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看着可能有些怪异,昨晚发得四千字大章被审查了,还在屏蔽中)
腋下夹着几张报纸,报纸里卷着一把崭新的菜刀,就这样,王宇生出了门,寻着马伟健和郭小红的“爱巢”而去。
他是去复仇的,他要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用菜刀和鲜血捍卫男人的尊严。
……
华盛顿大学周围矗立着一排排风格统一的阁楼,听说这些都是当初学校扩建时,校董们购置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日后代们可以当寓公。果然,现在这些闲置的阁楼,成了那些不堪忍受集体宿舍拥挤的留学生争抢的对象,当然租金也是节节攀升。
有时候,王宇生很操蛋的想,学校之所以把集体宿舍条件弄得那么糟糕,可能就是为了照顾这些阁楼的出租生意,嗯,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马伟健租住的阁楼,在校园东大门不远的地方,是所有阁楼中地段比较好的位置,价格相对来说也比较高,就好比是城市中心的富人区,这里离白鹏举租得阁楼也不远。
凌晨的校园是静悄悄的,路上往来的学生微乎其微,深夜的华盛顿大学有一种静谧的美。
“哎,再看一眼吧,明天再也看不到华盛顿的朝阳。”
出了公寓,转过几条小道,就来到校外留学生群居的阁楼区,虽然已经在心里给自己鼓过无数次劲,可王宇生的心情,还是不可抑止的有些动摇。
“到底值不值?”
“我是农民的儿子,也是那个小山村的希望,如果只是为了惩罚那对狗男女,把自己也搭进去,爹娘该伤心了。”
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别人搞你女朋友时,还喊着你的名字寻找刺激,看看你周围的同学,有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瞧你。”
“去吧,用你手中的菜刀,捍卫你男人的尊严。”
抬头望了望夜空中的满天繁星,大口甚至带着些贪婪意味的吸气,王宇生紧了紧夹在腋下的菜刀,不自觉加快脚步。
“妈的,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从小我爹就告诉我,农村人有两种东西不能夺,土地和女人,抢我的女人,就得死。”
瞅着近在眼前的阁楼,王宇生突然热血沸腾,仿佛即将上战场杀敌建功的士兵,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从哪个角度能一刀毙命?还用不用搞个宣判仪式?在杀之前用一腔慷慨正义之词,让马伟健心服口服。
如果是那样,马伟健那怂货一定会跪在自己面前,哭得屁滚尿流,哀求着自己饶他一命,到那时自己在给他一刀,想想,就尼玛解气,还有郭小红,哎,那是个苦命女人啊,一心想要过上好日子,只是误入歧途,选择了这种方式。
“妈的,她是苦命的女人,我不也是苦命的男人吗?”
马伟健租住在一楼,这倒方便了王宇生。
一楼亮着灯,从前窗看过去,好像大厅里依稀有人影晃动,马伟健租得房子和白鹏举的类似,前面是大厅,后面是一间卧室,不同的地方可能就在于大厅内的改造,条件好一些的可能会隔出两间厨房和卫生间,条件一般就凑合用。
“看来马伟健和郭小红在大厅,后面卧室里没人。”
把菜刀拿在手里,悄悄靠近后窗,王宇生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脚下踩的枯败落叶,发出“擦擦擦”的声音。
“冷静,我要冷静,杀人也是个技术活,需要冷静的大脑提供可靠的分析,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镇静。”
王宇生放慢了速度,轻手轻脚靠近后窗,窗户是木制结构,被两根木板从里面斜着钉住了,这种木制窗户在美国很常见,只要在外面一用力撞击,就能捅破一个窟窿。
“何况我还有把菜刀呢,怕个球。”
进行了一番技术分析,王宇生决定还是先听听屋里的动静,再闯入也不迟。
他蜷缩在窗户下面,通过窗户木板间的缝隙,努力向里面张望着,里屋门锁着,里面有张床,还是张双人床,床上还放着郭小红那个死女人的衣服……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突然被打来,紧接着屋里的灯也打开了,里面传来一阵物体撞击的声音,“啪啪啪”,还有女人拼命压抑的呻-吟声。
不用猜,就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背靠着墙,一屁股坐在地上,王宇生双手紧握着菜刀,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一脸的狰狞。
先前已经在厕所里听到过一次,早该麻木了,为什么还是不甘心,还是会怒火滔天?
“小红本性不是这样的,她是误喝了苏云的那杯红酒,才会这个样子的。”王宇生不愿意相信自己昔日的初恋女友郭小红是潘金莲那样的女人,开始在心里想出百般理由辩解。
“红酒,苏云,药?”
刹那间,电闪雷鸣般,王宇生突然想起在厕所里听到的,马伟健和郭小红的对话,白鹏举要对苏云动手,就在今晚,那瓶下了药的可乐,当时他可是亲眼看到苏云喝了两口。
“苏云现在岂不是很危险,说不定白鹏举那混蛋已经得手了?”
“怎么办?”
“算了,还是先干掉这对狗男女再说吧。”
“可苏云是这群留学生里,唯一一个愿意主动和我说话的人,而且她还曾当众为我打抱不平,质问郭小红为什么背信弃义,我明知她有难却不搭救,是不是挺忘恩负义的?”
与有仇必报一样,有恩必还,也是这个从大山里走出的年轻人,从小就接受的朴素教育。
他不想临死之前还欠别人的恩情。
“算了,杀两个也是杀,杀三个还是杀,就当是为民除害吧。”
此刻,杀人在王宇生眼里,就是简单的加减法。
他很快做出了决定:去救苏云,杀白鹏举。
……
“是谁?该不会是白鹏举那个混蛋吧?他还敢来?”
苏云“腾”地坐起来,紧握起枕边放的菜刀,盯着大厅的门,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苗。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渐渐小了下来,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那个你先躺在被窝里,我出去看看。”
知道苏云现在不适合运动,刘辰让她先休息,自己轻手轻脚穿上衣服,从苏云手中接过那把菜刀,光着脚来到门边,他动作轻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屋内静得像没有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