不住想要发-泄一通。
“怎么办?他奶奶的,该死的房东怎么把阁楼的门锁设计的那么好。”
白鹏举脑门流淌着豆大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又在苏云门前折腾了一会儿,忽然积攒起全身仅剩那股力气,往楼下奔去。
“妈的,现在,也只有那里能解决问题。”
……
……
时间倒退到两小时前。
从厕所出来后,王宇生的心情就很挣扎。
他没想到竟然会在厕所里撞破马伟健和郭小红的“好事”,他都忘了两人完事离开后,自己是怎么拖着冰凉的身体走出厕所的,又是怎么带着绝望的心情回到客厅里,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和玩牌聊天的众人嘻嘻哈哈的。
从郭小红和马伟健的反应来看,二人应该还不知道当时他也在厕所,并且客厅里玩闹的众人也没有意识到他曾离开过那么长时间,想想也对,自己本来就是被众人瞧不起的角色,别人躲自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在意我刚才在干嘛?
认清这一点,让王宇生的心情又是一阵绝望,心如刀绞的滋味也不过如此,亲眼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相恋十多年的女朋友和别人那啥,中间甚至还提起自己的名字来助兴。
“我竟然还能从头听到尾,平静地见证整个过程,我他-妈的都有些佩服我自己这份忍耐?”
“这哪是胯下之辱啊,这分明是把心放在自己仇人面前,看着他拿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划下去,血淋淋的。”
心中闪过诸多念头,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王宇生第一次对自己隐忍的处世哲学产生了怀疑,这种念头一旦滋长,就像春天的野草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我要报复,我要代天惩罚那对可恶的狗男女。”
吼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王宇生觉得全身突然一阵轻松。
他痴痴的笑着,环顾着四周,这间小小的集体公寓,和白鹏举厕所一样大,里面放着四张床,天花顶上面写着“学成报国”四个楷书大字,当然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自从郭小红和马伟健的事传出来后,宿舍里其他三人对白鹏举不是爷们的做法,多次表达了极大的鄙视,看他也是越来越不顺眼,索性最后三人都搬出了宿舍,在外面租起了房子。
这样也好,王宇生乐得自己住单间,其他三张床上堆满了他的研究资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他的计算机研究。
王宇生在燕大读的是经济学,来到华盛顿大学后,改研究计算机这一新兴科学领域,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令美国实验室教授颇为惊奇,甚至还曾说过让他毕业后留在美国。
不过,王宇生没这打算,与其他中国留学生普遍不看好计算机技术不同的是,王宇生认为将来的互联网行业是中国创富行业,也是大有作为的领域。
“哈哈,现在这些都没用了,都是废纸一堆。”
王宇生抱起堆在床上的稿纸,抛向空中,洒满了满屋。
这些原本被他报以希望,可以成就一番伟业,光宗耀祖显赫门楣,洗刷今日所受耻辱的知识和学问,此刻在他眼中就如同晚上喝下的那碗酸辣肚丝汤,只会让人觉得好生遗憾。
从箱子里翻出一把菜刀,看着这把菜刀,又勾起了王宇生的回忆,这把刀还是原来郭小红说要做饭,在超市里花了自己一个星期伙食费买的,美国的不锈钢刀,虽然压在箱底一年多,但表面依然泛发着耀眼的光泽。
用报纸夹着菜刀,王宇生最后又看了一眼这间住了三年的宿舍,他彷佛看见了当初郭小红在这里和自己提出分手时,自己苦苦哀求甚至不惜下跪的场景,此后宿舍室友一个一个搬出去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
往事一幕幕,王宇生突然觉得有些微酸,家里的老爹老娘得到消息,恐怕也得是一周后了吧,从大使馆传回国内,再从京都传回中州,然后再传回老家义阳。
“爹、娘,没想到第一次让您二老风光,竟是用这种方式,可是那对狗男女不除,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恐怕我以后都无颜再站着尿尿了。”
心一横,王宇生夹着报纸走出了门。
