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芃芃看见逆光中出现的段玉珩的身影,也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来了,再不来的话自己可就撑不住了。
“皇叔,不如解释解释吧。”段玉珩冷笑了一声。
“芃芃是我带回太子府的,今天一早就发现芃芃不知所踪,我还派人到处寻找呢,没有想到,她被你关了起来,还浑身是伤……”
段玉珩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因为现在想给段云城一个台阶下。
毕竟如果想要救姜芃芃的话,那么就得一切都顺理成章。
而段云城确实也顺着段玉珩给的台阶下去了,他有些心虚地开口,“太子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也是听说了太子殿下带回来的人私自出逃了,所以帮派子殿下抓了回来。”
“只是这女人,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些,太子殿下看上了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没想到她自己却不领情,所以我就想着在把她交给太子殿下以前好好的让她涨涨记性。”
姜芃芃听到了这样的话,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真是可笑,这段云城顺杆儿往上爬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
“皇叔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的吗?”段玉珩也冷笑了一声,眼里全是狠厉。
看着段玉珩淡漠的神情,还有她眼里的怨恨,段云城只以为是因为自己伤到了段玉珩的心上人,所以段玉珩才会这个样子。
这样的发现,让段云城不禁对姜芃芃刮目相看了起来,没有想到姜芃芃果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越是这样段玉珩就越是危险,段云城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那这次是我管的太宽了,太子殿下,那现在你把她带走吧,我为我的莽撞向太子殿下道歉。”段云城率先退了一步。
巴不得早点将芃芃觉送回段玉珩的身边呢,现在段玉珩主动找上了门来段云城,当然不会客气。
“好。”段玉珩说一不二,就走向了姜芃芃的身边,可是现在姜芃芃已经疼的连头都懒得抬起来了。
“把她解开。”段云城冲身旁的手下吩咐道。
没有了铁链的桎梏,姜芃芃一下子差一点摔倒在了地上,毕竟被抓回来以后,段云城可是用尽心思的折磨自己呢,现在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疼。
段玉珩适时地抱住了姜芃芃,将姜芃芃打横抱抱起来以后,段玉珩看着段云城,意有所指地开口,“皇叔,姜芃芃可是我的人,皇叔下次可别再管这么宽了。”
段玉珩说完抱着姜芃芃就离开了,留下段云城一个人看着一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快!叫御医。”段玉珩把姜芃芃带回了太子府以后,姜芃芃已经昏迷过去了。
“快点,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段玉珩现在已经快没有什么理智了。
看见浑身都是血的姜芃芃,段玉珩的心里越来越觉得担忧,也越来越觉得愧疚和后悔,要是自己不把姜芃芃赶走的话,姜芃芃哪至于会被段云城抓回去收这样的委屈。
而且现在段玉珩的心里都还是一阵的后怕,要是自己去晚一点的话,没准姜芃芃就已经被段云城活活地折磨致死了。
段玉珩明白,自己若是不去救姜芃芃的话,有可能现在姜芃芃已经死在段云城的刀下了。
“段玉珩,你究竟都在干些什么?”段玉珩不禁在心里暗骂着自己。
这几天以来自己的的确确是太过反常了,尤其是遇见了姜芃芃之后。
好像一切都不按自己计划当中那样发展了,段玉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现在还对姜芃芃保持着怀疑,但是这样的怀疑已经被愧疚和悔恨盖过了。
“太子殿下……”雷西亭在一旁看着段玉珩不禁欲言又止,他并不知道段玉珩心里在想些什么。
只知道段玉珩现在为姜芃芃这么担忧,其实这一切都在姜芃芃的计划之中的。
雷西亭在心里对姜芃芃佩服的心服口服,不过看见浑身是伤的姜芃芃,雷西亭终于明白,姜芃芃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了,一时之间雷西亭也不知道姜芃芃为什么执意要这样。
“什么事?”段玉珩的声音冷冷的。
御医来了以后,段玉珩就已经出了房门,现在两个人在姜芃芃的房门口,段玉珩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我总觉得,王爷之所以会把姜芃芃带走,不单单是因为想要把姜芃芃抓回来教训一顿,再交给太子殿下以此来讨好太子殿下吧。”雷西亭开口说道。
其实雷西亭也不想说这样的话,但是为了让自己和姜芃芃的演技逼真一些,雷西亭才会说这样的话刺探段玉珩。
段玉珩头疼的皱了皱眉,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其中的缘由段玉珩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雷西亭并不知道姜芃芃是段云城派来的人,所以,他才会觉得段云城这样的做法奇怪罢了。
“随便吧。”段玉珩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更不打算把这样的事情告诉雷西亭。
“人找回来了就行。”
若是听到段玉珩的前面一句,雷西亭都还觉得再正常不过,可段玉珩又补充了后面这一句,的的确确是让段云城觉得奇怪了。
段玉珩担心姜芃芃,已经担心到了这样的程度吗?
都已经对其他的事情都不管不顾,不管段云城是否是自己的敌人,不管段云城是否一直以来都想对自己动手。
只要把姜芃芃人找回来了就行吗?
雷西亭还想在说些什么,不过张了张嘴以后,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不愧是自己的主人,姜芃芃可真厉害。
“她怎么样了?”看见太医出来,段玉珩走过去开口问道。
段玉珩已经尽力的压制住自己面上的急切了,但还是能让别人一眼就能看穿太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段玉珩也有些许了解,段玉珩一直以来不近女色却没有想到,如今遇到一个心上人的时候竟然能这么着急。
太医看见段玉珩等的急切,也赶紧开口,“伤得很重,不过现在及时的止住了血,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