……
……
仿佛是大海中即将溺水的人,突然得到一个救生圈一样……
大厅的灯依然开着,卧室仍旧是半黑半明,沉浸在一种极度诡异的昏暗光线中,亦如此刻床上躺着的两人,心情是矛盾的。
床下是扔得满地的衣服,高跟鞋、西服、衬衣,通过这些,就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形势又有多么危急。
而床上躺着的两人……
此刻的苏云,仿佛仍然沉浸在云端飘着,浑身瘫软,没有半点力气去想其他的,身边传来的淡淡温热和微微颤动告诉她,身旁的那人清醒着,并没有睡着。
刘辰的确没有睡着,他也不可能睡着,任何男人遇见这样的事情,恐怕都会失眠。
从苏云刚才的反应来看,他已经猜出对方是被人下了那种药,这是个突发事件。
突发事件……
是的,他可以这样安慰自己,但身体的本能告诉他,此刻他是愉悦的。
即使当时情况危机,苏云一把拽住了他,不管不顾扑倒了他怀里,但当时的苏云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她脑海里只有欲-望,想要发-泄的冲动。
但他刘辰可是个正常人,没有参加派对,也没有喝酒,相反他的头脑很清醒,以至于可以清醒地盘算周一如何去说服华人商会的董事,清醒地计划着周末是不是应该去硅谷碰碰运气或者去华尔街看看。
所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即使是要帮助苏云“解毒”,也有其他办法,比如先用冷水敷敷她的脸,然后带她去医院。
那种药只是增加人体内的雌性激素,让人产生发泄的欲望,将身体里多余的激素通过汗液蒸发出来,并不是像很多里描写的那些香艳而狗血的镜头,如果得不到异性,就将暴血而亡。
所以,如果这是病,那是有药可治的。
但刘辰没有采取这种方式,而是顺其自然,这种顺其自然,自然就是顺应本心的一种体现。
好吧,他承认他是喜欢苏云的,这位30岁的高圆圆,从身体到心里都不排斥。
当然,人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也会喜欢上很多人,但其中的大多数都会和我们相忘于江湖,如果没有这次意外,苏云在刘辰以后的人生里,很有可能扮演着大师姐,老师女儿的角色。
但现在显然有些复杂,复杂到让刘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该不会觉得我是故意勾引你的吧?”苏云忽然弱弱的说了一句,身若蚊蝇,此时的大师姐再也没有当初在机场初见时的那一份古灵精怪和霸气,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小女人。
刘辰轻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肯定是被人下药了,当时的情景很紧急。再说,我可是赚了大便宜,好吧?”
“大便宜?”听到这话,苏云微微苦涩的心情,稍稍得到安慰,她冷哼一声:“可不就是,真没想到……对了,我说今晚白鹏举和马伟健怎么非要缠着我喝可乐呢?”
“可乐里一定有问题。”刘辰十分肯定的说道,想起苏云当时躺在床上软面无力,像一个小绵羊一样任人宰割的情景,他的心里就是一阵恶寒。
苏云抡起小拳头砸向床面,咬牙切齿的说道:“白鹏举这个王八蛋,多次骚扰我,有两次借着醉酒半夜敲门,我看在是同学又都是中国人,而且现在还在国外不能给祖国抹黑的份上,没有找他算账,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敢来硬的。这次,我绝不轻饶他。”
身下的床一阵晃动,刘辰能深切感受到苏云心中的愤怒,“我想起来了,刚才咱俩那个的时候,有人在门外敲门。”
“那应该就是白鹏举,以为我会饥不择食,他休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着,苏云从床头边的缝隙中掏出一把刀,“如果真是他,老娘就一刀劈了他。自从他两次敲门后,我就准备了这一把刀。”
刀在昏暗的卧室内散发着幽幽的寒光,看着那把刀,刘辰想,辛亏当时我没有冲动,而是被动,否则……
“不行,我忍不了了,我要下楼劈了他。”说着,苏云提起刀,准备下床,刚一站起来便感到下体传来一阵疼痛,“哎呀”一声又跌倒在床上。
“你着什么急?你现在去找他,他也不会买账,恐怕罪证也早就销毁了。”刘辰扶起苏云,让她躺下,“这个事啊……”
正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一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